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床铺,她被捉奸之后并没在房中睡下,按你们描述的时间,她也不可能那时
就被捉走。那她到底做了什么?最后见她的人是谁?
南宫星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白若兰,但心知此事若是再硬隐瞒反倒对
他不利,只好简单道:实不相瞒,那晚茗香夫人来找过我,我不知道她何时到
的,我回去时她就已经在了。她担心我漏了口风,想让我帮她保密,她走的那会
儿,约莫是子末丑初的时辰。他叹了口气,缓缓道,我想,我可能就是最后
见她的人。
白若兰在心里估摸了一下时辰,脸上突然一阵羞恼,但似乎是顾忌有冯破这
个外人在,硬是闷闷的哼了一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知道白若兰已经想到那天早晨验春药时他和唐昕说的话,南宫星颇感无奈,
只得干脆连有人在背后想靠春药用茗香算计他的事也和盘托出,简略说给了冯破。
这么一来,背后操纵茗香的人将她灭口的可能性也大大提升了。冯破看
了一眼白若兰脸上神情,微微一笑,向门外走去,道,我去外头透透气,好好
理理。
果然冯破才一出门,白若兰就横了南宫星一眼,怒道:你这人真是色胆包
天,这种艳福你也照单全收,不怕我大伯和你拼命么?
本以为她会稍微吃醋,正在暗自窃喜的南宫星没想到她气得竟是这个,一时
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玩笑道:我也没想到,才出江湖,就叫我碰上被下了春药
的女人,我总想着这是大侠才有的待遇,一点准备都没有,不小心就被她得逞了。
白若兰绷着脸啐道:去,说的好象人家茗香要去qiáng_jiān你一样。她忧心忡
忡的看了外面冯破一眼,低声道,你也是,这种事怎么好随便跟我大伯的朋友
讲,再怎么失宠,那也是我大伯的小妾,你你这不是给他带了绿帽子么。你
们男人就放不下这种事,被他知道,你岂不是麻烦的很。
南宫星隐隐摸到点头绪,想来白若兰自小在白家这种人人妻妾成群的地方长
大,比起茗香与他之间的不清不楚,反倒更在意他怎么收场也属正常。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还没有会为南宫星吃醋的心思,毕竟一样的事若被崔冰
知道,起码也要在他脖子耳朵咬上两口才行。
后面这个可能多少让南宫星有点丧气,他撇了撇嘴,笑道:无妨,说不定,
你大伯一早就知道此事。
啊?白若兰吓了一跳,惊道,那那怎么办?要不要我帮你去求求
情?大伯一直很疼我,说不定说不定会放你一马。
南宫星摇了摇头,道:你仔细想想,能将茗香夫人操纵到这个地步的,暮
剑阁中能有几人?
白若兰一愣,旋即浑身一颤,小声道:你是说我大伯?
还有可能是什么人拿住了茗香夫人的把柄,只不过一个无亲无故的失宠小
妾,又能被人拿住什么把柄?南宫星叹道,那一晚我可以确认,茗香夫人并
不是什么yín_wádàng_fù,她至少也有两三个月不曾与人同房了。林虎的事,多半是障
眼法。
白若兰默然不语,也不知心里信了几分,只是看她神情的话,倒是从刚才起
就一直满面不悦。
怕她打草惊蛇,南宫星不得不接道:暂时也没什么确凿证据,你不必急着
为此难过。至少那晚咱们追过去的时候,你大伯正和清心道长在一起喝酒。
白若兰摇了摇头,道:我知道,我只是心烦的很。不全是为了这事。
走到院中,冯破等得已有些不耐,笑道:你俩再不出来,我这肚子可要饿
扁咯。
白若兰展颜一笑,跑出两步,回头道:你们慢慢走,我先去张罗一桌,保
准你们到了就有的吃。
冯破忙道:给我弄几个不要辣子的菜,最好连锅也好好洗洗。
白若兰应了一声,转眼去得远了。
四下没了旁人,冯破突然抬手拍了拍南宫星肩头,脸上浮现一股颇为亲切的
神情,笑道:你这小子,刚才连那种事也当着面说,不怕她大发雷霆么?真的
要紧,找个机会偷偷告诉我不就是了。
南宫星的神情也变了不少,微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女人肯为你吃醋,那
可是好事。
是是是,冯破哈哈笑道,女人这事,我可比不了你家学渊源,你爹身
边的那些娘们随便丢出一个,都能把我家的黄脸婆晃瞎了眼。
南宫星摸了摸下巴,苦笑道:我可没找他讨教过,只能算无师自通。对了,
冯大人,白天英这人你了解多少?
冯破微微皱眉,道:比点头之交深些,要不是知道你在这儿,我肯定得处
理完手上的事再来,怎么也要再晚个几天。你也有点怀疑他?
嗯,南宫星点了点头,道,一个白天英,一个白天勇,我始终觉得心
中不安。幸亏你到了,不然很多事情还真不太方便。
冯破笑道:我每回都不忘哄你来六扇门,是你嫌规矩太多不肯,其实你们
那一大摊子里头,规矩怕是也少不了吧。
我也早说了咱们是私人交情,不谈公事,有师父管着我都嫌憋屈,和你一
样带个六品衔,进一趟中京怕是连腰都要弯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