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常男人见了她,就算心里怕得很,也还是难免要溜上几眼贼兮兮的偷
瞄。
只因她这副娇躯,实在是太过诱人。
结结实实的身段苗条匀称,腰身颇高显出一双难得的长腿,宽松布裤都掩不
住的圆润翘臀尽透着妇人风情,这些倒还罢了,偏偏那又细又软的腰肢上,硬是
涨鼓鼓的隆起一双丰丘,好似包了两枚玉瓜,沉甸甸软绵绵,圆滚滚水弹弹,要
是哪个男人埋首其中,不到快要闷死只怕绝不肯离开半分。
连唐青看在眼里,都禁不住示威般的挺直腰背,向两边张了张肩。至于胸前
差了几两肉的唐昕,就只有颇为不忿的别开眼睛,先往南宫星那边警告似的瞪了
一眼。
虎背熊腰的年铁儒还没迈过门槛,宁檀若已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床边,屋中只
有南宫星一个男人,她直截了当问道:“你便是南宫星?”
南宫星苦笑着点了点头。
她也不废话,立刻道:“和我们走吧。铁儒,过来带人。”
唐青忙起身一拦,慌慌张张道:“等等,他……他中了毒,不能去大牢,没
人跟你们说么?”
宁檀若横她一眼,冷冷道:“你是嫌犯家眷?”
唐青略一瑟缩,仍梗着脖子道:“算……算是。”
“算是?”宁檀若也懒得深究,转而答道,“镇南王府单雷颐做了保人,南
宫星不去大牢,我二人会带他往驿馆落脚。家眷若要探视,每日午时前后带上饭
菜过来。能给他解毒的人到了,去找单雷颐带着来找我。其他情况下,除来续命
输功的两人之外,任何人不得前来会见。”
说话间,年铁儒已到了床边,伸手把了下南宫星腕脉,翻开他的眼皮看了一
眼,皱了皱眉,转身蹲下道:“来,我背你走。”
南宫星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唐青唐昕连忙过来帮忙将他架到了年铁儒背上,
唐昕略一思忖,问道,“南宫公子此刻靠真气强压毒性,起居离不开他人照料,
我们姐妹二人能否跟去帮忙,也省得两位大人为此烦恼?”
宁檀若头也不回,道:“不必。嫌犯受审,吃喝拉撒自会帮他。又不是公子
踏青,还要妻妾相随步步伺候。”
南宫星只得用眼神示意唐昕安心,口中道:“你们不必担心,我只是去洗清
嫌疑,不会耽搁太久。你们听两位大人的安排就是。”
宁檀若不再多言,快步走出门去,年铁儒匆匆向屋内其余诸人颔首略作示意,
背起南宫星跟了过去。
出到门外,宁檀若回头看了南宫星一眼,将先前准备好的一副脚镣手铐放回
马背旁的包袱中,道:“你身体衰弱,我们好心省了给你批枷戴镣的程序,你好
自为之,莫要趁机逃走。”
南宫星略一沉吟,道:“大人放心,草民澄清案情之前,绝不逃走。”
“话说得漂亮没用。”宁檀若翻身上马,冷笑道,“干我们这差事的,最不
能轻信的就是人言。走!”
年铁儒将南宫星抱在身前,纵马跟上。
两处距离并不太远,两匹马又都是新换脚力强劲,宁檀若在前吆喝开道,转
眼就到了驿馆大门。
厩牧满面堆笑将马缰接过,牵往马棚。
宁檀若对门口多出的两个衙役低声交代了两句,便向年铁儒摆了摆手,三人
一道走向后院。
他们先前就已在这边住下,自然是先把南宫星带到房间之中放下。
宁檀若隔窗看了一眼对角正在冲洗打扫的屋子,皱眉道:“那两个狱卒多半
心里有鬼,铁儒,这案子结了之后,你记得提醒我去查查。单单是私提一个犯人
受审,可犯不着弄到这里,大牢里这种龌龊事干的难道还少?”
年铁儒应了一声,道:“保不准又是江湖人惹出的事端。咱们不也问了,昨
晚过来这儿的正是单雷颐。”
“真要是个案子,大小都得报上去。上头当作江湖恩怨封了卷,那就算他运
气。否则,他就是皇城里出来的,我也要锁他问个清楚明白。”宁檀若哼了一声,
抬手将窗户一关。
年铁儒摸出随身火镰点燃了屋内灯烛,微微摇了摇头,道:“先办好手头的
案子吧,来湖林这才几天,你就让我帮你记了一串了。娼馆虐杀妓女案,妓馆无
头尸案,街心两人暴死案,现下又要加个受刑女囚身份不明案么?”
宁檀若咬牙道:“案无小案,上头不管是一回事,咱们不问就是另一回事。
这些江湖草莽,一再退让只不过是让他们更加猖狂罢了。上次我叫你写给中京古
大人的信你写了么?”
年铁儒无奈道:“写了,一早就发过去了。可说真的,檀若,我不认为古大
人会有什么办法。本朝尚武,上到皇亲国戚下到贩夫走卒,哪个没练过几日拳脚。
朝廷对武林一直从宽纵容,别的不说,光是六扇门里,就收了多少改过自新的江
洋大盗?天威难测,朝廷的打算咱们谁也猜不出,说不定哪一天,这种波及常
姓的案子也不肯教咱们放手去查了。”
“一群昏官!难道只能指望狄大人早日掌刑狱么?”宁檀若低声骂了一句,
扭头看向南宫星,唇角稍稍下垂,过去与他隔桌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