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到底,也不过是有一样本事的普通人罢了。他转了转眼珠,低声道,
忘了告诉你,我刚才说的那个唐门高手,给儿子喂奶的时候人困的有点迷糊,
被儿子一口咬疼,差点本能反应一掌把他拍死。吓得她当即就要自废武功。比起
她,普通女子反倒不会有这麻烦不是。
我不信,绝世高手在我心里可都是仙人一样的人物。白若兰笑嘻嘻的摇
了摇头,可能连自己也觉得以前的想法有些可笑,忍不住自嘲道,他们就是不
用吃喝拉撒,不食人间烟火,不、不进茅厕。说到最后,禁不住笑出了声。
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了一会儿,周围愈发安静,一阵静默后,两人突然什么
都不想再说,只想这么静静的拥抱在一起。
白若兰侧了侧身,扭过头仰脸看着他,抿了抿嘴,羞红着脸闭上了眼。
这时还不知道她在等什么的,就是十足十的呆子。
南宫星心满意足的低下头,轻轻亲上了她的小嘴。
这次没有撩拨舔含,没有辗转吸吮,四片软软的嘴唇,只是温柔的贴在一
起,缓缓地磨蹭,交汇着丝缕流淌的、不同于令人血脉沸腾的欲念的,那绵长醇
和的情意。
如果说先前的亲吻能在少女的身上撩起一把火,那现下的这种就能在少女的
心中织下一张。
双丝,千千结。
天不老,情难绝。
缱绻良久,白若兰依依不舍的偏开头,那边,小声道:他们
还没起来么?
南宫星在她颈窝里意犹未尽的蹭了蹭,笑道:他们这么久没见,兴许还要
春风二度。怎么,你还要过去看看?
白若兰脸上一红,抓起他的手掌咬了一口,道:不去,不然你这色鬼又不
知要打什么意。
她想了想,突然扑哧笑了出来,道:我也穿的是男装,方才要是让人看到
了,两个男人在树上偷偷摸摸搂搂抱抱,看你以后还怎么好意思来千金楼。
南宫星微微一笑,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白若兰登时睁大了眼,扭头看
着他道:还、还有这种人?
南宫星点头道:你莫非没听过断袖分桃这些典故么?
白若兰当然不曾听过这种逸闻史趣,听到董贤这名字,只会猜是哪家武林门
派的公子,听他草草讲完,惊得小口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想了一想,小声
问道:你不会也有那癖好吧?我我今天可是扮的男装
南宫星哈哈一笑,摇了摇头,正要开口,突然神色一凛,肃容道:来了。
白若兰先是一愣,跟着立刻离开南宫星怀中立足站稳,蹙眉道:谁来了?
追杀咱们的人么?
南宫星道:不,应该是一直追着凝珠的那帮人。拿钱办事,这种杀手最是
难缠。他说着向上一纵,稳稳站在墙头,向远处张望过去。
隔着千金楼的内湖,另一边的岸上亭台楼阁之后,浓浓黑烟滚滚升起,伴着
有些慌乱的声音此起彼伏叫喊着:快去打水!取湖水过来!
白若兰也跟着跃上院墙,望了一眼,惊道:起火了?走,咱们快过去帮一
把!
南宫星一把将她拉住,摇头道:是有人纵火。想引护卫们过去。七星门的
杀手看来已经到了。他们动作果然快得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有人花银子买李秀儿的命?是谁?白若兰不解道,李秀儿平时待
人温柔和气,怎么会结下这么大的仇?
南宫星淡淡道:你哥哥应该已经在问了,过后你向他打听吧。我若知道背
后缘由,也不会只能找人守着干等了。
找人守着?白若兰骤然响起白天见到的薛怜,恍然大悟道,你请那位
薛师姐,是来保护李秀儿的?
南宫星微笑着纠正道:叫她凝珠,以后这世上不会再有李秀儿了。否则,
还不知要有多少麻烦。
说话间,湖中几条小舟突然一起往这边靠了过来,船头站着的,都已不是原
本的船夫,而是常客人打扮的精壮男子,五条船上足有九人。
船未靠岸,那九人便已飞身跳上岸边,此时千金楼的人都已被火情吸引过去,
剩下事不关己的,也都在自己屋中享乐,有两个护卫留守这边,看出情形不对,
当即便各自掏出一只竹哨,嘘溜溜吹了起来。
那九人一听哨响,足下步伐立刻快了许多,还有一个从怀中摸出一支哨箭,
扬手一甩,尖锐声响破空而起。
白若兰抓着南宫星胳膊的手掌不自觉地一紧,道:小星,你能不能帮
我找把剑来?我拳脚功夫太差,有把剑,起码没那么累赘。
南宫星摇了摇头,站定不动,道:不用咱们动手。我们也是费了一番力气
才把追来的人都引到一起的,他们传信的飞鸽都被拦了下来,只要今晚把他们一
打尽,李秀儿就可以毫无后患的成为凝珠。即便我不在,他们也不可能走脱一
个。
就像是为了特地印证他所说的,随着他一字一句的缓缓说出,湖边几处凉亭
连着传出数声惨叫闷哼,紧接着,一个持刀汉子跌跌撞撞的从一处听曲的地方跑
了出来,向着那结伴的九人跑了几丈,似乎想开口叫喊什么,但才张开嘴,一道
细如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