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淋了一夜雨又故意不喝汤药之事。
可此时别无他法,刘彻不可不救,救了人便不能留在此地,阿娇想着十年之约期满之日近在眼前,逃避也逃避不了多少时日,不如便趁此机会回去了,这两年她珍惜着每日的时光,也知道这一天终将到来。
只是有一件事阿娇还需要与师父商量好:“既与那几人一同回长安,那途中师父可能暂时瞒下阿娇的身份?”
东方朔道:“这是自然,你在为师处之事你母亲本就是瞒着众人的,可太子已识你面容,你二人终有一日要相见的,此后如何办,也需想个对策才是。”
阿娇心里却是想着,最好再也不要以陈阿娇的身份与刘彻相见,她忽然灵光乍现,若是求得母亲首肯,就这么让她病逝了,此事说不得也能成,可想着说服馆陶的难度着实太大,立刻又有些泄气,日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阿娇只想知道师父是否也对她有意,只要有,哪怕只有一星半点,她也能下定决心,抛开一切跟他长厢厮守,从此白首不相离。
只是师父心,海底针吶!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评论,君儿肯定更有干劲!
☆、救人
第二日,东方朔带着阿娇与张汤三人见了一面,几人详细合计了一遍救人流程。
之后,东方朔暗中买通了侯府一名奴仆,探清府内大致布局,又与阿娇商定了救人路线,接着又逛了一圈马市,选了两匹逃命所用的上好快马。
夜间,两人身穿夜行衣,悄悄将马牵到厌次侯府外隐蔽处,等待着约定的时间到来。
没过多久,城内几处粮仓周围似乎如约好一般,相继冒起滚滚浓烟,整个厌次城很快陷入混乱。
东方朔与阿娇在远处观望着,没过多久,厌次侯府正门前果然纷纷扰扰起来,趁着这一会儿功夫,两人相继翻墙进府。
阿娇照着此前商定的路线,顺利潜至侯府私牢,她动作迅疾,抬手便劈倒几名狱卒,顺手掏了狱卒挂在腰间的牢房钥匙。
进入私牢一看,刘彻并郭舍人竟被关押在水牢里,此时刘彻正坐在郭舍人肩头,被郭舍人举离水面。
两人见到打昏狱卒的黑衣人似乎是来救他们的,急忙朝阿娇喊道:“我们在这儿,快快快来搭把手!”
此时情况紧急,阿娇也顾不得太多,她立刻用钥匙将水牢门打开,先把刘彻扶了出来,轮到郭舍人时,竟发觉他的下半身因泡水过久而失去了知觉,看着刘彻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她只得当一回女汉子,双臂发力,一下把郭舍人举离水面,让他依靠刘彻站着。
阿娇简单为郭舍人把了把脉,拧着眉头沉声对刘彻道:“他下半身因在水中过久而失了知觉,只怕不太好,你可能将他背起?”
到了此刻,刘彻终于回过神来了。
此前因光线太暗的缘故,刘彻一直没能认出前来救人的究竟是谁,直到此时,才发觉这人竟是个女子,可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多问,郭舍人又是为他才弄得这般模样,他虽是太子之尊,却也少不得要听从这女子安排。
阿娇见刘彻二话不说便背起郭舍人,也没有废话,立刻带人从原定路线脱身,期间虽险些遇着侯府的下人,好在东方朔那几颗“□□”放得及时,最终总算成功脱了身。
几人来到侯府围墙跟前时,东方朔已等在那里,他看了眼刘彻与郭舍人后,便率先抱起郭舍人,并以眼神示意阿娇带着刘彻,双双翻过围墙,来到藏马的地点。
阿娇本以为东方朔仍想让她与刘彻共骑,未曾想他将郭舍人抱上马后,竟对刘彻道:“阁下可否与他共乘一骑?”
刘彻显然也是与阿娇想得一样,此时听到东方朔的话不免愣了愣,随后却立刻回过神来道:“这是自然,可这位姑娘……”
东方朔道:“自是与在下一道,废话少说,咱们赶紧走!”
说完便翻身上了另一匹马,坐在马上朝阿娇伸出手,阿娇见状自然借力上马,正好坐在东方朔身前,被他双手环着身子。
刘彻是被救之人,自是不好再说什么,也上了马将郭舍人护在身前,跟着东方朔策马飞奔。
此时城里正乱,两骑四人有惊无险来到城门口时,城门已经大开。
几人没有丝毫停顿,按照预定计划策马出城,待守城将士终于发现他们,集结队伍意欲追赶时,早已追之不及。
来到事前约定的地点时,张汤三人并五匹马已等在那里,却也来不及多言。
阿娇与刘彻迅速换了马,郭舍人则改由灌夫护持,又是一阵策马狂奔。
直至两个时辰后,几人飞奔的速度才降下来。
时值深夜,城与城之间的小道人迹罕至,几人得罪了厌次侯府,自然不能堂而皇之地走官道,许是老天也觉得他们太过辛苦,竟让他们才找到了一座破庙,如此,几人便少不得要进去休息一二。
李陵寻了处干净地方铺好稻草,做了个简易的铺位,灌夫这才扶着郭舍人躺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