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子道:“你们真是井底之蛙,考虑事情永远这么简单。请来抓你们的人是虚中的二师伯和他的徒弟们。听虚中说,他的这位二师伯和他的徒弟的武功高过他们和他们的师父,而且他们的这位二师伯嫉恶如仇,如果被他抓住,立马先废去你们的武功。他们在山海关的道上和去扬州的道上候了你们三天,没见到你们便判断你们来了京城,所以飞鸽传书叫虚中抓你们的。”
大虎惊道:“那虚中说看见我们鬼鬼祟祟的所以跟踪我们是假的了?原来他们早有预谋。”
十王子道:“人家可是聪明人,该讲的讲,不该讲的不讲,那像你们这种傻瓜,一吓唬就把鄂尔泰讲出来了。”
三虎道:“我们不是吓不起的人,太子真的要杀我们,如果当时不说鄂尔泰,我们已经死了。”接着道:“我们还是趁夜逃吧。”
十王子道:“你们如果能逃了自然最好,不过那位虚中说,本王子的府邸已经被他们监视起来了,如果你们毁约,只要你们一出京城就将你们格杀。你们自己考虑清楚吧。”
大虎惊异地道:“他们这么大胆,竟敢监视王子的府邸?王子不如叫京城府衙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十王子嗮道:“这帮人狡猾得很,用什么借口抓他们?难道说是为了保护你们?真是人头猪脑!本王子还担心他们半夜来取本王子的脑袋呢。”
大虎道:“那么银票搞到没有?”
十王子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交给大虎道:“这是一万两银票,不过那些东西人家只肯出七千两,等于还欠着三千两,你再拿点珠宝出来吧。”
萧剑光到直郡王府为了避嫌一直是走后门的,今天开门的是王府的二管家,见了萧剑光便对他道:“太清山庄的欧阳秀正在客厅里与王爷谈话,请萧爷到偏房稍等,”
过不多久,欧阳秀走了,萧剑光便来到客厅。直郡王马上问道:“你们是不是捉了太清山庄的人?”萧剑光便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对直郡王简略地讲了一遍道:“在下就是来请示王爷如何处置他们。”
直郡王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考虑了许久才道:“你们与太清山庄的过节本王很清楚,他们一直在图谋你们。但是你们都是本王的亲信,本王也不便从中调解,这倒如何是好?”接着又道:“对于少林和峨眉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请云秀士拜托他的二师兄也就是你们的恩人半路拦截他们,凭你们恩人的武功,相信他们到不了京城。欧阳秀久等少林、峨眉已经显得不耐烦了,他们独木不成林,没有少林、峨眉的帮助他们绝对不敢妄动的。所以还是把那几个太清山庄的人放了吧,这样欧阳秀也可以早日打道回府。你看怎么样?”
萧剑光道:“一切听从王爷安排,在下回到武馆就立刻放了他们。”
直郡王显得颇为满意,对萧剑光夸奖道:“你非常识大体,很有战略眼光,几班人马中本王对你们冥山派最放心。”
申时,直郡王来到国泰赌场,门子向他请安后便将他引到贵宾室。直郡王问道:“云东主可在?”门子回道:“东主这几天离京办事,是否请虚中来陪王爷?”
不一会虚中来了,直郡王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昨晚可是抓了几个----劫匪?”他本来想说抓了几个刺客,一想不妥,便说成劫匪。原来直郡王在大内侍卫中安插了亲信,一有情况便马上得知。
虚中脸上显出钦佩的神色道:“王爷果然神通广大,稍许风吹草动都瞒不过王爷。”
直郡王听了高兴得很,面露笑容地道:“本王就是欣赏你的眼光。”接着道:“你把详情细细地说给本王听听。”虚中便把对十王子说的一番话对直郡王讲了一遍,还说了要他们交出一万两银票,否则格杀不论。
直郡王怒道:“这种十恶不赦之徒为什么不立刻杀了?即便送交官府依法惩办也好。”
虚中道:“法律和道理都是讲权力的,他们有鄂尔泰和十王子撑腰官府怎么惩办他们?搞不好官府会说他们是奉的密令到济南剿灭反清复明的乱党的,这样,那些劫后余生的人还要背着乱党之名被官府追捕。所以我们只能大而化之了。”
直郡王听了虚中这番话沉吟了许久,心想:“本王不也是这么做的,在我们面前哪里有什么法律和道理?这位虚中不简单啊,把这个社会看得透透的。”接着问道:“那位被抢劫的可知是何人?”
虚中道:“不知道,只是看上去像个富豪。不过他对鄂尔泰家里的情况好像很了解。”
直郡王其实心里非常高兴,因为鄂尔泰和八贝勒终于对太子下手了,这表示乱局已经生成,自己大有希望趁乱而取。便转变话题问道:“看来你的这位二师伯不但武功高强而且甚有谋略,具有极高的判断力,并且还是冥山派的救命恩人,他如果来到京城,你关照云东主,一定要引见啊,本王很想交你们二师伯这位朋友。”
虚中心想:你不过生在帝王之家,便颐气使指,其实论学识和智慧,你与二师伯何止天壤之别?双方根本没有可交朋友之处。但却脸色恭顺地回道:“在下一定告知师父。”
直郡王兴高采烈地回到府中,立刻吩咐亲信联系有关人士,要他们注意太子对八、九、十王子和鄂尔泰的行动。但久久没见动静,心里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