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我形容跟玲的相处,我相信用幸福满泻来形容亦绝不为过. 对於我这
样的一个败类,居然可以得到像玲这种天使般的女孩,有时连自己亦觉得是有欠
公平。
一个月前的某一天玲忽然跟我说,她的妹妹将於两个月后大学毕业,希望我
可以跟她一起去加拿大参加她的毕业典礼,我没有考虑便微笑答应。这些年里我
跟其居於外国的家人没打交道,亦希望趁机认识,顺道跟未来外父外母倾谈日后
跟玲的婚事。
随着写意生活一天一天的过去,我对住事渐渐松懈下来。我甚至认为即使现
在被玲知道我曾跟明认识,她亦是会原谅我。我深信我俩的真摰爱情,是已经可
以战胜那埋藏於历史里的过去谎言。
然而上天是公平的,一个人做了多少坏事,就要承受多少报应。纸总是不能
把火包住,只是我做也梦也没想过,神是会以如此残酷的方法把所有事告诉玲。
这段时间因为要参加新加坡一个交流展览,我带同红和华两人一起到该地出
差五天。每个晚上我都会致电玲报个平安,顺道嘘寒问暖。首两天玲的态度毫无
异样,表现开朗,但到了第三天,我发觉她的声音好像有点忧郁,不是太愿与我
交谈。我当时以为玲独个留港苦闷,还说明天会早点回来,可她仍是反应冷淡,
似是心事重重。
自跟我一起后,我认识的玲天天都活得快乐,少有如此忧愁,这令我担心起
来,当晚亦夜不能眠。到了之后一天我在展览完毕后便匆匆致电,可是这天玲连
我的电话也没有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忐忑不安,苦闷之下想着时间尚早,独个在附近
的商场流连,偶而经过一间珠宝店,突然忆起今年玲在我生日时送给我的小襟针。
「那条裙,怎样看都是我自己爽,虽然玲亦说很喜欢,但总要补偿一点吧。」
我看着橱窗上的各种首饰,想着这些年来连少许贵重礼物亦没送过给玲。女友一
向不喜浪费,总说珠宝无用,每次叫她挑也不肯。既然如此,就只有先斩后奏,
买了再算。反正玲平易近人,也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讨厌的款式。
进了店内挑了好几种,忽然看到一对心型钻戒,知道必然是玲喜爱的款式。
但以补送生日礼物来说又好像夸张了点. 回心一想,玲说下个月要与她去加拿大,
不如就当是求婚戒指,顺道跟外父外母提出亲事。
决定后也不多想,进店把钻戒买下,回酒店路上我心情转好,想着下半生可
跟玲共处,整个人也舒快起来。
到了最后一天,我与两位女生一起收拾好场内佈置后便乘晚机返港。当晚玲
本来表示煮好晚饭等我回去,但到了家中却发觉屋内冷清,预先准备好的菜餚以
胶碟盖住,进房一看,只见玲盖着被子,躺於睡床。
「你没事吗?」我上前关心问道。玲回过头来,样甚疲惫,但仍微笑跟我说:
「我有点不舒服,想早点睡。饭煮好了放在外面,我去替你弄热吧。」
「你身体不适就不要起床,我自己来可以了。」
「嗯。」
吃过晚饭,稍作梳洗,我因为担心玲的身体,赶回睡房。玲的身子背向一边,
我伸手摸在她的额上,玲突然轻声问我:「聪,我有点事想问你。」
「是什么事?」
玲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浑身打震,隔了好一段时间,才咽呜的道:「没事
了,我有点累,明天再说. 」
「嗯。」我从未见过玲有如此表现,心里一寒,知道她一定是发现了某些事
情,有想问过明白的冲动。但看到其伤心模样,又不知怎样开口,只有无言的睡
在旁边。钻戒一事,在这时候也无从说起。
这晚我抱着玲的身躯心房抖颤,彻夜难眠。到将近天色光亮才迷迷糊糊的在
累极中入睡,一觉醒来,玲已经不见人影,我以为她独个上班,纳闷地看看窗外,
愁思百串。
我想玲一定已经知道了什么,看来事情是再也隐瞒不了,只有在晚上坦白说
出一切,希望可以得到她的原谅。
我清楚记得,那是天色昏暗的一天,犹如潘多拉被打开的盒子,散发出乌黑
浓雾. 我从昨晚玲的举动感到事情不妙,但仍装作若无其事的如常返回公司工作,
这天下午我甚至不敢跟往常一样致电给玲。到了大约下午四点,我接到明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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