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几个医生礼貌点头,然后双手插进兜里,走了过来。
她一过来,就察觉到了慕青看过来的视线。浅抬了一下眸,视线与她交汇,慕晚眼神平静,又将视线收回。
慕青休息过后,台词似乎都好背了些,她和旁边的助理说:“可以拍了。”
整个剧组都在等她背台词,她一说完,导演一脸感恩戴德,马上开拍!
早上的时候,烧虽然退了,但发烧很容易反复,慕晚又吃了几天药。昏昏沉沉拍了几天,等身体痊愈后,慕晚的戏拍完了。周五下午,慕晚坐上了回夏城的高铁。
时间就是这么奇妙,拍戏的时候过得很快,而等到高铁上时又过得很慢。
慕晚全程清醒,一站一站地等着高铁停靠,等到了夏城站时,她下了高铁,先打车回了趟家。
到了七月中旬,步入三伏天,天气才真正的闷热了起来。
慕晚坐在出租车上,冷气直吹,她后靠在车座上,给柳谦修发了条短信。
【慕晚:柳谦修,你在哪儿?】
他似乎在忙,等慕晚到家的时候,才接到了他的回信。
【柳道长:在医院。】
【柳道长:你回来了?】
他连发了两条,慕晚一笑,手指在屏幕上轻敲了两下,回复了短信。
【慕晚:没有,明天上午回去,我去你家看猫。】
走进楼道,慕晚拿着钥匙开门,手上手机震动,屏幕一亮,慕晚看到了短信。
【柳道长:好。】
慕晚收起手机,打开房门后进了家门。
一个星期没有回来,家里有股淡淡的湿气。慕晚放下行李,开窗通风,然后脱掉衣服进了浴室。
她洗了个澡,又化了淡妆,然后从衣帽间里找出来了一条姜黄色的吊带连衣裙。这条裙子是上次和林薇逛街时,她给她买的。连衣裙是仿真丝材质的,吊带下裙体修身,女人蜂腰翘臀,薄肩长腿,淋漓尽显。
慕晚适合穿吊带裙,她骨相极美,肩膀单薄,锁骨平直,乌黑的长发浓密蓬松,大波浪垂在纤细的后背,走路时卷发飞舞,露出半截冷白细腻的肌肤和性感的蝴蝶骨。
穿裙子就要穿高跟鞋,慕晚拿了一双出来,纤细的脚进入高跟鞋里,慕晚眉心一蹙。将脚重新拿出来,脚背被磨出了一道红痕。
把这双鞋拿起来,她换了另外一双。
收拾完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慕晚出门,打了辆车。
“师傅,去汤尔医院。”
到了医院,她直接去了柳谦修的办公室。
走廊长长,病人和护士来来往往,慕晚站在办公室门口,高跟鞋的高度刚好让她能够透过门上的方窗看到里面的人。
几天未见,他没什么变化。而慕晚现在看着他,又产生了一种第一次见他时的那种惊艳感。
他穿着白大褂,微低着头,清俊的五官上,气质如凉雾后的远山。
慕晚歪着头笑起来,长长的长廊里开着冷气,她脸颊微微发烫,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应了一声,慕晚开门走了进去,坐在了他的办公桌前。
“医生,我受伤了。”慕晚说。
指间夹着的笔微微一顿,柳谦修抬头,坐在对面的女人双肘搭在桌面上,红唇微扬,双眼明亮。
他放下了笔,打量了一眼她,声音低沉。
“伤在哪儿?”
她显然是有备而来,待他问完,她双腿一动,姜黄色的裙下,女人小腿匀称修长。她右腿半搭在左腿上,脚上的高跟鞋脱掉,露出白生生的脚,细窄的脚面上,一道浅浅的红痕。
柳谦修视线落在了那道红痕上,沉心静气地看了一会儿。倒是慕晚,似乎等不及了,她看着脚上的伤,问了一句。
“医生,我伤得厉不厉害?”
抬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柳谦修说:“厉害,再晚来一步,伤口就愈合了。”
办公室里,女人笑出了声。双臂铺陈在办公桌上,压住了柳谦修刚刚看的文件,她说:“柳谦修,我回来了。”
她说完后,柳谦修安静地看着她,半晌,他从办公桌后起身,走到了办公室的病床边。他拿了金属镊,夹了一块红红的棉球,抬眸看向她,道:“过来。”
慕晚没动,她的心轻轻地提着,喉头有些发紧:“不是说很快就会愈合么?”
“嗯。”柳谦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愈合前要处理一下,不然会疼。”
第19章
办公室寂静无声,走廊偶有平车车轮推过,车轮声急促,伴随着病人的呻吟,还有小护士的低声叮嘱。
慕晚坐在病床上,她双手撑在身侧,肩膀微耸,细长的锁骨轻凸,形成了一道漂亮的锁骨沟。她低头垂眸,望着抬起的脚,细白的脚面上,贴了一张普普通通的创可贴。边角妥帖,盖住了红痕,也盖住了刚刚涂抹上的冰冰凉凉的红药水。
医生多是有洁癖和强迫症,柳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