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觉民当时打了、骂了,甚至闹得最厉害的一次要跟陆远断绝父子关系,可那个不肖儿子依旧管不住自己,哪怕结了婚,也不安分。
最后那般下场,也算自作孽不可活。
许是前车之鉴过于惨烈,陆觉民吸取教训,对唯一的孙子严格要求,别说头疼脑热、感冒发烧,就算摔了磕了,只要不是缺胳膊断腿,一律放任。
陆征也不负所望,长成了老爷子希望的模样,可老太太的心疼这些年就没断过,虽然知道这一切是为孙子好,可她不忍心啊!
怨气积压在心里,一直隐忍不发,这下全给勾出来了。
陆觉民一看老妻抹眼泪,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刺疼得厉害,态度也不自觉放软。
“这两件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婉然跟阿征能相提并论?”
“婉然?”老太太冷哼,“叫得真是亲热!”
“你……怎么不讲道理?”
“昨天,就是你口中的婉然带着儿子到小区门口大闹一通,如果不是阿征回来及时,说不定我跟熙熙就成了人家拳头下的沙袋。口口声声说我把她扫地出门,到头来,不过是想拿二十万的赔偿。这就是你念念不忘的梦中情人,市侩又虚伪,亏得你拿她当宝贝。”
谭水心眼中浮现出讥诮,这番话她在心里藏了几十年,终于能够一吐为快。
反正,她现在已经是破罐破摔的态度,走到这一步,已经没给自己留什么退路了。
“什么梦中情人?!什么宝贝?!”老脸浮现出羞臊之色,“多大年纪了还说这些?”
以前老太太也是不说的。
她想,过了大半辈子,就这样吧,相安无事,平平淡淡,没想着要掀起什么波澜。
可赵婉然成了导火线,如今她是不想罢休,不愿罢休!
这么多年,总要为自己讨个说法,树活一张脸,人争一口气。
“好,你不想说,那就换我来问,你只需要回答。”
老爷子猛地紧张起来,年轻时候谈生意都不曾这般如临大敌。
“你问。”
“当年,为什么跟赵婉然分手?别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鬼话,如果你一开始肯听从安排,也不必带着她到我面前苦苦相逼,只为让谭家主动退婚。”
陆觉民恍然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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