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思瑶出现,芸姨显然也有些尴尬,站起身来,秦思瑶却不动声色,就像是什么也没听到,把买的东西都放在床头,说:“张文正,舒服点儿没?”她说话还是那种语气。
只是这个时候的她,已经脱下了婚纱,穿着干练的衬衫牛仔裤。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说:“好多了。”
“你睡了三天,当然好多了。”秦思瑶笑了笑,在我床边拿了毛巾,出去打热水。
芸姨这个时候,才对我说:“你好好想想吧,也和她好好聊聊,我是不想你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但如果,你非要那么做的话……”她没继续说下去,过了一会儿,却又说,“你必须在家人和她之间做个选择。”
说完,她起身离开。
我怔住了,感觉心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我好不容易拼了命把秦思瑶救回来,现在,却面临更大的难题。
我是不可能直接放弃掉芸姨的,我们在一起将近二十年,对于我来说,她像姐姐,也像母亲。
可是,我也不可能离开秦思瑶。
我呆愣在床上的时候,秦思瑶已经返了回来。她端着一盆水,带上了门,又放下了帘子,走上前来,说:“来,你不能动,我帮你擦擦身子,睡好几天了,不注意卫生的话,容易感染。”
我努力坐稳,她开始轻轻的帮我擦拭上半身,那种触感,让我身子微微发颤,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她了,很久没闻到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气了。
秦思瑶一面帮我擦着,一面说:“她是不是让你,在我和家人之间做个选择。”
我一颤,只能点了点头。
秦思瑶说:“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没回答……”
秦思瑶笑了笑,说:“你还是动摇了吧?”
“我怎么会。”我有些着急,说。
秦思瑶说:“你别着急吧,她接受我还需要时间,毕竟上一辈人的事情,对她影响太大,芸姨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也未必能接受我们的生活方式。不过,你如果真要和我在一起,也确实挺麻烦的。”
“麻烦?我不怕麻烦。”我赶紧说。
秦思瑶笑了笑,说:“你了解我吗?你以为麻烦就是你那种横冲直撞的性子就能解决?以后你慢慢会知道的。其实,我已经疯狂过一次了,也看开许多事,如果之后有哪天你撑不住了,告诉我一声,我会自己走。”
“不,不会的,思瑶……”我摇了摇头。
她似乎不想继续跟我讨论这个问题,直接把我被子一掀,开始给我擦下半身,我顿时像是触电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她却抬头,说:“紧张什么,我是你女朋友,放松点……”
“不是,我……万一……”我是想说,万一有变化有反应,会很尴尬,毕竟我没做过那些事,对这种触碰非常敏感,但我还没说,秦思瑶就说:“没什么万一的,我难道还没见过你那丑样子吗?你被饮料瓶卡住的时候,是谁把你送去医院的。你就随便胡思乱想吧,反正,一时半会,我不会让你碰我。”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才算完事,我虽然身体不能动,但心里还是难受的要死,当然,还有另一个地方也有点难受,紧绷着。秦思瑶却一脸懒得理我的样子,直接把我被子盖上。
这些天,她一直在医院里照顾我,我身上的伤口太多,恢复起来很慢,她除了去学校,就是来这里看我,芸姨和张晓晗倒是来的少了。秦思瑶告诉我,我高三一开始,就休学了半个月,这对我来说非常不利,学校也没少说过我的不是,但我也没办法。
出院之后,我决定还是收拾东西,去秦思瑶那边住了,我收拾东西的时候,芸姨一直在叹气,张晓晗则跟在我身后,我走到哪里,她也跟到哪里,好像一直想说什么,但我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我知道她想我留下来,但直到这个时候,我也没有真正原谅她。
从家里搬出来的同时,我正式接手了郭老馈赠的酒吧。酒吧走了一少部分老人,但我那几个兄弟,加上愿意留下来的员工,也刚好够用,秦思瑶把酒吧简单翻修了一下,她来主导经营,我来罩着场子,看起来,一切都非常顺利。
然而,就在酒吧开业不到半个月的一天晚上,忽然发生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平时我一般是在酒吧楼下守着,那晚上有些疲惫,就照例想回到休息事休息,可我刚睡下去,就听见休息室隔壁的房间,发出一阵阵奇怪的声音来,那声音跟日本小电影里的差不多。
隔壁是一个小隔间,当初秦思瑶说她也没想到那里该做什么用,就先空着,居然有人在那里做那事?
我当时很累,有些心烦意乱,就站起来去敲门,可门居然直接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她看见我的片刻,直接倒了上来,我吓得连忙后退,但仔细一看,那房间里,居然还有人。
我惊呆了,我们酒吧里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而更可怕的还在后头,那屋子的角落里,一个男人,正用针管往自己手臂上注射着什么,这事我就算没见过真的,也在电视上看过,听说过。
再看我怀里的女人,她身上没有一丝酒味,但是却眼神迷醉,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我狠狠推开她,冲进去,吼叫着:“你们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
那几个人,一下子好像被吓住了。
我简直要疯了,他们这不仅仅是不要脸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