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一张脸红的跟什么似的,可偏偏无法解释,朝着安旭求救,安旭也不是笨蛋,这群人又不是说他,他干嘛站出来出风头。刘氏当场丢脸,又无力反驳,没办法只能使出女人常用的招式,哭了起来。
“呜呜呜......老爷,老爷,我不活了,人家都说继母难为,我这总算是明白了,就算我掏心挖肺的对她好,她也照样糟蹋我,老爷,我是她的母亲啊,这世间有这么对母亲说话的女人嘛?”
刘氏一哭,立马就有人为她说话了,“不孝敬长辈,这样的女子就算是健康也不能娶。”
“就是,就是,一个连孝道都没有的女子,安世子不娶是对的。”众人看沐倾城的眼神也变得微妙了起来,一个不孝顺长辈的女子,没有人能看上眼。
沐倾城知道,她现顾不了这么多,她要是再孝顺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沐倾城抿着唇,唇角滴着血,一脸的控诉,眼神空洞的看向刘氏,指责道,“刘氏,你说你是我母亲,那么我问你,我娘死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算什么母亲,你不过是我父亲的填房,叫你刘氏都是我的孝顺。你什么时候身份被光明正大抬顺过?皇上有废了我母亲的头衔吗?我母亲的身份和地位是你一个姨娘可以比拟的吗?”
一口气说完这些的沐倾城又将头转向沐侯爷那里,“还有父亲大人,我娘难产而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说到这里,沐倾城的语气有些哽咽,可却继续说着,“当初我娘为了生子瑞,连命都没有了,可是却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娘临死前想要见父亲你一面,老祖宗可怜我娘,派人出去找,可满府的人出去找,都没有找到我爹在哪里,父亲,刘氏,我也想孝顺,可你们不给我机会。”
沐倾城没有哭出来,因为她的话比眼泪更让人同情,结合沐倾城之前的话,众人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沐倾城娘死的时候,这沐侯爷怕是在刘氏的床上,这,这,这......众人看着沐侯爷和刘氏的眼神满是鄙夷和不屑。
“孽女,孽女,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孽女,当初就该让人把你给掐死。”沐侯爷恼羞成怒,指着沐倾城就想打,却因为气急攻心,跌坐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沐倾城别过脸,悲伤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父亲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掐死我,这样娘也不会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离开了,我还可以下去陪娘,子瑞也不会从小就受着大家说没娘疼,没爹爱,姐姐又是个不受宠的瞎子的嘲讽,也不会明明在侯爷府过的却比乞丐还要不如的日子。”
“而我也不会是像现在这样,未婚夫被抢,嫁妆还要被人抢,父亲,您当初为什么不掐死我,您要是掐死我,我也可以不用过得这么辛苦,这些嫁妆您也不需要动那么多的心思,都直接是您家的了不是吗?”
面对着沐倾城这样的质问,让沐侯爷无言以为,而刘氏在一遍更是哭的悲伤,只是此时已经没有一个人胆敢为她出头了,就是安旭都无法为她开口说话,因为沐倾城说的是事实,让人无法反驳。
不是为人子女不孝,而是为人父母者不慈......
局面就这么僵着,沐侯爷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沐倾城抿着嘴不说话,刘氏则是只知道哭。没人安慰,刘氏越哭越委屈,慢慢的还真哭了,一衣着红外衣的小丫鬟,看到这一幕,悄悄的退了出去。本来沐倾城是看不到的,可是谁让她穿了个红外衣,太亮眼了。
班走传音告知那个丫鬟是沐倾媚的人,那丫鬟估计是去搬救兵了,让沐倾城尽快处理。瞬间沐倾城脑子一灵光想到那个祖父祖母,若是他们两人来了,事情就会对她不利,印象中这二人也只是在乎家族面子,不会在乎她的嫁妆的问题。
沐倾城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嫌恶的扫了刘氏一眼,女儿都能嫁人了,还学人家小姑娘假哭,也不怕玷污了别人的眼睛。就在沐侯爷顺过气打算安慰一下刘氏的时候,沐倾城突然开口,冷冷道,“哭什么哭,哭丧啊,今天可不是我娘的忌日,是你女儿出嫁的大喜日子,少嚎两句,小心沐家的祖宗半夜来找你。”
“额......额”被沐倾城这么一呵斥,刘氏吓得止住了泪,一脸惨白如纸。沐倾城微微后退了一句,轻轻的劝说着,“抱歉,我应该称你为夫人的,毕竟这么多年了,父亲也没有纠正过,你正名也是迟早的事了。不过你现在还是少哭两句吧,等到倾媚妹妹六个月后,早产生下安世子的孩子时,您再哭。”
沐倾城这话说的可是半点都不含蓄,在场的人可都听明白了,众人齐齐看向安旭,终于明白他为何要换新娘了,原来婚前就有深入交往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沐侯爷今天所受到的刺激,比他前半生加起来还要多,好不容易顺过来的气又接不上了,摊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双眼紧紧的等着沐倾城,只是无奈沐倾城此刻并不能很清楚的看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对自己那个凶相毕露的样子,同样的也观赏不到刘氏那羞得说不出话的青白脸。
“二小姐,你可还是一个姑娘家,这话怎么能乱说,你......”金夫人话说到一半,不等安旭开口,就拿着帕子挡住嘴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还真是让沐倾城失望,沐倾城还以为金夫人会趁机多说几句呢。
“沐倾城,你够了,眼睛已经瞎了再乱说话小心成为哑巴。”被踩到了痛脚,安旭暴跳了起来,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