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却又都不见了,只剩下水汪汪的那么一双杏核眼。
简嗣宗见此情景,只觉下腹一股热流涌过,三魂七魄早散了大半,情不自禁地伸手将那美人搂住。
只觉怀中人挣扎推拒,更添几分蚀骨销/魂也似的妩媚,便恨不得与她一同酥倒在满地红纱暖香中,翻云覆雨同赴巫山。
这这时,却听耳畔一声轻笑,那笑的人似乎还没长成,声音有些尖,却极冷,入耳时刺得人心里一颤。
简嗣宗竟叫这一声吓出冷汗来,抱着那女子一个劲地蹭的动作猛地顿住,睁大了眼睛。
只觉胸口一痛,被大力推开。
简嗣宗抬头望去,站在那里的哪里是什么生烟楼的小荷月,分明就是那身上二两肉、满脸褶子一张瘪嘴的户部侍郎赵明迹赵大人!
在场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本来看着乌溪莫名其妙地去找那刚刚找过他麻烦的简嗣宗说话,还不明所以,当时两人相隔足有两尺宽,大眼瞪小眼不过片刻,就看见简嗣宗突然往后退了两步,伸手往前一指,还未抬起,又放下。
随后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前方空荡荡的大殿,也不知看到了谁,脸上浮起一抹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下流的酡红,随后这一向最是守礼古板之人竟“嘿嘿”地笑起来,口角涎水流出,眼神极其猥琐,与平时满嘴礼义廉耻者大相径庭。
众人眼睛都看直了,赫连沛的身体使劲往前倾着,恨不得凑到跟前看个清楚。
然后简嗣宗突然做了个更可怕的动作,他竟一张手,猛虎扑食一般地抱住了身边的赵明迹!
天地良心……那那那那赵明迹大人,一张脸长得不说惊天地,起码也能泣鬼神、吓坏个把小孩,却见简尚书仿佛怀里抱着的是天下第一大美女,脸上的表情极其淫/荡,单是抱着也就罢了,竟还哼哼唧唧地上下其手起来,嘴里断断续续的什么“小荷月”“心肝儿肉儿”的叫个不休。
赫连沛瞠目结舌,半晌,才呆呆地道:“这……这从何说起的?哎呀简爱卿,你总对赵大人、对赵大人有倾慕之情,也不该不顾人家有妻有子啊!”
景七好悬一头栽下去。
皇帝陛下出口惊人,再次把文武百官快要归位的理智打飞了,景七悄悄地往旁边退了两步,目光落到那巫童身上。
心说刚才就觉得这小兔崽子邪行,还真有些邪术手段,这小毒物小小年纪就这样睚眦必报,将来真是了不得。
他这一退,正好看见赫连翊抬头,往乌溪那边看过去,景七瞧见,那沉着脸的少年脸上有杀意闪过。
这时候,再没人出来说话,事情就要闹大了,简嗣宗乃是大皇子派的中坚力量,方才是一时没回过神来的赫连钊终于站出来了,怒喝一声:“父皇,众目睽睽之下,朝廷命官如此遭人戏弄,成何体统?!”
这一声怒喝终于把众人都炸醒了,赵明迹一张脸憋得紫红紫红的,奈何他那咸鱼干一般的小身板,一时半会还真推不开突然之间廉颇不老的简嗣宗,手忙脚乱地推拒怒吼,对方毫无反应,连朝服都被撕开了小半。
“大胆!”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还不来人将此妖孽拉出去!”
此起彼伏的声音炸了锅似的,赫连沛这才轻咳一声,为难的看看乌溪。他当然不能真把乌溪拖出去,一来这巫童虽然邪门古怪,到底是个孩子,他堂堂仁义之君,怎能如此小肚鸡肠和个稚童一般见识?
再者……再者表演巫术这破事,实在是他自己好奇之下闹出来的,赫连沛总不能打自己的脸,于是用力一拍桌案,喝道:“都吵什么?!”
毕竟是天子,群情激奋的文武百官一滞,齐刷刷地跪了下去,乌溪笑了笑,也随着跪下,腰板却挺得直直的。
唯有赫连钊,这时候虽然跪下,还敢大声疾呼:“父皇!父皇,简尚书乃是我大庆老臣,德高望重,这样……这样是要逼得他一头撞在这大殿石柱上啊父皇!”
赫连沛轻咳一声,对乌溪道:“这……南疆巫童,这的确是不成体统,你快将简大人身上的术解了吧?朕知道你们南疆巫术的厉害之处就是了。”
乌溪却道:“皇上,这不过是个小把戏,我下的是情蛊的一种,我们那里也叫一寸仙踪,下在谁身上,谁就会看见自己心里真正在想着的人,在我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