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古啸风坐在客栈的房间里饮茶,思考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心想:“少林寺现在变得如此霸道,全然不将菩萨和佛家戒律放在心上,真是可恶之极。”又想:“他们奉的是无根之佛,根基差了,自然难成正果,与我中华盛行了二千多年的道学自然无法相比,所以衡山派的青木道长便见识不凡,能够正确分辨是非。少林寺虽然制定了许多寺规,但就具体的实施,还要根据各人的心态。看来这次重履中原收获甚微,倒是获得了不少反面教材,从其他方面来看,也是不无教意。”于是,兀自嗟叹不已。
夜半时分,他仍然无法入睡,转幛间,突然听见周围的道路和房舍上有异响,便马上穿好衣服,将配剑和行囊结在身上,打开后窗,迅速地翻上房顶,趴在瓦面上四下观察。只见二十几个老中和尚和十几个道士、尼姑正悄悄地向自己住的房间靠拢,由于他的动作极快,且渺无声息这些和尚、道士竟没有察觉。古啸风考虑了片刻,便站了起来,向着茫茫的黑夜大声说道:“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半夜潜来,难道想暗算我不成?”他这话用足了中气,声音在夜空中隆隆地震响。
和尚与道士们见古啸风已经现身,便纷纷长身而起。一位老和尚道:“老衲乃少林掌门悲心,想请施主到少林寺一行,把今日的事情谈谈清楚。老衲保证,一定以武林规矩对待施主。”
古啸风自从经过白天的经历,心中不再相信少林寺,自然不会答应,于是突围而出,激战中又伤了几名和尚、道士和尼姑。悲心大师也没有了却尘念,率领和尚、道士对古啸风进行了千里追杀,结果到了衡山脚下。
秋平等人回到车队,请教了古啸风的大名,并将自己等人向古啸风一、一作了介绍,然后再请古啸风脱下衣服,为他仔细地包扎好伤口,并关心地对他道:“在下是衡山派的寄名弟子,现在要到衡山派逗留几天,这些少林和尚和武当道士、峨嵋尼姑估计心尤不甘,可能还守在附近,不如请古大侠同上衡山,待古大侠伤好了以后再作打算。”索额图对古啸风的武功和胆略亦是钦佩不已,光凭他一人能与这许多天下高手转战千里就令人叹为观止,所以也极力动员古啸风上衡山。古啸风原本对清朝的官吏没有好感,但对秋平、索额图等人却又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认为他们虽然不倡道学佛,嘴巴上也没有什么正义之词,但言行举止间却大有道学者风范。他们现在到衡山派去,而衡山派的青木道长又是他这次重履中原唯一推嵩的人物,如果能与之讨论一番道学倒也很好,说不定可以消除这次重履中原的遗憾。再者,秋平对少林寺诸人的分析也与自己相合,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可能已经紧衔在后面,以便伺机下手。便道:“在下感谢二位盛意,在下这次来到中原,对个各大门派的武功、道德已经了解甚深,而对道学的偈拜,却是收获甚微。衡山派的青木道长是在下唯一崇敬之人,对道学定然有独特的认识和见解,而且对事物的认识也公正、公允,在下是修道之人,原本就要前去求教的,能与二位同上衡山在下求之不得。”
秋平便请古啸风坐在马车上,自己和索额图在车中相陪,古啸风亦将这件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索额图听了大怒,大骂少林和尚无耻,道:“如果早知如此,应当将他们全部拿下,问它个聚众纠杀之罪。”秋平笑道:“古大侠已经受伤,无法力战,光凭我们这些人,被他们杀光倒是可以,要拿下他们恐怕不能。”古啸风听了,心中甚是感激,又同他们谈了一回,竟沉沉睡去,他已经连续七天没有睡觉了。秋平和索额图见了,便轻轻地下车,继续骑马行进。
当晚,他们驻扎在一个小镇上,秋平认为少林和尚和峨嵋尼姑虽然霸道,但在光天化日之下是不敢公然攻打官兵的,可是,如果乘夜黑风高,蒙面攻击,却也不无可能。便吩咐周健将士兵分成两拨,轮流值夜,紧紧地围住他们住的客栈。索额图也身体力行,到客栈的四周仔细地观察了几番。周健知道这是在钦差面前立功的大好机会,极其认真地布防,把客栈围得水泄不通。古啸风先谢过秋平和索额图的帮助,然后对秋平和索额图道:“在下起先并不想伤害他们,所以心存厚道,只想将阻拦的人击倒,自己突出包围便可。没想到他们个个奋勇争先,被击倒后又立刻爬起来作诛死战,致使自己丧失了许多机会,结果还中了二刀。唉!---”说到这里,古啸风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他们杀机早露,我竟然愚蠢得仍然没有警觉,结果使自己徒耗了许多体力,还受伤二处。直到我第四次被他们包围时,因为体力已经大大下降,不下杀手便无法突出包围,才开始下杀手,结果---如不是你们相救,我命已休矣。----现在想来,如果我一开始便全力博杀,他们便没有机会,这可是一次血的教训。哈哈!教训得好,教训得好啊!”
索额图听得目瞪口呆,迟疑地问道:“那么---那么---古大侠就是说,如果古大侠一开始就全力博杀,完全有能力将他们全部杀光?”
古啸风点点头道:“是的。”
“好!好!好!古大侠武功竟然如此高强。”索额图兴奋得有些发抖,心想:“如果能看到最高武功的大博杀,那滋味可太好了,就是皇上也未必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