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老夫向先帝进言要除了龙腾这乱臣贼子,老夫从未有过半点的后悔,龙腾这乱臣贼子不除,东楚江山危险。”
“当年的龙腾只是五岁的孩子,一个五岁的孩子能覆灭东楚的江山社稷,你再开什么玩笑。”
陈监正冷冷一哼,“老夫是在开玩笑吗?未必吧。可惜当初没能杀了你,以至于让你这个乱臣贼子成长为参天大树,可怜我东楚江山传承至今,竟然要被你个小儿倾覆。老夫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今日老夫一家被龙腾你个小人所害,老夫相信,终有一日皇上是会还老夫一家人的清白。老夫一定能等到那一日。”
“噗嗤——”容凰忍不住笑了,“我说的没错,你的脑子真的是很有问题,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心。这自信心简直可以说是爆满。皇上会还你家清白,你以为你家是受冤而亡?错,是皇上轻而易举的就把你们给舍弃了。半点的犹豫都没有。
我都好奇,你效忠的帝王根本就不配你效忠,你倒是忠心耿耿,年纪一大把了,还在那里为国尽忠。可实际上呢?皇上却从未把你放在心上过,该舍弃时就舍弃。你一个人死也就算了,你一个人被皇上舍弃也无所谓,却带累了你这一大家子,当你的家人的确是可怜。”
陈家的人,除了这位陈监正,其他人说真的都挺无辜的,尤其是那些刚出生的孩子,也因为他一个人都落入贱籍,可以说,他们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这一切都是拜这位所赐。
容凰心里微微有些感慨,但是容凰绝对没有同情,她的立场很分明,她是站在龙腾身边的,她的一切喜恶都是以龙腾为标准的。
陈家的人既然依靠陈监正享受了荣华富贵,那么也要承受陈监正失败带来的一切。
“你胡说!”
这三个字,陈监正是吼出来的,他不相信自己效忠了一辈子的帝王会放弃他,这一点陈监正完全无法忍受。
“我胡说?你要是不相信,就问问他。”容凰直接拉过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小点的林公公。
陈监正的死已经是必然了,但是容凰就是要他生不如死,带着悔恨的去死,效忠了一辈子的帝王,轻轻松松的就将他舍弃,容凰不信这人会没有半点的感触。
被容凰抓到前面的林公公,只有一个美丽的感受,那就是死。
呜呜——他是被抓来的,什么事情都不要问他啊,他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面对着陈监正的如火炬般的目光,林公公目光闪烁,“老奴——老奴什么都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容凰直接戳破林公公的谎言。
“够了。老夫一心只有东楚的江山社稷,一心只为向皇上尽忠。今日老夫被龙腾这么乱臣贼子陷害,皇上迫于无奈下才下了旨意。这些老夫都知道。不过龙腾,老夫要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的狼子野心休想得逞。”
一直淡漠的龙腾,在听到陈监正的话时,目光闪烁,总算是微微有些动容,“本世子的狼子野心到底能不能得逞,你是看不到了。你的家人倒是能看到,不过他们都已经落入贱籍。就是不知道你为东楚的江山鞠躬紧随,死而后已。你的亲人是否与你一样。”
“自然是。我陈家满门都为皇上尽忠。就算是死也不会低头。”陈监正字字铿锵有力。
“哇——娘不要死啊!珠儿不要死啊!”后面一穿着碧蓝色比甲的七八岁小姑娘,忽然大哭起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好像他们全家都要倒霉了一样,她不要啊。
女孩儿这一哭,让陈家不少孩子都哭了起来,一些大了点的女孩儿已经懂事了,她们知道落入贱籍是什么意思,所以哭的更加伤心。至于男孩子,有骨气的,遗传了陈监正脾性的虽然害怕,但身子还是站的笔直,一些没遗传到陈监正骨气的孩子,已经开哭了。
一时间,满堂只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哭声,一开始只有小孩子,后来大人也在哭。
谁面对死亡能够坦然自若,谁面对儿女从此不能出人头地,可是无动于衷。
“哭什么!我们陈家为皇上效忠,为东楚的江山社稷死而后已,鞠躬尽瘁,终有一日,皇上定会将龙腾这个乱臣贼子诛杀,还天地之朗朗乾坤,还我陈家清白。”
“噗——”容凰听着陈监正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话,再次忍不住喷笑,“人固执真的不算什么。坚持自己的信仰也没什么错。可你自己一根筋走到底,或者说一条道走到黑,总不能让所有人都陪着你一起吧。当你的子孙真的是可怜。”
容凰看着那一张张哭泣的笑脸摇了摇头,摊上这么个爷爷的确是可怜。
你要尽忠,就恨不得让家里人都陪着你,你自己倒是死的慷慨死的就义,可是你的亲人呢?
“你个妖女,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吗?容凰承认,她还真是这么想的。
“林公公,接下来的事情,由龙剑和你负责,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本世子失望的。”
林公公浑身一抖,“是,奴才明白。”
让龙剑留下,就是不想有人浑说摸鱼,比如某人想要卖皇上的好,故意放过两个陈家人,再或者,把陈监正移花接木送走,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当踏出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