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撩起田mī_mī的一缕发丝轻轻缠绕在手指上,对她说道:“妹子,存点钱,就别干这个了,不管你愿不愿意,对自己的将来总是不好。干点别的,虽然累点,但活得踏实。”
田mī_mī转过身,淡淡的笑了一声,道:“哥,你以为我想干这个吗?我敢说,如果有钱,这个店里的姐妹都会走得一干二净!可是,我没有学识,男朋友又是个混蛋,家里负担又重,我不干这个能干什么?”
残酷的现实在每个小姐的背后伸出无情的手,把她们推下火坑,没有几个女人天性yín_dàng,喜欢在别人的胯下求生。
我记得在大学毕业时,老爹、老娘辛苦了一生供我读了个垃圾专业,但完全跟社会脱节,去哪家单位都没人要,逼得我又回费又要三、五千块钱,这还只是进门而已,但如果老子有这些钱学技术,早去做生意了!我一个大老爷都如此困难,这些娇滴滴的女孩子,除了干些擦边的营生,还能有多少出路可选择?
我叹了一口气,搂着田mī_mī的胳膊紧了紧,吐了一口菸,问道:“妹子,如果有了钱,你最想干什么?”
田mī_mī笑了,顿时来了兴致,翻身起来,整个上半身都压在我身上说道:“要是有了钱,不用多,五、六万元就行了,我就盘间小店,自己开饭馆!告诉你哦,我炒菜非常好吃哦,特别是酸辣土豆丝,我那帮姐妹说,真的有大厨的水准哦!”
我哈哈大笑起来,对田mī_mī说道:“那你现在还差多少?赶紧开店,我等着吃你的土豆丝呢!”
田mī_mī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喃喃说道:“我哪里有存款?我弟弟还在上学,老爸瘫痪,就靠老妈种菜、卖菜养活一家子,我每个月的钱给弟弟交学费、生活费,再帮家里还点钱,最后也剩不了多少……”
我一时有些心里发酸,只是区区的五、六万元,居然能把一个女孩子逼到这条路!钱我倒是有,可是我能帮得了她多少呢?社会上像她这样的女孩比比皆是,我能帮得了几个呢?
田mī_mī使劲甩了甩头,强打起精神对我笑道:“我干嘛跟哥说这些啊!您是来开心的,我陪你说说别的吧,要不我唱首歌给哥听?”
我也觉得话题有些沉重,也笑着躺好,摊开双手把田mī_mī抱在胸前,说道:“好,你就这样子唱吧!”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
这首台湾残疾歌手郑智化的《水手》在我读书的时候曾经风靡一时,此刻再度听来,别有一番风味,何况还是女生版。小妮子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唱起歌来也不含糊,一曲下来,根本没用到假音,整曲清新流畅,她的唱歌功力不俗。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一首唱完,我拼命的鼓掌,带动着小妮子在我胸膛上一阵乱晃,我把她抱上来,对她说道:“田mī_mī小姐,你唱得太好听了!请允许你的粉丝为你献吻!”
说着抱着她的头,在她两边的脸颊各亲一口。
田mī_mī笑着,搂着我的脖子也在我的脸上胡乱亲着。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随即又安静下来,我知道是赵总在叫我了。
我笑着把田mī_mī扶起来,对她说道:“妹子,哥要走了。”
小妮子定定的看着我,缓缓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着依依不舍,突然她飞快的取走我手腕上的钥匙,跑下床打开储物柜,把我的衣服全部拿出来放在按摩床上,对我说道:“哥,你别动,我帮你穿衣服!”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这么细心的为我穿衣服过,连诗雅都没有;可是现在,面前这个刚认识几个小时的女孩,为我温柔的穿上每一件衣服,连袜子和鞋子都是半跪在地上帮我穿上,她脸上浮现着幸福的光辉,宛如送丈夫出门的小妻子,在这一瞬间,我看得几乎痴了。
“哥,好了!”
田mī_mī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把我从按摩床上拉起来。
我清醒过来,迅速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五百块钱,往她面前一递,道:“妹子,这些钱……给你!”
田mī_mī的笑容在瞬间凝固了,看着我的眼睛布满一层水雾,半晌才自嘲的笑了笑,道:“小费吗?还是算我给你后面的补偿?”
我突然觉得这个举动很愚蠢,脸红脖子粗了半天,才唯唯诺诺地说道:“不是……我知道钱不多,……唉!”
实在是丢不起那脸,干脆把钱塞回钱包,放回口袋。田mī_mī重新浮现出笑脸,搂着我的胳膊说道:“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这个妹妹,就把电话号码给我吧!”
我刚想拿出手机,小妮子又补上一句:“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打电话,你要是想妹妹了,就打给我!”
说着接过我的手机,飞快的按了一组数字,然后按下拨号键,等那边有回音了才挂掉,将手机还给我。
“上班不准带手机,我放在休息室了。我叫田mī_mī,记住了。哥叫李钢,我也记住了!”
我隔着田mī_mī的衣服轻咬她的胸部一口,笑道:“你这个鬼丫头!我走了!”
夜晚的滨海比临海凉爽,街上的行人也比较多,看着两旁光彩夺目的霓虹,我有些悲伤。看似纸醉金迷的繁华背后,到底隐藏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