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去了一会儿,本以为难逃一死的林湛却发现自己还活着,危险似乎并没有向他所预料的那样如期而至。
睁眼一看,却发现那把仙剑正悬空而停在他的眼前,剑尖直指眉心,要是再往前两寸,怕是性命难保。
面对如此之景,即使林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也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正飞奔过来的两人明显受惊过度,阮玉袖更是捂着眼睛不敢多看。
不过两人在惊吓之余,也不禁好奇这剑为何关键时刻自己停了下来。
就在两人猜测之际,只听通天道下传来轻铃般悦耳明亮的声音:“你们二人简直胆大包天,竟敢在此私斗,看我不告诉你们师父去。”
随即一名身穿淡蓝色镶丝长裙的曼妙女子从通天道下飞遁上来,这女子明眸皓齿,肌肤胜雪,容貌倾城,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美丽脱俗,那阮玉袖本也长得美貌脱俗,可与眼前这女子一比,立时黯然失色。
只见那美貌女子执着一柄蓝镶长剑,秀臂一挥,原本停在空中的长剑顿时掉落在地,原来刚才是这女子在紧急时刻救了林湛一命。
“木师姐。”
苏清见到那女子,立时恭敬道。
来者正是清莲峰一脉最杰出的弟子木亦瑶,其本想前往藏卷阁参阅古卷,不料在途中竟碰上此事。
一旁的阮玉袖见到木亦瑶,一双明亮的眼睛“提溜”一转,立马跑过去抱着她的右臂,似一脸委屈的撒娇道:“木师姐,你可来了,小苏子欺负人。”
木亦瑶笑骂道:“你这丫头,还敢怪苏师弟,快说,这剑术谁交你的?”
“啊呀,没有啦,我…我是自己学的。”阮玉袖明显是不想说出实话。
木亦瑶故作生气道:“哼,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你楚师兄交你的?”
阮玉袖似被看破了内心一般,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木亦瑶见状,叹道:“唉,你这丫头,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也敢强行使用御剑术,你可知道你刚才犯了多大的错误,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你可就要铸成大错了,还不快向这位小兄弟道歉。”
阮玉袖虽然爱玩闹,却也识得好坏。当即满还诚意的说道:“对不起小师兄,玉袖向你赔礼了。”
阮玉袖还以为林湛是千辰宗某个长老的弟子,见林湛年纪与她相仿,便恭谦的称了一句小师兄。
而从木亦瑶出现的那一刻,林湛的双眼便再也离不开木亦瑶的身影,心想着这世间竟真会有如此美貌的女子,难不成她是从天上下得凡间的仙女不成。
木亦瑶原本也没有过多注意跪在地上的林湛,同样以为林湛是门中哪一脉弟子犯了过错,在此受罚,可发现这名弟子却是一直盯着自己,而且看向自己的眼神迷离,让的她心中难免有些尴尬,吹弹可破的脸蛋上顿时泛起微微红晕。
直到阮玉袖向林湛道歉,这才一下反应过来,略显不自然的回道:“仙…仙子言重了。”
而之后在向木亦瑶谢过救命之恩时,更是紧张万分,支支吾吾竟半天说不出句话来,弄得甚是尴尬。
“好了,你二人都快回去吧,不可在此久留。”木亦瑶见此事已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也不想在此过多停留。
见木师姐一脸严肃的样子,两人不敢再有所耽搁,纷纷乘着仙鹤离去。
随后木亦瑶也玉手一挥,乘着风飞遁离开了此地,只留下林湛一人。
只是这霎那间的擦身而过,或许这一辈子,林湛的心便已经深深沉沦于她,再难改变。
时间过得很快,今天已经是林湛跪在试炼平台上的第三天了,此时其已经饿的直接倒在了地上,任那风吹起的树叶拍打他的脸庞。期间除了苏清,阮玉袖和那美貌女子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来过。
一想到那救了自己一命的美貌女子,心中便没来由的一阵舒心温暖,身体似乎也没有那么劳累了。
之势这种美妙的感觉却也无法持续为林湛提供所需的能量,一直撑到了第三天,如今饥饿与疲劳已经快要冲昏他的脑袋,整个人因为太久未吃东西,摇摇晃晃,虚弱的直不起身子,甚至连呼吸声也渐渐弱了下来。
心想:“他们既不收留于我,我离去便是,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处”。
可转念又想到“可离开了此地又能去哪里呢,我空有绝世功法,却不知如何修炼,如此又有何用,我报不了仇,苟且偷生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想着想着,心中遁身凄凉孤寂之感,竟突然苦笑了起来,眼角也不知何时流下了痛恨的泪水。
无助的林湛带着绝望,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黑夜是如此的静悄悄,连移动一片落叶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趴在落叶堆里的林湛一动不动,整个身体快要被落叶掩埋,平台之上四处无人,只有风吹落叶的声音。
忽然一道身影从通天道下窜出。
只见此人身材高大,动作敏捷,袖袍一挥,便将林湛身上的落叶顿时一扫而空,随即五指一抓,林湛便已经落在其肩上,脚下一快,带着林湛向着远处飞去,而林湛早已饿得昏了过去,完全不到自己周身的状况。
浑浑噩噩的过了不知道有多久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等到林湛醒来,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了一张石床之上,旁边有一张石桌,上面正燃这一根蜡烛,给这漆黑的空间带来一缕光亮,
“我不是在千辰宗吗,怎么到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