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顿时想起当年昭雪姑姑叫杜天佑找她的师兄玉林道长,难道就是眼前这位道长?此人的道学非常高深,甲乙、丙丁也是道学者,虽然观点与他相似但却要浅薄许多,他们应当是同一个门派,而且这位玉林道长肯定是他们的长辈。想到这里,便对程明园道:“大姐,这位玉林道长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似乎把慧明师太说成了旁门左道。我们跟着慧明师太学习炼丹和修炼飞升也不是我们的本意,万一将来没有退路怎么办?难道就一直练到如玉林道长所说的与草木同腐吗?”
程明园道:“这位玉林道长的话我听不大懂,不过言词上慧明师太好像落了下风,但无论如何慧明师太是武林公认的名门正派,而玉林道长却与这些歪魔邪道联合了起来,至于炼丹、飞升的事我们再慢慢地考虑吧。”
突然,程明圆耳中出现一个声音;“还不快走!否则晚已。”
程明圆心头一震,忙抬头四下张望,没见到半个人影,急问李敏道:“你是否听到有人讲话?”
李敏摇摇头道:“我没听到。”
程明圆将三人拉到面前,轻声道:“方才我听到一个声音对我说,要我们快走,否则晚已。声音很象秋大哥,我四下张望了一番,没有见到他的人影,我想他可能躲在什么地方,用定向传音暗中点醒我们。”
李敏等三人也四下张望了一番,没有发现人影。正在此时,庭中传来“铮”地一声剧烈的金属交鸣,一股强烈的劲气向四人涌来。四人被推得向后退了一、二步,才稳下身子。
只见庭中慧明道长与玉林道长各站一方,双方距离约有丈五、六远,双眼都紧紧地盯住对方。慧明道长头发有些散乱,呼吸略有紧迫,而玉林道长却显得轻松自如。显然,在方才的一招中,慧明道长已落了下风。
只见慧明道长道服渐渐鼓起,手中长剑屏射出近尺剑芒,玉林道长长须则无风自摇,道袍亦微微地晃动。“着!”玉林道长大喝一声,手中长剑突然屏射出尺余剑芒,勇猛地突击中宫。慧明道长一怔,没想到玉林道长竟有如此内功。但箭已在弦上,自己凭剑术取胜也并非不可能,便急忙挥剑急迎。只见剑虹洒出漫天光华,剑身崎蛐地扭动、闪烁、盘旋,两个人影疯狂地纠缠、飞旋,双剑飞快地交错,撞击,“铮!…铮!铮!”声声刺耳的金属交鸣声,伴随着击破护身罡气的尖啸声阵阵地撕响,声势之浩大,惊心之动魄,剑气之凌厉,骇人听闻。飞散的气旋使三丈内的人都难以站稳,且有彻骨劽肤之感。突然玉林道长的剑芒自下而上突然迸发,击破护身罡气的尖啸平空而起,只听“铮!”地一声暴鸣,人影闪电般地分离,玉林道长退了二步,额头显出了汗珠。慧明道长亦飞出了一丈开外,踉跄地退了几步,被凡一和另一师太掺住才稳住马步。身上的一片青色衣襟在空中飘了几飘,瘁然落地。
慧明道长脸色苍白,气喘如嘘汗透重衣,眼中神光已敛,一下子仿佛苍老了许多。她左肩上有一个明显的剑孔,鲜血正慢慢地渗出。方才如不是闪得快,脑袋定被刺穿,现在心中仍然有惶惶的感觉。但令她心灰如死的却是自己不慎说出的二重阳炁。
玉林道长似乎并没有损耗太多精力,略加思索抱拳沉声道:“据贫道所知,道长乃正一天师正宗嫡传,手中自然有阴阳二剑。但道长与贫道切磋武功并不使用此降魔宝剑,可见道长宅心仁厚。道长虽然深陷道教,但仍怀道之清明。既然如此,道长何不为明月观众弟子的前程再仔细考虑一番。”
程明圆等人紧张的浑身冒汗,个个沮丧不已,想到自己千里投师,师还未投上,便已看到自己心中的明师遭到惨败,性命亦在沉浮之间。只有李敏因为已经知道玉林道长是昭雪姑姑的师兄所以料定慧明师太十有**要输。又见玉林道长刚才那电光般地一击,剑法竟与陈可汉击败巫山二仙的那招同出一撤,不同的只是陈可汉是守中出招而玉林道长则是攻中进击,心中的疑惑顿时全明白了。心想:如果能投入昭雪姑姑的师门,便能学得真正的上乘武功,按照玉林道长刚才所言,昭雪姑姑现在应当在开封杨紫道观,但怎么能使三位姐姐同意自己的建议呢?特别是大姐,老是抱着武林正派看待问题。又想:陈可汉与田文静不知是否中考了进士,如果考中了现在不知在哪里做官。陈可汉英姿勃勃但又腼腆的神情似乎又在眼前浮现,想到这里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明月观的众道姑听了玉林道长之言都惊异地看着慧明道长,因为凡修炼道教者都知道在典籍中记载了元始天尊授予正一天师阴阳二剑为惩奸除恶用,既然慧明道长是正一天师嫡传,这阴阳二剑自然应当在慧明道长手里。对于这件事情,道姑们都曾经私下议论过,因为阴阳二剑如果在明月观,她们都会感到无限荣耀。但因为慧明道长从未提起过此二剑,所以众道姑只是在心中疑惑不敢询问,因为这可能是莫大的天机。现在玉林道长说到阴阳二剑,似乎在暗示慧明道长乃妄言之徒,暗示阴阳二剑犹如飞升一般,乃道教的欺世谎言。如果这一情况属实,对众道姑们心中的打击便可想而知。
突然,程明圆耳中又响起方才的声音;“你们还不快走!难道要葬身此处?慧明道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简直其蠢如猪!难道不能成为你们的前车之鉴?”程明圆猛然惊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