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胎儿。”
“信口雌黄!”乔璇衣喝道,“此事若发生了,到底是谁最得意,难道众人不知吗?”
顾潋清带着疑惑地目光看向江明月,江明月心在颤动,却装的很淡然的样子道:“顾府上下都知道乔家姐妹素来不和,而姐姐与夫君更是情投意合,是妹妹自己插上来的,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一切?偏要怪罪到我头上来。”
“那你是为何进府?是为了替爷早生一子才娶进的侧室,可到如今肚子毫无动静,偏生这时夫人怀了身孕,你便想借刀杀人。”二人对峙可算是唇枪舌剑,不相上下,乔璇衣也是红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江明月。
“胡说八道。”江明月扯着嘴角,暂时没了说辞。
顾老太被二人的话搅了个稀里糊涂,喝道:“好了,你们都给我闭嘴!你先进去让娇婵看看吧。”
顾老太走在最前头,进了卧室,乔璇衣虽然不太情愿进去,可到底还是要去看看她如何了,卧室里头的血腥味很足,乔娇婵没了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气息,像是个病秧子一样躺在床榻上。
看到乔璇衣的一瞬间,乔娇婵的声音尖锐了起来:“你陪我孩子!陪我孩子!”
说着,从床榻上挣扎起来,不顾身体的疼痛,下床要去掐她的脖子。
“造孽啊!”顾老太看着这番情形,无论方才有多么为难质疑,如今也倒向了江明月这一方。
乔璇衣皱眉出声道:“夫人。”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乔娇婵半个身子从床榻里探出来,掐住了乔璇衣的脖子,可不知她哪儿来的力气,乔璇衣挣脱不开,顾潋清赶紧上前将她脖子上的手掰下来,将乔娇婵摁回了床上。
乔璇衣深深地吸气,险些就要归天而去。
如今这样骑虎难下的场面,顾潋清不由得头疼。
顾老太适时出声道:“衍儿,这些都是你的女人,你自己做决定吧。”
说着,老人家也不管不顾的往椅子上一坐,当真全都由他来判定。
乔娇婵扯住了他的衣袖道:“夫君,夫君休了她,她杀了妾身的孩子啊。”
江明月顺着道:“府中有如此女子,当真是个隐患。”
乔璇衣孤立无援,自己替自己说话:“夫人难道不想想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乔娇婵早就没了理智,自然也不会想的这么多,一双眼睛恨不得杀死乔璇衣,“我只知道是你干的!”
乔璇衣闭上眼睛,早就不带任何希望了。
“她说得对,受益最大的是江明月。”顾潋清这时出声说道。
乔璇衣带着一丝惊喜的目光看向他。
江明月往前走了两步,“夫君……你怎可……”
“但……你确实撞到了娇婵。”顾潋清转移目光看着乔璇衣。
乔璇衣看向他,半晌同意的点了点头。
“江明月罚禁闭两个月,乔璇衣…暂且回乔府,如此安排,奶奶可有异议?”顾潋清望向顾老太说道。
顾老太耸着眉毛指着乔璇衣道:“你理应休了她。”
“如今无凭无据的,孙儿也不想乱冤枉人。”眼下的安排是最合理的,顾老太看着他目光中的坚定后,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不再出声为难了。乔璇衣垂下眼帘。
乔娇婵不满意这个答案,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恨不能上去将乔璇衣拨皮拆骨。
琉璃阁终于安静了下来,江明月虽然气自己被关禁闭两个月,但心里头还是很得意,妾被遣送回府跟被休无异,即便是顾潋清无意之举,可乔府那一群人可不会这么想。
天上下起了朦朦胧胧的雨,乔璇衣收拾了包袱同尺素一起回去。
墨衣听说了这件事之后赶紧跑到府门口,却没看见轿子,心急之下冲进了雨里,一路跑了出去。
“哎,你是何人……”外头轿夫突然将轿子停下,乔璇衣掀开帘子一看,墨衣跪在了雨里头。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问道:“你跪在这里是何意,你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墨衣点了点头,带着哭腔道:“是奴婢对不起主子,奴婢该死。”
“如今我已被遣送回家,你的目的达到了。”
“不是的,奴婢并不是这么想的。”
“该不该的,想不想的,都已经成了这副样子了,回去吧,我也不想看见你。”乔璇衣将帘子放下,对着轿夫说让道而行,墨衣跪在街头看着轿子缓缓远去,这才从地上起来。
拿着赎银,墨衣去了阳春楼将妹妹赎了出来,看着妹妹的笑颜,她心底一阵心酸,又想起了乔璇衣。
笙箫拿着冰糖葫芦吃的甜甜的,却感觉到身边人不悦,问道:“姐姐有心事?”
“嗯。”墨衣勾了勾嘴角,却笑不出来,眉眼间带着浓浓的忧愁。
“有什么心事可以跟妹妹说啊。”笙箫舔着糖葫芦,双眸透着清亮。
墨衣想说她一个不大的姑娘哪会知道这些,可到了嘴边的话却转了,“假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