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沈麟一点一点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师蕴心,这个女人给沈麟的感觉既像妻子,更像母亲。她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绝对称职的聆听者,不时地提出疑问也是恰到好处。沈麟便不自觉地将对姐姐和慧钰道尊的思念,还有自己拥有的飘香宫那四个姐姐以及自己感受到的纪芙蓉和清儿的情谊都全盘告诉了她。
师蕴心神色平静地听着沈麟的讲述,没有丝毫的惊讶,即使听到纪芙蓉的事情之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师蕴心聪敏过人,已经非常平静地接受了沈麟灌输给她的“江青霞已死”的想法,以全新的身份来看待整件事情。
“一切随心吧,这世间,本无所谓对错,既然情投意合,便无须在乎疥癣之事。”师蕴心幽幽一叹,似是解嘲,又似劝慰,却又与道心修行隐隐暗合,倒让沈麟大吃一惊。
天色又暮,心情极为舒爽的沈麟拉着师蕴心,出门一览临安夜色。
师蕴心再也无须佩戴面纱了,沈麟有信心即使是纪芙蓉站在她面前,也认不出她会是自己母亲。况且现在她确实不是江青霞了,她是属于自己的师蕴心。
二人携手出门,从客栈老板、伙计再到路上行人,男人发呆,女子垂首,一路上,骚动不断,啧啧称奇之声不绝于耳。
此时,临安城华灯初上,秀水河沿岸却早已灯火辉煌,来来往往的花艇传来轻悦的笙歌艳舞之声,映掩在朦胧的水雾之中,别有一番奢靡之美。沈麟一袭青衣,身边是一身素裙的师蕴心,立在秀水河岸望水码头,江风猎猎,二人神采飞扬,引来花船上几个小丫头窃窃耳语。
俄而,一艘经过码头的花艇窗帘被掀开,一张俏丽的面容盯着岸上的二人看了看,似是有点发呆,还有着几分羡慕,帘布终又落了下来,却留下一声轻叹。
师蕴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拉上沈麟的手,回身欲走。却见沈麟盯着那座画舫,并没有移动的意思。
“公子!我们到底还是有缘。”师蕴心正在好奇,却听见了那画舫布帘再次被掀起,露出一张满头白发白须的脑袋,正向自己二人打招呼。“公子与…”那白发老者呆了一下,不知如何称呼沈麟身边的女子。“公子与同伴,可否来画舫一坐,听听妙倌儿的琴声?”
白发老者正是沈麟白天见过的麻衣相士项天。师蕴心并没有见过,便将眼光投到沈麟身上。沈麟也正在好奇,为什么一个修真之人会出现在花艇之上。对这个老者,沈麟有着几分莫名的好感,自是满口答应。
花艇慢慢靠向码头,沈麟简单地将认识这位老者的过程告诉了师蕴心。
在几个小丫环的拥簇之中,沈麟携手师蕴心登上画舫。外表朴素的花艇,内里竟是花团锦簇。靠里墙的那一张软绵绵香喷喷,锦被覆盖温暖的小型绣榻,一袭洁白香罗帐深垂,将这绣榻完全笼罩起来,帐上绣了千万朵兰花,在几乎透明的香罗纱上,花朵显得极为幽雅而美丽。
一张虫鱼屏风将这张小榻与客厅似遮非遮地隔开。客厅居中则是一张红木琴几,上面摆放着焦尾九玄琴,几旁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正是那老者,而那女人则是刚才露脸盯着沈麟二人的画舫主人。当是白发老者口中的妙倌儿了。
那妙倌儿也是一位佳人。细长的柳眉、明澈的双瞳、秀直的鼻樑、娇润的樱唇和光洁的香腮,那么恰到好处的集合在了同一张清纯脱俗的美靥上,还配合着
一份让人无法抗拒的迷人气质;乌黑柔顺的披肩长发此刻扎起了一条灵动的马尾
辫,越发的衬托出少女的婀娜妩媚;裙下完全显露的修长双腿,晶莹洁白、光泽动人得如同皎月一般,真是一位秀丽清雅的绝色丽人!师蕴心则变换着角度欣赏着妙倌儿那动人的身体曲线。贴身而合体的下裙将她青春的胴体那玲珑浮凸、结实优美的起伏线条完全地显现出来,那妙倌儿见到二人进来,忙站了起来,眼睛直盯着沈麟身边的师蕴心。来女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她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靥上,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的绝代大美人儿。
她还有一副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yù_tuǐ,细削光滑的小腿,以及那青春诱人、成熟芳香、饱满高耸的一双玉女峰,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更令人叫绝的是此女似乎饱经风霜,但瞳孔之中却尽是青春之色,竟让人看不透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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