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笑面郎君雷云带了二个教头来到萧红家里,由于萧红对笑面郎君的人品早已有所耳闻,所以只在院中相见,并不请入屋内。
笑面郎君目光炯炯,色迷迷地盯着萧红的俏脸和长裤内隐隐可测的、长而浑圆的大腿,长达数分钟竟然不眨一下眼睛。
萧红心里立刻起了反感,不耐地道:“阁下来此有何事请快说,小女还有俗事恕不能久陪。”
笑面郎君笑道:“在下今日前来拜访姑娘是因为在下奢为近邻但不能为姑娘分忧,所以有愧之极前来道歉的。另外,在下知道:姑娘正在全力探查杀父仇人,要为父报仇,但椐在下分析,总镖头武功高强,能够加害总镖头者,定非等闲之辈,因此,凭姑娘一己之力,可能难以成愿,在下对姑娘仰慕已久,愿为姑娘一效死力。凭在下的关系,在下可以联合福州地方的所有力量,共同追拿凶徒,所以请姑娘给在下机会。”
萧红知道黄鼠狼拜年来了,根据她对笑面郎君的了解,醉翁之意非常清楚。但这气,所以也客气地说道:“小女子知道凶手非等闲之辈,报仇并非易事,只是此事凶险太大,甚至涉及到上一代的高人,阁下虽然人际广泛,但面对凶魔难免有所损伤。小女子何德何能为自己而祸及他人?况且此事官府已经立案侦查,所以阁下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还是请回吧。”
“姑娘难道不相信在下?不相信在下有缉凶的能力?这事怎能只是姑娘个人的事?”雷云脸上立刻显出不快之色。
萧红听出雷云似乎有喧宾夺主的意思,考虑到自己现在孤身一人,如果话不投机双方翻起脸来自己便要吃亏,连忙解释道:“公子请勿误会,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岂能不明白,只是不希望公子为萧家卷入灾祸而已。”
“姑娘错也,萧总镖头乃是福州有头有脸的人物,闽南镖局不但在福州甚至在整个福建都大名鼎鼎,在武林中也有一席之地。如今不明不白地被人暗算以致局散人亡,我身为福州人,即便为福州人争口气,也要义不容辞地缉拿元凶。况且在下与福建提督金世荣金大人又是亲家,在福建只有人家怕我,我又怕得了谁了?这件事就交给在下好了,姑娘不要推辞,务请与在下合作。”雷云用不置疑的口吻说道,好象现在他是事主了。
“阁下现在竟然变成事主了,真是笑话!”萧红心中怒极,也不管自己的处境了,怒道:“在下的事,自己自有安排,不劳阁下费心。缉拿凶徒,是官府的事,阁下与福建提督是亲家难道也成了官府中人?小女子虽然愚钝但还听得懂什么是鬼话?至于阁下要为福州人争气而缉拿凶徒,阁下自己干便是。如果真能抓到,小女子感谢不尽。”
“姑娘错也!”雷云举步慢慢地走近萧红,满脸奸笑道:“在下明知凶徒不好对付但仍然愿意帮助姑娘,其实是为了大家的好处。不瞒姑娘,这其中的确有在下的私心,在下希望亲手抓住凶徒振我振华武馆的威风,姑娘亦可得得偿所愿报得父仇,可谓两全其美。所以为了出师有名,在下必须得到姑娘的首肯并联手进行,请姑娘千万不要不识大体。”说着,已经走到离萧红咫尺之地。
“不得无理!”萧红侧退一步便要拔剑,二位教头立即向两侧移动,同时手也搭到了剑把上,对萧红成夹击之势。雷云两眼变幻莫定,良久,方用饱含威胁的口吻道:“明日午后,务必来我家商量缉凶大事,否则,休怪在下不客气。”言毕,带了教头扬长而去。
萧红心中怒火汹涌,许久方平静下来,仔细地考虑了一番,认为福州眼下对自己来说已是险地,应当火速离开。寻找名师习艺后再言其他,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当下,火速收拾行装,找来一位仆佣吩咐了一番,然后乘着夜色,走上了茫茫的路途。
出了福州城,不久,便进入了山区,晚风吹拂着山林,发出了沙沙的声响,大地一片宁静,只能听见自己的步履声。偶而,从山谷中传来一声狼嗥虎啸,令萧红毛骨悚然,身上冒出阵阵冷汗。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萧红只能硬着头皮往前。
夜半时分,萧红已经越过两个山峡,到了瓯江边,官道至此变得狭窄,前面尽是绵延婉转的沿江小路,一直通到三明。萧红此时肚中已饥,便走到江边,坐在山石上喝水进食。
约顿饭光景,突然,远处出现了一排灯笼,接着杂乱的脚步声渐渐响起。今天正是农历二十,月亮恰恰在这时升起。萧红心中一阵慌乱,担心是雷云带人追来。如果真是雷云,往前的山路逃已是不行,只能躲到山林里。但山林漆黑一片,里面不知有什么毒蛇猛兽,万一来人不是雷云,自己冒这个险岂不是不值。便急忙隐在石后,但无奈石头太小,难以隐藏全部身体,便急忙趴了下来。
脚步声越来越响,不久便听到了讲话的声音,一听,果然是雷云追来了。原来,雷云担心萧红离开福州,早就派人在闽南镖局周围监视。
“少倌主,小妮子会不会往宁德方向逃跑?我们这样穷追下去,弄不好南辕北撤,误了大事!”
“住嘴!这小妮子的举动,早就在本少爷的监视之下,量她逃不出我五指山,大家仔细了,注意四面搜索,要快。如果这里没有发现就继续沿着山路追。”
“少倌主英明之极,武功、见识均高人一等,你他娘的学习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