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编了汉军满编人马的三万之后,朱元璋的军队顿时就膨胀到了二十四万人之巨,不过此时朱元璋不是在心中暗暗高兴,反而内心之中则是一片焦急。
一旁李善长见了,心中料到朱元璋所,想也就站出身来大声道:“这二十多万人的队伍看似很多,而我等就只占据一个金陵上府外加和州下府两个州府,辖区内的百姓加起来也不过两百多万人,这要养这么些军队实在太过于吃力。”
这些话朱元璋自是知道的,可是心中又舍不得把他们放民回田,先不说他们会不会跑向敌对势力,就说这连年征战的场景,自己也离不开军队去啊!
“先断不断必受其乱,这些个军马不过都是收编来的元卒,战斗力有限,依我之见不如保全精锐,其他人由得他们去吧!”
朱元璋正闭目叹息时,只见着汤和快步走了进来,其一把推开前方的阻劝的军士,自他来了大堂内顿时散乱了起来。
“起开,都起开,重八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早前就看你体弱,又这般不知珍惜,起早贪黑的迟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听着这无赖般的话语,朱元璋顿显尴尬,定眼一瞧,只见着汤和满脸的污泥,手中还提着串一尺多长的鲫鱼来。虽心想发火,可他这毕竟是在关怀自己,也不能没来由地发出去,哎的一声叹息,心中顿时更加乱糟糟的了。
偏偏这汤和还是个榆木脑袋瓜子,上前使劲凑近甩着胳膊给朱元璋看着手中的鱼来:“真别说,金陵西城临着大江,护城河中可全是活水,大鱼一丛一丛的,只是随便炸了一番就有这么大条的。”
朱元璋闻着这飘散在空气中熟悉的鱼腥味道,笑了笑刚想说话,脑中一阵思绪突然盯着这鱼就转不开眼了。
鱼,鱼?鱼……
桑基鱼塘,桑基鱼塘啊!
朱元璋前世本就是南方人,如何不知道这个获得稻、鱼、蚕三丰收的法子,拍了拍脑袋,顿时就对李善长说起了这桑基鱼塘中的厉害之处。
李善长听完也是大喜,他擅长的本就是内政,年少时也做过不少农活。这一听之下,哪里不知其中获利丰厚之处,连番大喜之下,也不再报备,起了身便朝着县衙外边跑了出去。
朱元璋笑了笑,这暂时算是解决了农事问题,这又跳转到了军事,与着刘基激烈商议一番,最后的决定还是裁军……
吃过一顿丰厚的午饭,不管是降俘还是朱军老卒,在没有了攻城守城大战所带来的生死压力,炎炎夏日间全然都摸着这浑圆的肚皮直想打着瞌睡。
嘟,嘟……
随着这特别的呼哨声不断响起,躺在草地中的各士卒一蹬腿就跳了起来,各自伍长严肃着脸先压下了浮躁的兵卒,静下心仔细听一阵,这传响的哨声并不凌乱,只是有节奏的吹响。松了口气之余各伍长也就抄起了兵器往来声方向跑去。
不过一会儿,各自队伍中的伍长便转身回了过来,面对着其余小卒的询问也不答话,直等着他们发觉话语太多自觉安静了下来后,才说道:“先前营官招我等前去,说了一番事情,可能你们之间的某些人要离开军伍了。”
这一听兵士们顿时炸窝了,毕竟在这军中不禁能吃饱穿暖,每月还有一笔饷银拿,死后有抚恤,这般好的事情如同铁饭碗一般,在这乱世之中提着灯笼上哪找去?
“伍长,可不能让俺走啊!都是跟着朱头领自和州起来的老卒了,这番走了可让俺们怎么活去?”
“就是啊!都有妻儿老小,要是俺没了这能吃断头饭的生计,他们还不得饿死。”
“伍长啊!呜呜~你瞅瞅俺胳膊上的伤疤,先前可是为你挡过刀剑的,可不能这么无情啊!”
……
伍长见着前方因人员太多超编而制成的四十多人为一伍人马,有的撒泼打无赖,有的苦苦相劝,还有的竟然在一旁暗自哭泣起来……
伍长拍了拍头颅,顿时大喝一声道:“都瞎吵吵些什么?再敢括噪第一个便开革了他。”
见着众人安静下来,这才温声细语道:“都知道你们有着难处,这不,朱头领本意是让你们回家种地,离军前自是要凭军功给你们发放土地的,断然不会见着你们活活饿死。”
什么,土地?听到这词,不禁就让着这一群兵士更加激动起来,这些个人都是从难民入军,自祖上数起不知多少代前就破了产丢了土地,这番听到自己又要拥有了这浑厚的土地来,这要没立刻发生啸营就是以往训练有素所约束得好了。
伍长叹了口气,到底是些农民,华夏儿女对着这土地自几千年起就结下了不解情缘,可不是自己这些人一代两代就能解得开的。
想罢也不再调取他们的胃口,立马叫人拿出了一张空白书纸来,就立于营前大声道:“想要得地回家的,就前来报名吧!”
不过是一瞬,那些个士卒就分成了两营,除了要继续留在军伍之中的人外,其余的人在那些个新降汉卒艳羡的眼神之中,都排队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长龙来。
不过是四十多人,平日里摸爬滚打在一块,谁还不认得谁啊!就因着对彼此熟悉的紧,伍长只要见着其挣扎脸色顿时就知道了其心中所想,既然选择了自己也不再挽留,写了名号叫着他压上手印便开始了下一人来……
不过是半个多时辰的时间,见着军中还只剩余着十几人,而伍长已把了所有材料整理完毕,才起身转眼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