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袁玉吓一跳,忙倾身擦去淑灵的眼泪,“玉哥哥不是不要你,只是……”
淑灵将头扭向里边,朝着墙壁,“玉哥哥别说了,明早灵儿就走,再也不再出现。请玉哥哥放心,灵儿有自知之明,灵儿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哥哥。”
“不,灵儿,玉哥哥不是这个意思,你……”袁玉有些着急,不知该如何解释。
淑灵却哭成了泪人儿,只呜咽着,不再开口。
袁玉心软了,他看着淑灵,叹了口气,“罢了,这件事既是我做下的,我认了。改日,我便想办法安置你,你放心。”
袁玉似乎忘记了之前的剜心之痛,眼里只剩下淑灵柔软的神情和似乎怎么也流不完的眼泪。心都要碎了。
闻言,淑灵才扭回头,“玉哥哥,灵儿其实也不是要什么身份,只求能一生一世陪在你身边就好。若是能为哥哥生个一儿半女,此生无憾了。”
袁玉微笑着摸了摸淑灵的头发,“你莫要伤心了。都是哥哥的错。好好养病要紧。”
博渊立在门外,将里边儿的话听个一清二楚。此刻,他冷笑一声,而后转身而去。
袁玉,本王子就看着你如何被吉祥厌弃。哼……识人不明的人,没资格跟本王子争。
?
走走停停,行了良久,了悟总算到了宋国。
此刻,他正站在宋国普贤寺大雄宝殿的长廊下,看着眼前的绵绵雨丝。
宋国是个爱下雨的地方。来的这几日,几乎天天毛毛细雨。看着眼前雨帘,了悟的心有些怅然。
每日对着佛祖,嘴里念的是经,手下译的还是经文,可心里却想着一个人。
不知她过得如何?
“了悟师弟,不知今日经文译的如何了?”
闻言,了悟回头,看了来人,笑了,“原来是滇空师兄,阿弥陀佛。今日还不曾译文。”
滇空是普贤寺的禅师,了悟来的时候便是他负责接待指导。对了悟,他是一见如故。
闻言,滇空笑着点了点头,“看出来了。师弟自从来到我寺,便每日要花些时候站在这里望着远处。不知是在担心慧明方丈,还是思念故土?”
了悟微微一笑,垂下眸子,“出家人,四海为家。且早就是方外之人,哪里还有故土。不过是有些不习惯这里的天气罢了。”
滇空始终弯着眼睛,笑得像个弥勒佛一般,他肥胖的身躯,更是像极了弥勒佛。“了悟师弟的话总是让人佩服。的确,出家人四海为家,普度众生,天下皆为一体。不过,看师弟神情,贫僧还以为,是在思念某人。”
了悟的笑僵在了脸上,他眨了眨眼,有些不自然起来,“没有。阿弥陀佛……贫僧该去译经文了。”
在了悟转身离开的瞬间,滇空突然道:“了悟师弟,出家人虽是方外之人,却也不是毫无七情六欲。若是师弟想故土,师兄有个办法。寺庙后的树林里,有个养鸽子的老者,他是本寺在家弟子,擅长训练鸽子。师弟不妨去讨个鸽子来,给慧明方丈随时去个信,也好。”
听完,了悟回头,却只看到滇空青色僧衣的背影,他顿了顿,而后转了个方向,朝树林而去。
他在心底默念:公主,小僧可否去信问安?
心底对这样想,但脚步却越来越快,脸上的忧愁也瞬间一扫而空。
佛祖,小僧只写信而已,并非犯了色戒,还望佛祖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