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於白莲。这实在不像是一个皇宫该有的风景,因为这实在太不搭了。这皇宫即使是微小的一处也是富丽堂皇的,一看就有帝王之家的霸气,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一堆黄金里面放著一块木炭。可能这种时候就只有凤凰有心情看著美不胜收的风景了,昝贤冗神思完全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唔……」一声小小的呻吟拉回昝贤冗的心思,「怎麽了?」凤凰没有回答,昝贤冗转过脸一看,吓了一跳。凤凰死死咬著嘴唇,血染红了露出的牙齿,脑门上不断地冒著汗水,青筋爆满太阳穴周围和其他部分,抓著他的腰的手也在不停的用力,痛得昝贤冗以为自己的腰被人折断了似的。
昝贤冗慌了,凤凰到底是怎麽了?倒是出了什麽事让他看起来如此痛苦:「喂,凤凰,你怎麽了?你不要吓我啊?」凤凰的速度越来越慢,也越来越低。昝贤冗越来越担心,万一这样摔下去就算是不粉身碎骨也会落下个半身不遂……恐惧渐渐蔓上心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喂!凤凰!你到底怎麽了?!不然咱们先到陆地上去,我看你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但是,昝贤冗的想法又再次落空了,凤凰的手一软,两人直直坠落了下去!
昝贤冗怕得鼻涕眼泪一块儿流,但脑袋里却突然出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那好像是他十七岁的事情了。那时候自己的生意正渐渐步入正轨,妻子也已经怀他们的凌珏八个月了。那时候,似乎是夏天,忘了是因为什麽原因,妻子和自己正在出远门。车程走了大半,最後因为两人实在热得受不了了,就找了个客栈下了个脚。
「贤冗,好热啊!肚子里的小家夥也热得光踢我的肚子。」妻子一边儿用手绢擦著汗,一边儿飞快的摇著扇子,可汗水依旧如瀑布往下淌,衣服也微有透明。昝贤冗端著一碗刚从下面买到的冰镇酸梅汤,笑著说道:「那只证明咱们的麟儿以後是个有担当的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来,娘子把这个喝了吧,说不定可以凉快一会儿。」
妻子接过碗,舀了一匙,亲启朱唇,浅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就把一匙都喝掉了。抬眼看著昝贤冗一脸幸福的望著自己,妻子心里也充满了甜蜜,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贤冗,你看你热的,坐过来休息一会儿吧,你这麽忙里忙外的我也会心疼的。」妻子笑容温柔的沁人心脾,昝贤冗想著也是,自己也热得不行,就故意坐在了妻子的身旁,妻子嗔了一眼昝贤冗:「色鬼。」嘴上这麽说著,拿了一条干净的丝巾给昝贤冗擦擦汗,昝贤冗摸著那双在自己照顾之下圆润的手就觉得世上在也没有比这个更让人觉得幸福的事了。
「来,张嘴。」妻子端起碗舀了一匙送到了昝贤冗的嘴巴前,昝贤冗一张嘴就把全部喝光了,妻子又给他盛了一匙,由於咽的速度太快,不小心呛了一下。「真是的,还像个孩子似的,慢慢喝,没人和你抢的。」温柔地拍著昝贤冗的背,絮叨著,但昝贤冗却觉得在也没有比这个更好听的声音了。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自己的车夫似乎和别人发生了什麽争执。昝贤冗扶著妻子站在窗口,自家车夫和一名妇人吵得面红耳赤。「娘子,我先去处理一下事情。」妻子点点头,昝贤冗就飞快地跑下去。
「发生什麽事了?」昝贤冗一出现围观的众人眼前一亮,暗叹道好一个神仙般的人物。「老爷,这娘们硬说我们的马车碍著她的生意了!你来评评理,店小二说让我把马车拴在这里的,然後她自己跑过做生意,然後就说我占了她的地方了。」气呼呼地对昝贤冗诉完苦後,又来了一句:「你这娘们好不要脸!」
那妇人一听这话,油乎乎的双手插著水桶腰吼道:「老娘爱在哪里做生意就在哪里做生意!敢情这条街是你的不成?明明是我先在这里做生意,你跑过来把这麽大一辆马车往这里一栓,碍著我的声音了。乡亲们是不是啊?」围观者多半是点头应和道,妇人柳眉一横,意思是说你一个外乡人难不成还想在这里讨到好处不成。
「不是的,老爷!真的不是的!」车夫手忙脚乱的解释,生怕昝贤冗会误会什麽。还好昝贤冗始终相信的是自家人,胳膊肘当然不能往外拐,便好声好气地说:「这位大婶,我们初到贵地多有不是还请包涵。」昝贤冗做了一揖,显得文质彬彬,一下子就虏获了妇人的心。
「哪里哪里,这位公子太客气了。」妇人笑得合不拢嘴,用手撸了撸头发,惹来一阵哄笑。「所以这位大婶,可否挪一个地儿,我们第二天就走,绝对不会再『占著』您的地儿了。」昝贤冗将声音温柔到了极点,旁人不论男女身子都酥了一片儿,而昝贤冗是想著人在外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妇人耳朵尖,一听这话哪里肯,摆出了驾驶似乎是要誓死捍卫这块地儿。
妻子看昝贤冗迟迟不上来才艰难的扶著楼梯扶手一步步小心翼翼地下了楼,看自家夫君正在和一市井泼妇调节,暗自笑他怎麽在这种时候打马虎眼。「贤冗,还是让为妻的我来吧。」妻子撑著腰,从钱袋里拿出一些碎银子,交给了妇人这才平息了一场风波。
「娘子,你怎麽想到下来啊?孩子有没有怎麽样?有没有摔著?」昝贤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