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小篮子,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我这才缓过神来,笑了笑把小篮子放进背篓就往山下赶。
回到店铺天已经逐渐暗了下来,我按之前想法去街上买了些水果什么的,回家就迫不及待的拿来给小家伙,结果没出乎我的预料,这家伙只是闻闻就不理会了,可怜巴巴的在我身上乱爬。看来还是得给它找药材,今晚就给它吃最后一次毒物算了。
按以往的习惯,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直到晚上将近十一点时,这才起床往店铺赶。今天是鬼节,吸取以往的教训,我把防身的家伙随身带在身上,出了门就钻进后街,往店铺走。
我们这个镇子习俗古老,鬼节晚上还沿袭着诸多忌讳,比如很多人会在自家门口洒水饭,也就是祭祀那些孤魂野鬼,给自家求个平安无事,再来就是要早睡,不外出。
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后街原本僻静无人,加上鬼节的气氛,更加显得恐怖,月光铺洒在小镇边缘那黑黢黢的森林上,加之微风拂过,一棵棵摇曳不停的大树就跟鬼影一般,让人见了浑身不由感觉拔凉拔凉的。
不过我早已习惯了这种感觉,别说心里会发虚,就连走夜路都不带打开手电的。
在月光下穿梭好一会儿,来到镇西,我的店铺对面。这儿有一条黑漆漆的小巷子,是镇上到墓地的一条通道,而我店铺就在墓地旁边,是必经之路。想起以前鬼节回家时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此刻还心有余悸,今晚生意不会惨淡,但愿没什么东西来烦我。
天往往是不随人愿的,前脚刚一踏入小巷子,天上月光骤然就消失不见,一时间,整条巷子里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我眼睛一眯,心说又是哪个王八蛋不长眼睛,敢来吓唬哥们儿,这不是自找没毛吗?记得去年那东西,鬼发都被我给拔光了!
顿了顿,我抬脚继续往前走,这儿本来属于全镇最偏僻的一个地方,又有墓地所在,所以大鬼节有家伙不安分,出来吓唬吓唬人,那是正常不过的,不理会便是。
谁知刚没走出几步,突然就察觉到一股阴气自身后向我逼近,并且以我对鬼魂的敏感度猜测出,来者不善!
我心头一紧,左手迅速在裤兜里摸了一个来回,反手就朝身后洒了一把铁钉,接着掐个指决指着前面就念道:“休——尼佗烈佟!”
这一共是十二根红色的“摄魂”钉,是我祖上以巫术开光而成的,具有摄鬼驱妖的作用,只要用咱们家自创的巫咒控制,十二根钉子能在空中围成一个八卦阵,妖鬼避之不及!
咒语一闭,即将落地的钉子忽然齐刷刷的发出“翁”一声脆响,接着眼前红光大作,十二根摄魂钉极速浮空,形成一个八卦图案快速旋转着朝前方射了过去!
当红光照到前方时,黑暗里忽然传来一声“嗯”的闷哼,接着就见一团红影极速往巷子外边闪身不见了。
“翁阿弥勒瓦萨。”控制摄魂钉是不能分神的,一不小心就会损耗元气,见那东西已经逃走,我只能连贯性念了一声收法的萨巫咒,形成八卦的摄魂钉顿时不见了红光,叮叮当当的掉落在了地上。
阴气散去后,月光顿时又洒进巷子,眼前恢复一片光明。我拿出一个小铁盒,走到摄魂钉跟前一摇,所有钉子就跟被强力磁铁吸住一般,齐刷刷的吸进盒子里去了。
我有点儿小失落,这次竟然让它给跑了,这在以前是不可能发生的,除非对方道行比较出众一点。要知道哥们儿的生意惨淡的很,每当蛊虫没东西吃时,就盼望有那么一只好心鬼来惹我,好拔几根儿毛来撑段时间。看来以后得多加练习巫术了,蛊术只能用来对付活人,对付鬼魂还得靠巫术。
刚转身想继续往店铺赶时,眼睛不经意间发现刚才摄魂钉掉落的位置,有团黑乎乎的东西,心头好奇,打开手电看了看,差点儿没把魂给吓飞了!
这是一张人脸,具体来说,应该是一张女人的脸皮,血液应该被吸干了,惨白如纸,看起来还是新鲜的,就跟一块人脸面具一般,皱巴巴的皱纹都还显得栩栩如生。我鸡皮疙瘩立马就起了一层,刚才那鬼东西竟然撕了人家脸皮,不是什么好鸟,放它不得!
心念至此,我连忙硬着头皮把地上的脸皮捡起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店铺,开了西边门面的木门后,来不及多想,把脸皮放在柜台上,然后跑进隔壁的养蛊门面里,弄出来几条蜈蚣放在脸皮上。
这是一种探查邪祟道行的做法,蜈蚣是五毒之一,在养蛊行内还有一个别称,叫做“鬼蛊”,其原因是它们是冷血动物,身体属阴。加上常年食用鬼发,对阴气敏感的很,只要接触阴气就会拼命的吸,我要看看这张脸皮上阴气有多浓重。
几条蜈蚣一接触到皱巴巴的脸皮,霎时间就跟触电一般,嘴巴死死咬在脸皮上,身上不停抽搐,看起来即恶心又诡异。不一会儿时间,它们原本通体红色的身体,逐渐变得墨黑起来,抽动几下竟然一动不动了!
姥姥的,这阴气也太他妈重了吧?想来刚才想袭击我的邪祟不是什么普通货色,看来这个鬼节又不太平,最近我又得劳累一番了。
我们家世世代代生活在这个小镇上,由于组训中有降除一切作乱邪祟的责任,所以这一带的恶鬼都被我家调理得服服帖帖的,像这样的事情少有发生。为什么我每次鬼节都会撞见鬼?就因为父亲的死,我又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