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空中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的东西,老远的就听见“嗡嗡”的声音,侯彪大惊,是马蜂!
他下令道:“点起火把!”
此时正在和喇嘛搏斗的逸然道长大吼:“将军,不可以点火把!”
“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直掉队的马蜂,对着他的脸颊刺了一下,侯彪大怒,吼道:“点!点!点火把!违我军令者,斩!”
“唉……”逸然叹了一口气,“大势已去,我亦将离去。”说完他猛然间一弯腰,将道袍往上一撩,从后腰飞出几枚钢针,射向了扎吉三人。
扎吉在这一刹那,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不过他们并没有躲避,因为他们的金刚纯阳功是不惧怕暗器的,和这个道士打了几个回合了,难道他不知道吗?莫非他想?
扎吉大吼一声:“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扎措和扎巴急忙闪身,封住了两个方向。只见逸然朝地上抛了一个小球,“嘭”地一声,冒起了一团雾,屋里面带着耀眼的光芒。
扎吉几人急忙一个跟头朝后一跃,用手遮挡面部,这烟雾里面带有毒性。他们是躲开了,可是周围的士卒们可惨了,被这毒雾薰后过,哪怕是沾上一点,都皮肤开始瘙痒,而且神志开始模糊,在地上打滚对着自己的皮肤乱抓乱挠……
扎吉几人望着那个道士遁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看到在远处指挥作战的侯彪,他使了一个眼色,师兄弟二人心领神会,朝那个所谓的大将军飞去了。
此时壶卢山内的火把都点着了,兵卒们用火把对着马蜂乱舞,马蜂很聪明,你烧我,我就躲,你烧不到的时候,我就蛰你。
周旋了一会后,那些兵卒们也都累了,他们正愁着这些马蜂怎么才能消灭的时候,奇怪的这些马蜂好像接受到了命令一般齐刷刷的散去了。
就连那些河西军也都开始撤退了。他们反映过来的时候,河西军已经退了一段距离了。
“给我追!消灭他们。”候彪喊道。
此时扎吉几人已经冲了过来,候彪身边的护卫开始迎敌。可是他们哪里是这些先天高手的对手呢,三下五除二就被扎吉三人给撂倒了。“你们大胆!”候彪还在虚张声势拔出了宝剑。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大尾巴狼!”扎巴神伸手夺过了他手中的武器,“当”地一声将那宝剑给折断了。他举掌就要拍死候彪,却听到师兄拦住道:“师弟!住手!我们还要拿他号令全军呢!”
此时有大量的箭都齐刷刷的射到他们三个人身上,他们三个力气大,武功刚猛,而且刀枪不入,属于战场上的杀人机器,没人靠近,可是看到他们接近主帅,这些军士们都齐刷刷的朝他们射箭,尽管这些箭都跟蚊子一样,对他们产生不了太大的影响。
扎巴一听,觉得言之有理,就牢牢按住了他,候彪的境界是个后天巅峰,他在扎巴的手里想挣扎都不行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将军,仿佛瞬间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你放开我!”候彪的声音顿时变得有些怪异,他这一挣扎,有个东西掉了下来,扎巴低头一看,是腿!怎么会是一条腿?腿怎么会落下来?他在一看候彪的下身,空荡荡的,原来他竟然有一条假肢!
远远的已经有些军士看到了,他们都惊讶,原来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竟然是个残疾人,竟然有个假肢?难怪他经常坐着,难怪他已经多年不和下属们切磋武艺了,难怪他踢人都是用另外一条腿。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我的军队是你们吞的下的吗?你们很厉害,但是你们又多少力气,可以对付我这上万的人?”侯彪说道。
“哦?是吗?那你现在看看。”扎吉说道。
只见壶卢山东口,那只大黑雕,浑身冒着灵力,煽动翅膀,刮起了大风,风向反吹,那些火把瞬间引燃了边军的盔甲和旗帜。整个壶卢山瞬间成了一片火海。侯彪此刻大惊,难道这就是逸然反对点火把的原因吗?是了!自己行军打仗多年,在这种地形里,如果遇到火攻,最是要命的,你有两万大军也好,你有一万大军也好,一把火都给你烧没了。更何况他们的力气都被马蜂给耗光了。
“啊!”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侯彪老泪纵横,仰天长叹,“这是老天要绝我吗?”
“侯彪,你看这是什么?”只见曹胜用一根旗子挑着一个人头。侯彪揉了揉眼睛,一看,大惊:“望儿!望儿……”他恍然大悟,候望早就死了,而那个所谓的枣树林,恐怕也只是个圈套。
此时侯彪绝望了,他真的绝望了,兵没了,儿子死了,自己的残疾之躯也被人知晓了。
此时从北面的天上飞来了几只小雕,之所以说是小雕,那是因为体型和小黑比起来小,但是对于普通的雕类来说,还是比较大的,它们爪子上都抓着一些东西,然后朝这壶卢山谷里扔。
好多火海里的士卒们都被砸到了,有的砸伤,有的直接砸死。但是这些东西滚到侯彪脚下的时候,众人才看清,这些全是人头,有的人头还带着头盔。
“啊!是李副将的人头。”侯彪的脑袋嗡一下子响了一下,难道说,从北面行军的那一万军士也全军覆没了吗?他抬头看到有很多鸟类从北面不断的飞来。是了!一定是了。
绝望的不只有他,当这些人头从天而降的时候,山谷里的士卒们也都绝望了。侯彪什么都没有了,他一低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