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子出差回来已一月有余,日子也恢复到从前的状态,波澜不惊,苏可自从上次同赏樱花不辞而别之后竟再无音讯,试图以以前的联系方式找到他,终是劳而无功,这女子仿佛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寻不得半点踪迹,同一缕风、一滴晨露般刚进入你的视线就转瞬即逝,再也不见踪迹。
对于我与苏可相逢一事在扬子面前我自是守口如瓶,绝不透露半点,不过好在扬子也无所察觉,有的时候我心里闯出一个声音:你这么做是正确的么么?一种愧疚感便油然而生,自己就觉得对不住扬子,可这种念头一般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也就几分钟的样子,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又从我心底跳出来:你是爱苏可的,我们发生那样的事是理所当然的,于是在爱的名义下我的负罪感又销声匿迹了,看来爱这个字眼是有多种解释的,不同的解释会使得许多行为正义化,自然化,在苏可不介入我生活的时候,我与扬子的生活又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我们恩爱如常。
扬子是一名画家,她是颇有天赋的,这种天赋大概遗传自他的父亲,她的父亲是一名出色的艺术家,天赋这东西同外貌、体质一样是可以遗传的,那些生命的密码真是如此的神奇,令人无法探其究竟,这比果树的嫁接要令人难以解释的多了,扬子是崇尚美的,她眼中的每一样事物必有其独特的意义,那些隐藏在事物背后的美总能被她很好的发掘出来,她同诗人一样,总能揭示事物的真谛,她的画色彩丰富,意境深远,此外充满着对生活真挚的爱,她看得见光明,生活的幽暗在她身边也变得明亮起来,我能从她身上看到跃动的无数火焰,那些火焰使得许多不洁的东西原形毕露,令他们无处藏身,原本被遮蔽的场景也能同电影镜头般清晰地浮现在你的眼前,令人豁然开朗。
扬子自小就与其他孩子有些许不同,在她的身上经常能看到令人诧异的东西,她目光敏锐,出言不俗,这一点最早是被扬子的父亲发现的,她的父亲也为此而惊喜不已,扬子的父亲是一位颇有声望的画家,其造诣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国画的功底非一般人所能比肩,在油画上更是自成一家,其画风受西方大家影响较深,但能推陈出新,他的画画风独特,那种美能直抵人的内心深处,画境意境深远,令人震撼,扬子从小耳濡目染,受益匪浅,扬子父亲经常对扬子说:“生活中的美是无处不在的,只要你善于挖掘,善于发现,恶与丑的存在是不可避免的,但他们只不过是美的衬托,只有他们的存在,才能显出美的高贵,丑与美的较量只能算是小丑与巨人的对决,结果显而易见,恶与丑只不过是飞蛾扑火的尝试罢了,因此生活总是有希望的”,这些话同烙印般刻在了扬子的内心深处,影响了她的价值观,进而影响了她的言行,扬子的父亲开启了她的艺术之门,更是她艺术的导师。
扬子母亲是一名大学教授,儒雅而端庄,面庞总呈现着迷人的微笑,待人和善,外表谦和,做事细致周到,这都得益于扬子母亲出身于书香世家,自幼教养极好,扬子身上的许多东西也来自母亲,扬子算得上是上帝的宠儿,身兼有良好教养的母亲及极具艺术天赋的父亲,在这种家庭成长的孩子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的,她也很好的继承了其父母的谈吐与修养。
扬子父母的结合很具有偶然性,他们是在去吴哥窟旅游时认识的,他们当时在同一个旅游团,第一次见面便互生好感,扬子母亲的温柔、谦和、举止得当让扬子父亲印象深刻,扬子母亲也觉着扬子父亲是与众不同的,然而一下子也说不出许多理由来,他身上带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但那种感觉如此突兀的撞击着她,那时扬子的父亲在画坛已小有名气,算得上公众人物,也会在媒体及其他一些公共场合出现,扬子母亲之前也听说过扬子的父亲,不想两人竟在此地相遇了,真是世事难料,他们在旅行时很自然的结伴而行,吴哥窟宗教氛围浓厚,僧侣随处可见,古老的建筑更是令人印象深刻,他们彼此讨论佛教对于人生的终极意义,为宗教的神秘而欢欣,他们共同聆听僧侣虔诚的诵经念佛,共同欣赏落日悬于高远的天际,白色的鸽子在寺庙上空盘旋,如此的悠闲与从容,仿佛也受了佛的教化……。。他们无话不说,并且彼此感到身心愉快,更加感觉到彼此被强烈吸引。回国之后二人频频约会,他们强烈的感受到对彼此的强烈需要,不仅是来自身体的,更是灵魂的,那从灵魂深处迸发出的激情穿越躯体紧紧的缠绕着这对年轻人。
那是一个晴朗的春日午后,扬子父亲开着车载着扬子的母亲去郊外写生,那时天高云淡,清风徐徐,车上当时播放着动听的乡村音乐,令人心醉,音乐在空旷的郊外被传的很远,无边无际的麦田展现在扬子母亲面前,她仿佛看到了夏日金黄的麦穗将被收获,希望书写在无边的田野,同土地上展现的柔美的诗。到达目的地时,扬子母亲几乎要欢呼了,那真是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地方,湖面清澈,甚至无一丝涟漪,令人内心安静,不时有水鸟在湖面缓缓掠过,周围是漫山遍野的桃花,那些桃花正开得汪洋恣肆,地上的野草正在蓬蓬的生长,同地毯一般柔软,这真是个与世无争的世界呀,能够让人摒除一切杂念,获得内心真正的安宁,那些尘世的烦恼在这里遁与无形,在这里每个人都是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