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万豪怒道:“无耻淫妇,快说我儿为何被人所擒。”
小菁惊得全身颤抖,作可怜状,展万豪只好温声地说:“姑娘请问你认识我儿展长风吗?”
小菁慢吞吞地说:“那……位展公子在街上看上了我,我说我是青楼女子,他也不介意。跟了我进了青楼,大刺刺的坐在厅中,这种莽撞之人我们也见过不少。其实一早已有恩客要替我摆房kāi_bāo,正是本县知县。老板及姑娘们招呼展公子,他也不理,硬要冲进房中。
那时我赤条条的在床上正服侍知县大人,展公子一拳打伤大人,硬要抢我,说自己是大镖局总镖头之子,不怕官等等。我也不知是真是假。我们这种苦命青楼女子,身子不是自己的,哪一位男人有权又钱,就可以玩我们了。
知县大人大怒,拿起刀冲了过来,你们知道吗,知县大人本乃武状元出身,武功高强,岂知展公子一手已拿着他的刀,然后再一剑杀了大人。那时我惊得怕了,只呆了在哭。
展公子杀了人也呆了一会,不久很多公差来到,有一名拿着铁鞭的将军和展公子斗了一会,又有其他人一起上,展公子不敌,被带走了。唉!展公子英俊潇洒,又对奴家恩宠有加,奴家心仪不已,岂知……“
她声音清脆,娓娓道来,所有事合情合理,虽然长风一向人品端正,但年少心性,也未尝不会铸成大错。
展万豪只好把小菁暂时留在客栈中,命人看守,与齐雄彪及张震相议此事。
展万豪说:“两位兄弟认为此女子说话可信吗?”
张震说:“此女所言非虚,其实长风的人品我们都是知道的,但少年人血气方刚,这也很难说。我也向妓院中人打探过,说法都和此妓女所说大同小异,看来这是真的。”
展万豪心如刀割,又问齐雄彪。
齐雄彪叹了一口气:“我也认为此事应该不假,总镖头,少年人一时迷于女色,也未算甚么大错事,总镖头不必太介怀了。”雄彪心想:“我儿又何尝不是这样!”
原来齐云傲已被父亲重重责备了一顿,他也心中有愧,对盼儿也曾动情,不敢辩驳。
展万豪心中苦楚,比被割了一百刀还要伤痛,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为了那托镖绝色美女略有失仪?他呆呆地坐在床边,好像老了十年一样,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只怪我教子无方。”
他从床边的宝箱中拿出两个盒子,分别是装有红晶珊瑚及黄金宝伞两件奇珍异宝,均是展万豪自己珍藏之物,这次带出来,只为掩饰更珍贵的冰山玉雪丸。
展万豪从袖中拿出了冰山玉雪丸的盒子,盒子上再已封上火漆,他把盒子交给张震。
张齐二人知道他要独自去救儿子,齐雄彪说:“总镖头,我们一场兄弟…”
展万豪扬一扬手,无力地说:“岂能为了一人而坏了镖局几十年的基业及诚信?大丈夫一诺千金,既已答应了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到。如我不能回来,你们替我把这盒子交到江乘风手中,并告之凤先生此事。”
张震眼中闪过一阵不忍之色,但展齐二人均心事重重,没有留意。
子时,展万豪一人一剑,立于衙门之前,面对一场惊心动魄之战斗。
却说盼儿自从被王渡所奸淫折磨之后,心神恍忽,觉得自己已是不祥不洁之人,无面目回家。她在房中拾到齐云傲的令牌,加上她已认定是云傲强暴她,极度愤怒。但她自知非展万豪之敌,又不想告诉凤先生,只好四处逛逛,准备顺路到江南再想办法对付龙威镖局。
她无聊地到了本县以东最大的客栈——云来轩,平时招呼周到、人声沸腾的地方竟然甚静,也没有小二来招呼。盼儿到了楼上,发觉楼上不少人,但目光都只投向角落一处的桌子上,盼儿随即望去,不禁呆了。
盼儿看到一位身穿黄衫的绝美丽人安坐在凳上,十指纤纤优雅地拿着杯子在喝茶,手像白玉一样的白,在微黄的杯子映照下,更觉肌肤生润,洁净无瑕。丽人的樱唇与杯边相接,小巧的红唇合在杯子中,微微震动,看似极平凡的动作,在旁人眼内都是勾魂夺魄一样,惹人注视及喜爱。
丽人眉目如画,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还以为乃天上仙女下凡,普渡众生,此刻不论男女都齐想:“天下间竟然如斯美人。”盼儿本是一名美女,但在这丽人相较下,则大为不及了。
最令盼儿惊讶的不是那丽人的绝色美貌,她心中一惊:“怎么这女子的样貌和她这么相似。”
那丽人在众多目光的围观下毫无异色,看来这种场面她已习惯了。她向众人微微一笑,每个人都满心温暖,但觉自出生以来都未得过如此快乐。那嘴角之轻柔细致,微笑间的含蓄典雅,既亲近又高贵,令人感到温暖但又无淫邪之心,自知配不上此丽人,但如能为她做任何事则义不容辞。
四周一片宁静,大家彷佛在看着一件稀世奇珍,屏息静气在欣赏。突然一阵惊呼,原来店小二拿着一个沸热的大水煲,却呆望着丽人,手中忽然一移,刚好把旁边的男子烫过正着,那男子痛极高呼。
店小二忙说对不起,心中极为惧怕,因为那人是本地有名的恶霸张力。那张力仗着身有武功,父亲亦乃本地首富,霸道异常,立刻扯着小二的衣领尽备伸手就打。
那丽人微微一惊,道:“公子请放过他吧!”声音平和,动听之极,彷如仙乐神音,无平常女子尖声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