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在树上不稳,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这辈子就不要见人了。”
姬泽听了顾令月的话,匪夷所思瞪大眼睛,忽的吃吃的笑起来,“若是这屋子连两个人的重量都受不住,朕该该拆了当初造屋子的造匠人的脑袋。”
顾令月听闻姬泽耳边调侃,难耐的喘了口气,忽觉乾坤颠倒,整个人被姬泽用力翻转过来,跨坐在姬泽身上,不由得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
“九郎,你这是做什么呀?”
姬泽半躺在菩提榻上,将少女拥在自己身上,目光含着攫取的感觉注视着自己的姑娘,“无事,阿顾,咱们今儿咱们换个花样。”
顾令月因着多年足疾,素来没有安全感,习惯于被动承受,甚少适应这等更偏主动的姿势。连连摇头拒绝,“不成,我做不来。”眸子里含着哀哀恳求,“九郎,你放我下来——我会跌下去的。”
姬泽瞧着少女晕红的脸颊,热气腾腾的脸蛋,心跳失去节奏。
这个女孩儿任自己采摘,可他总觉的心中还有一丝空洞之处,没有来的及填满,总有一丝不足之意,希望她能够因着自己燃烧出更夺目的光彩,方能证明对自己的在意,让自己更加放心。“别怕!”吐着热息安抚,“朕扶着你,定是稳稳的,绝不会让你跌着。”
顾令月微觉晕眩,无措咬住双唇。
觉细腰被姬泽大掌紧紧扣住,剖开侵蚀的力道。如同这个人一般具有极其强烈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心底忽的生起一丝热浪,咬了咬牙齿。
感她在风浪上颠簸,像是一只小小的舟,左右摇摆。
为了稳固自己,顾令月伸出雪臂,抱着姬泽的颈项。这种坐在大周最尊贵的皇帝身上的感觉,犹如凌驾了整个大周江山,带着一丝俯视的新奇和微妙的得意之感。
姬泽察觉到了,微笑着仰头亲吻。姬泽的手掌极是有力,束住她的腰身,无论怎么摇摆,都被钉在远处。
她在身体快感极乐之巅的时候,痴迷之中,瞧见了东天之上冉冉升起的阳光。
阳光透过树梢,缓缓的照射下来,初升的阳光并无热烈之感,却分外光明。
她一时间追逐光明,无意识的挺起身来,神情带着一丝天真妩媚。顾令月在情思迷醉之时抬起头来,沐浴在初升的阳光之下,神情美的惊人,媚的惊人。落在姬泽眼中,凤眸一片痴迷。这一刻,当真觉得自己愿意做一名昏君,恨不肆意,沉醉温柔乡,蹈海赴死,沉浸在她的温柔海里,永远不知疲倦的驰骋。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合并补前面两天的,这章还是走心吧!继续潜水赶第三章看看,什么时候能
第一零九章
中空空悬多年,如今圣人终于立后,实乃国之大事。更兼膝下育皇长子录入皇家族谱,名分记为皇后嫡出,对大周日后继承之事产生深远决定性影响。大周诸位藩王上书,恳请前往长安观礼,得了皇帝允许之后,月前便紧赶慢赶前往长安,希望赶得及在立后大典举行前赶到,好在立后第二日入宫朝拜新任皇后,在顾皇后面前多打一些照面,彼此生些情分。
蓝田驿馆
燕王姬洛一身白冠素衣,立在驿馆庭院之中,神情忧悒的望着长安方向。
三日前他就进了潼关,却滞留驿馆,无法再向长安方向迈进一步。
皇兄命驿骑策马传来圣旨,要求自己在蓝田县驿馆休整,一直待到有新的圣旨前来宣召,方能再度启程,入长安城拜见君王。
驿馆中夜如水,姬洛深夜立在窗前踟蹰,他知道,自己心中多年惦记的那个人儿,如今就在长安城中,距离自己仅一百余里距离。
百里距离,若是半夜策马,天明即可至,不可谓不近,可是此刻,这百里官道对于自己犹如天堑,隔绝着自己和阿鹄,彼此遥遥相望,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跨越。
……
一轮红日高高悬在长安城上,照耀人间是非。
大明宫在红日照耀之下,愈发显得盛大光辉。
海池子在晴日如织,亭台楼阁绵延光亮。顾令月坐在延嘉后殿之中,听着宫人轻声婉语拜见皇后,心中生出一种奇异感觉。虽则这座宫殿并非陌生,此前亦一直在此居住,对延嘉殿中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但如今换了一种名正言顺的身份,重新看着殿中帐幔屏设,竟凭空生出一种新奇的感觉来。
新封的延嘉殿女官梅仙在帘外禀报,领着卫国公主姬红萼入宫拜见。
顾令月见着来人,吃了一惊,“不过才几天功夫,阿鹄,你怎么憔悴成这样?”
姬红萼大婚当日被顾令月戳破心事,一时间很多此前强自压抑下去的旧事,重新翻上心头。辗转反侧,身子很快便消瘦下去,容色就露出三分憔悴来。勉强笑道,“我无事。”
卫国公主姬红萼与楚王姬洛乃是同父所出兄妹,自幼一同长大,相亲相爱,及到长成年月,竟生了一些朦朦胧胧的男女之情。初露一丝端倪便被姬泽发现,铁腕出手干预,拆散两人。此后姬洛改换封号,前往楚地就藩。姬红萼则适配驸马薛氏子弟薛斛,前往山西,北地之乱中建立功业,得封卫国公主。
姬红萼自知这份感情不容世俗,这些年来虽然与姬洛分散两地,天南海北再无相见,却也并未对皇兄姬泽心生怨恨之意,只是自伤身世,将自己的一腔感情封闭了去,不肯再接受男女情爱,与驸马薛斛有名无实。因着避嫌之故,多年并未与姬洛通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