愣了愣,就低下头,把地毯覆回原处。
站起身来,她本不该这么匆促,可依然是有些想回避般的,向门外走。
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甚至忍住,不去回想他身上隐隐的味道。
很独特,也曾与她很亲密。很遥远,也冰冷。
然而耐住沉默试了几次,厚重的密码门却打不开。
她抬头,身旁的男人墨色双眸望着她,神情疏淡,似乎在等着她开口。
季缃调整呼吸,笑了笑,手搭在门把手上,“前辈,这扇门,打不开。”
钟曜玄听到她礼貌疏离的称呼,眼底竟然扫过玩味。
他说,“出去,也需要密码的。”
“那……”
她话还没说完,温热大掌突然抬起,离她的脸颊不到半厘米,指间轻轻滑过。
男人的声音深沉蛊惑,“想知道?”
季缃垂下乌睫,警惕般后退半步,雪白眉间蹙起,“钟先生,这样不合适。”
以冷酷的声音说完之后,又隐隐后悔,觉得自己不该沉不住气,一惊一乍。
这是在录节目。
他又没真对她做什么。
钟曜玄却好像没有结束对话的打算,高大身影信步踱到办公桌边,随意坐靠于桌前,“季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季缃一怔,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她扮演的角色。
“这个地方是我的办公室,季秘书,你不经允许擅自闯进来,我该怎么处置你?”
她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有点懵住,但不想在这里跟他玩什么文字游戏,静静吸了口气,“对不起,但您先让我出去,好吗?前辈还在楼下等我。”
桌前的男人却自嘲般,低低叹了口气。
“。”安静诡异气氛中,他突然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我没遇见过你这样无情的女人。”
舔她
季缃的眼圈瞬间红了。
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不去想这一刻突然涌上的酸涩为何而来。
“钟先生……你大概误会了什么。”
好半天,她一字一句,平静维持得有些艰难,“我和您之间——”
突然间像被扼住嗓音,说不下去。
她能说什么呢。
无情。
他为什么又这样温柔地喊自己的名字?说自己无情?
他们之间,明明没有任何称得上关系的关系。
挡住收音麦克风的手,甚至忍不住微颤。
拼命让自己平静,“如果您是因为之前那件事,我知道您当时是喝醉了。”
“我不会在意。”她细瓷般无瑕的面容白得透明,声音很轻。
“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找我。”
干燥空气里暖气的热度渐渐消弥。
这间办公室似乎过于空荡,沉默的气氛里,室温越来越冷。
钟曜玄仿佛像听到了有趣的事,修长身躯如一笔入画松墨,英俊逼人的面孔挂起幽冷的笑。
他鼻息中透出低呵,眸色渐沉,像无声酝酿的风雨。
季缃没察觉到自己手心里沁出冷汗。
为什么,她有些苦涩地想,她甚至已经不奢望与他拥有点头之交的交集了,为什么一切会到这个糟糕的地步。
她无法再去看那个身影一眼,转过身,咬牙逼回眼眶酸涩,按下麦克风的呼叫键。
门的密码坏掉了,是个被困在这里很好的借口。
等待几秒,漫长得可怕,却没有通话连线的电磁音响起,机器里一片死寂。
蓦然想到了什么,她不可思议地微张开嘴,心被狠狠揪起。
下一秒,男人的身影踩在地毯上,大步上前骤然迫近,季缃惊慌回头,面色苍白如纸,已被他箍住腰身,往门上就是一推。
“不在意?”
他面色冷厉,低眼俯盯她的双眸,水泽乌黑的漂亮眼眸因惊惶紧张而失措睁大,里头清晰映着他的身影。
季缃双手被他紧紧扣住,高大身躯压着她的身,迫得她胸腔发紧,难发一言。
钟曜玄见她颤抖咬唇,想要拼命挣扎,眼眸冷若寒焰,低头便堵住她柔软的嘴,笔挺鼻梁压得她发疼,唇齿间狠狠纠缠吮咬,向她发软无力的舌头汲汲索取,让季缃几乎失去呼吸。
她的身体被牢牢挤在门前,男人如铁箍一般的手臂愈收愈紧,勒得她无处可逃。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