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羡还来不及高兴,就被早已饥,渴,难,耐的太子压在身下,结果,小梅果然又绯红着脸听了一回口申口今声,且,这次还是真人版的……
御书房前,一身着兵部尚书官服的高大男子挺拔的跪在殿外,那男子虽身形看似硬朗,可略带惨白的面色却显示着他真正的身体状况。
“蒋鹏,程顾还跪在殿外吗?”魏武帝放下御笔,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问道。
“回皇上,程顾大人还在跪着!”蒋鹏答完,见魏武帝面色似有纠结,便又斟酌的开口问道∶“皇上,奴才不解,此次前二皇子霍东朝来势汹汹,若让程顾大人领兵去支援太子,此战必是稳妥妥的会胜,您为何不同意程顾大人的建议呢?”
自从程顾得知程羡随太子而去,便每日都会獗ǖ剑求皇上下旨准许自己点兵前去支援太子,可程顾接连来了四日,魏武帝都一一驳回,到如今,魏武帝甚至连面都不愿出,选择将程顾当做透明人,这让蒋鹏很是不解。
“唉,朕又如何不知这场仗若有程顾在必定胜券在握,可程顾那孩子身子还没好全,若让他强行出征,怕他先熬不住了!且,太子虽在这些年内将朝廷打理的井井有条,可三军将领却只知程顾、周严,哪知大魏还有个太子霍东煜,太子也该借此历练历练,在军中树立威严了!”其实魏武帝也很纠结,一方面是怕太子压不住那群莽夫,怕霍东朝耍诈伤了太子,另一方面也怕程顾现在的身子承受不住前线之苦……
“罢了罢了,朕意已决!你去宣朕口谕,命兵部尚书程顾即刻回府养伤,若他不回,直接按抗旨不遵处理!”魏武帝摆摆手,将蒋鹏挥退。
自从程顾得知程羡离去后,不知怎的,他经常做噩梦,一会儿梦见太子战死,一会儿又梦见程羡被敌人掠去,剥皮抽筋。他常常被梦中的血腥场面吓醒,活阎王为此居然失眠了。
无奈,程顾见魏武帝这儿行不通,便只能先回府想办法。
下午,一架马车从宣平侯府内离开,驶向了广仁寺。
下下签
广仁寺内,程顾在慧空大师禅房前被一小沙弥拦住,程顾说明来意后,那小沙弥却不进内禀报,反而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程顾施主,今日真是不巧,慧空大师并不在寺内!还请您他日再来吧!”
程顾听此,微微皱了皱眉,并没说什么,只礼貌的勾唇笑了一下,就转身离去了。
见程顾离去,那小沙弥直接推开了慧空大师的禅房门进入,对赫然在内打坐的慧空点了点头。
“哦?原来慧空大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程顾还要打扰片刻了!”去而复返的程顾在小沙弥惊恐的目光下,大马金刀的坐到了慧空大师对面。
“下去吧!”慧空大师睁开了眼睛,对那惶恐不安的小沙弥点点头,又对程顾笑道∶“老衲知道施主的来意,所以才不愿出面婉拒,程顾施主若真的要实行此计,还是去找别人吧!”
“佛语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眼大魏,还有比慧空大师更有佛缘的人吗?若连您都不肯出面,那大魏国边境的百万子民均会死在您的信仰和坚持上!若此,日后慧空大师再执起木鱼经书的时候,心还会像现在这般坦然吗?”程顾一面说一面用兴味十足的目光打量慧空大师,仿佛十分期待慧空以后的表现。
“程顾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不能帮你!”
“出家人不打诳语?那您刚刚又是如何教唆那个小沙弥的?”程顾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杀念,“再说,您的一句诳语就可以救无数大魏子民,这些人的性命加起来难道都比不过您的一句诳语吗?况,济公李修缘都曾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难道,只有你修的是真佛,人家修的还是假佛不成?”
“再说,我只是让您给他们解只签罢了,至于怎么解说,您就不用操心了,到时,您只需在皇上面前点点头,您就可以救百万子民于水火,不然,这些杀业,佛祖怕是会记在您的头上,到时,影响您飞升可就不好了!”程顾面上客客气气,可眼中的暴戾和狠辣昭然若揭,他丝毫不做掩饰,仿佛只是在说玩笑话。看的出,他从不把神佛放在眼里。
慧空听此,只轻笑一声,无奈的道了声阿弥陀佛,并做出请的动作,与程顾一同来到佛堂,但,从他的闲庭信步可以看出,慧空大师并没被程顾的威胁吓到。
慧空大师将前二皇子霍东朝的反叛时间、太子的出征时间、两军开战方位写下来用以推算凶吉,便对程顾说道∶“程顾施主,请您在心中默想此次战役,再摇出一只签即可!”
程顾接过签筒,“哗哗哗”的竹签碰撞声将这桀骜的男子映衬的格外虔诚。
“好了!”程顾将摇出的竹签递过去,等待着慧空的解释。
他一半脸显得不屑一顾,另一半脸则显得担心虔诚,在加上微微发红的双眼,让他看起来更加诡异莫测,危险十分。
“这……”慧空大师向来温和寡淡的面容第一次显出异样的纠结颜色,让程顾的脸瞬间被担心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