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萧心头一震,是师父——她竟然找到这里来了,也难怪,自己失踪了一天一夜,他们一定很担心很焦急。
“是在叫你吗?”中年男子问道。
陆凌萧微微颔首,心中既是欣喜,却又愧疚。
“小姑娘,你要找的人在这呢!”中年男子朝窗外嚷道。
“前辈你——”陆凌萧不知是羞涩,还是感激。
李宁玉匆匆的冲进小屋,一眼就看到躺在木榻上的陆凌萧。
陆凌萧低着头,暗想道:“这次闯了祸,师父肯定又要臭骂我一顿了。”心里已做好被训斥的准备。
李宁玉走到床头,一把抱住了陆凌萧,啜泣道:“你没事就好,师父以后再也不骂你,也不强迫你练功了。”
陆凌萧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反差让他不知所措,一双手僵着,不知放在何处。
但这感觉着实美妙,师父从来不哭不笑,高冷得让人不敢接近。而今自己才“失踪”一天,师父不但到处寻找自己,还这样担心牵挂自己,原来师父冷漠的外表下暗藏着一颗热忱的心。
而李宁玉微颤的身体更是让陆凌萧怦然心动,那一身的温软,以及少女特有的芳香,无不使陆凌萧心猿意马,内心荡漾。
“师父,”陆凌萧柔声道,“要是我永远消失了,你会伤心多久?”
“我不知道,”李宁玉放开陆凌萧,收起了哭脸,轻声道,“你是我徒弟,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当然难过了。”
“仅仅是这样?”陆凌萧有些失望。
“那你还想怎样?”李宁玉水汪汪的眼眸向左一转,有意躲开陆凌萧满怀期许的目光。
“喂,我说你们两个小娃子,卿卿我我,谈情说爱的,当我是烛台吗?”中年男子话中颇有一番酸味。
“你——”李宁玉转身,恼怒道,“少胡说八道!”
由于天色已晚,屋内又没点灯,光线有些灰暗,李宁玉光顾着陆凌萧,没有看清身旁的中年男子,这下被他言辞激怒,正眼瞧他时,却惊愕不已。
“掌、掌门,您怎会在此?”李宁玉起身下拜。
中年男子笑道:“小姑娘好记性,你我不过见了数面。”
原来中年男子虽贵为掌门,大多时间却在闭关修炼,闲暇之时也不待在派中,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故门派中的事务皆由吕彩霞和李宁玉等人处理。
陆凌萧惊诧道:“前辈,你——是本派掌门?”
中年男子神清气爽道:“没错,我就是你师父的掌门师伯沈峻。小子,你也让我很惊讶啊,竟是我的徒子徒孙,哈哈!”顿了顿,又道:“其实我早该猜到的!”
三人相聊甚欢,外面却传来一阵马蹄声。
“嘘!”沈峻小声道,“他们终究还是来了!”
李宁玉问道:“掌门,他们是何人?”
沈峻看了看李宁玉和陆凌萧,眼神甚是坚定,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李宁玉,道:“来不及解释了,这本秘籍交给你们保管,我到外面去引开他们,你们见机行事。”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陆凌萧,断然道:“找个隐蔽的地方替这小子疗伤,这本秘籍上有疗伤的心法。”
李宁玉接过书,上面赫然写着“琴经九式”四个大字。
“掌门,这本秘籍……”李宁玉深感惊讶,有些想不通。
沈峻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语重心长道:“保护好这本秘籍!”言毕,悄悄地溜了出去。
屋外,二十余铁骑在在这个破旧的村子里横冲直撞,这些人戴着面具,统一穿着暗黑色的衣服,肩上披着暗红色的披风,或持长矛,或手握大刀,不一会儿就抓了七八个村民,好在村里的人并不多,而几间茅舍已被他们砍倒。
“我说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家伙,要想见我写封书信便是,何必摆这么大的阵仗?”
对沈峻的突然现身,这些人略微惊讶,其中一人厉声道:“姓沈的,快把秘籍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戴着面具的杀手将沈峻团团围住,沈峻手撑着剑柄,站在包围圈里,却丝毫也不惧。
沈峻冷笑道:“就凭你们这几个杂毛,也配得到秘籍?”
杀手中带头的举起大刀往上一顶,大声叫道:“给我杀!”二十余铁骑策马奔腾,杀气腾腾的围攻沈峻。
陆凌萧在屋内大叫不好,对李宁玉道:“师父,你快出去协助掌门吧!”
李宁玉却不动如山,毅然道:“掌门师伯神功盖世,我们不用担心,先且静观其变吧!”
果不其然,只见沈峻身如游龙,一把长剑挥舞得风驰电掣,气势磅礴,一丈之内,近身者或被剑气所伤,或被内力所震慑,几匹骏马的前腿亦被沈峻斩断。这些杀手武功本来不弱,但跟沈峻绝杀,没有半分施展的余地。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些杀手几乎全部受伤,头领一声令下,杀手们全部退后,摆成一排,瞬间掏出暗器,齐刷刷的射向沈峻。那些暗器形状跟枪头相似,但要比枪头小。
沈峻周身只有一间茅舍,并无屏障,但如果施展轻功,逃离此地绝非难事,可是李宁玉和陆凌萧还在屋里,怎能一走了之?
几十枚暗器准确无误的飞向沈峻,看来这些杀手都不是等闲之辈,不仅武艺不凡,而且都是使用暗器的行家。
沈峻稳住下盘,右手快速的挥舞长剑,周身的剑气波涛汹涌般的猛烈,暗器还未近身就已被击落在地。然而,杀手们仍在不停的释放暗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