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三人动手时,菲欧娜依然如同钉子一样站在露台上动也不动,她就像下象棋的高手一样,过河的小卒后面总喜欢摆一个车以防万一,而自己便是那个车。她在露台上看得真切,叶枫三人也算当世高手,可看那中年人眼中虽有震惊之色可是手脚并不慌乱,仅凭一双肉掌将叶枫二人的剑势化于无形之中,每一下都是攻敌之必救,莉莉的攻击的确刚猛,可是叶枫二人离她太近,她的天蚕蟒鞭又太长,只能将鞭子一折为二作为贴身搏击的短鞭使用,鞭法的威力至少降了四成。此消彼长之下那蒙面人一时竟不落败。
叶枫越打越心急,若是自己和柳云晳带了真剑,又何必用这玩意儿,这东西敲人很痛,可是对上这蒙面人的横练功夫一点效果都没有,若是带了自己的卷龙清风剑,凭着宝剑的锋利专破横练功夫,哪会如此纠结?此人只可智取不可强攻,他朝柳云晳打一个眼色,柳云晳心领神会,二人攻势一滞,齐齐一个倒纵跳开三两步,竟收剑不攻。莉莉见他二人撤开一段距离,便再无顾忌,手腕一抖,血红色的天蚕蟒鞭抖起漫天鞭影,如飓风般朝蒙面人席卷而去,那蒙面人冷笑一声:“来得好!”没了叶枫二人的牵制,这蒙面人便开始了属于他的表演,竟不惧那三寸长的倒刺,一手护胸一手迎敌,硬打硬进冲进这鞭风之中,使出空手夺白刃的上乘功夫想要夺下莉莉的长鞭。
叶枫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大叫一声:“看暗器!”“这种骗小孩的把戏你还是逗别人吧!”蒙面人一掌逼开莉莉的长鞭抽空还嘲讽了一句,叶枫趁着他这一分神,手腕一抖,三枚飞鹰梭镖电射而出,蒙面人看也不看,右手轻飘飘地一抹,便想将三枚梭镖接到手里,可当他手刚触到飞镖的瞬间,他感觉掌心一痛像被针扎了一样顿了顿,就着一愣神的功夫再想躲这三枚飞镖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胸口被梭镖结结实实地插中了,痛得他大叫一声连连踉跄了三四步才站稳脚跟:“好小子,梭镖下还藏了针。”“没想到吧,这镖底藏针是我和师妹的独门绝技。”
这镖底藏针的本事本是叶枫二人自创,专门为了克制对手徒手接镖,叶枫的梭镖体积大,柳云晳的钢针体积小,二人近乎同时甩出暗器,钢针附在梭镖之下,对付这些徒手接镖的人十拿九稳。叶枫见他中招,挥剑再上时,那人哪里敢再打,仓促躲闪之间,叶枫又是一拳狠狠捣在他心窝位置,手上传来的触感让叶枫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那人又是一声惨叫,一个转身夺路而逃,莉莉正要追上去时被叶枫拦住了:“穷寇莫追,赶紧给卡尔治伤要紧。”莉莉心疼地抱起地上抽搐的卡尔,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块磁石在它胸前搜寻着,将那两根牛毛针吸了出来:“好精巧的暗器,居然能套在猫爪上发射。”“只怕邹玉龙也是这样着了道。”叶枫把玩着手上的长剑思索道。
深夜,顾展缘公寓的书房中依然亮着灯,简洁的书桌上零乱地堆放着七八份报告,这两天实在是邪了门了,餐饮店中出了顾客食物中毒的事情,武道俱乐部里又有人训练时被杠铃片砸断了小腿,几家ktv被警察查封了,原因竟然是有顾客在其中发现了疑似毒品的东西。令他头大的事情远不止这些,东吴黑道上渐渐传出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顾家少爷亲美色远兄弟,置江湖同道于不顾,这种谣言无孔不入,听阿睦说,这种声音甚至渐渐渗入了顾家山庄,手下人心渐渐散了开来。
“展缘,还不睡啊。都十点了。”陈雨曦穿着一件雪白的浴袍,套着一双拖鞋走进了书房,手中还拿着一块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股清淡的发香随着她一头青丝的摆动弥散在空气中。两条雪白如同汉白玉般的小腿从浴袍下摆延展而出,宛如一件晶莹剔透的玉雕。
“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睡了。”顾展缘起身走到她身后,随手拿过她手上的毛巾轻柔地为她擦拭着头发:“以后在浴室把头发擦干了再出来,不然会感冒的。”“嘻嘻,感冒了有你照顾我啊,我还巴不得生病呢。”顾展缘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胡说八道什么,我现在手里一堆事情,哪有心思管你。”“呵呵,对了,明天有时间吗?陪我逛逛街吧。我想去买两件衣服。”“这段时间事情多呢。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我答应你,陪你好好过个圣诞节。”“好吧。”陈雨曦有些失望地点点头,顾展缘搂了搂她的肩膀,送她进了房间。
看着陈雨曦睡下后,顾展缘轻轻帮她带上了房门,少心无力地冲了个澡,走到自己的卧室睡下了。
一夜已过直抵来朝,顾展缘与陈雨曦正在吃早点时,阿睦打来了电话:“顾展缘,你现在有时间吗?”“怎么了?”顾展缘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问道,阿睦的声音听上去很着急:“昨晚上东吴市黑道联名上书给我,要求今日见你和其他三家少主人。”“要见我?”顾展缘心中恍然:“好的,我马上到,朱帆他们已经到了吗?”“我通知了,估计现在在来的路上。”
顾展缘挂了电话,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要出门,陈雨曦叫住了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俱乐部里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你慢慢吃。”“我跟你一起去。”陈雨曦说着放下碗筷拿起外套也要出门,却被顾展缘拦住了:“不用了,你在家里呆着吧。”“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