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陌把邪子的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一遍,这孙子怎么跳进去之前不提醒一声,好歹让我有个心里准备。完了,小爷我估计马上变成一坨肉泥了,申屠陌想过自己千万种死法,但万万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成一坨肉泥而死,想想就憋气,这都是拜邪子那孙子所辞,越想越来气,干脆直接喊了出来,反正快死了,骂也得骂的痛快点了,“邪子,你个憋肚子,你八辈祖宗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没良心的东西……”申屠陌正骂着起劲,听见邪子喊声:“吐沫,别墨迹了,不想死赶紧抓住那些墙壁上的藤类植物。”
刚才申屠陌竟顾着埋怨邪子了,而且在急速下坠时因害怕而把眼睛也闭上了。所以根本没注意到这些藤类植物。只见墙壁上爬满了各种植物藤,这些藤上面隐隐发着幽幽绿光。申屠陌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身子往洞壁一荡,胡乱抓住了一颗藤,还没来得及他松一口气,藤吃不住他下坠的重力,直接应声而断。屋漏偏逢连夜雨,心急之下,又故计重施,这回他学乖了,在抓住藤时,没有使劲抓住藤,而是手不紧不松的抓着藤,让身子慢慢减速,俗了讲跟踩刹车模式如出一辙。不过苦就苦了他的那双手。
不过这个土方法的确见效,藤真的没有拉断,下坠的身子也是停了下来。申屠陌见自己小命无碍,松了口气,精神不由一紧,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里传了过来,只见申屠陌双手掌心、手指头上的皮肤没有一个完好的地方,有些地方甚至都能看见骨头,十指连心啊,这般疼痛也真是要了申屠陌半条小命。
疼得几乎要把申屠陌晕厥过去,不过他也知道现在晕过去,他的小命基本上玩完了。强忍着痛,强打精神观察了下四周,只见自己脚下不远处,郝老正跟他一样也是悬挂在藤上,不过邪子却不见踪影,他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申屠陌是不知道了,刚才实在是太过凶险,慌乱之下他都没顾得上看一眼邪子。只是知道当时邪子提醒的时候,声音隐约好像是从身边不远处传过来的,具体哪个方位他还真是辨别不出来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申屠陌,在那种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换做谁,都是没有多余精力去注意其他的事情。
见身边不远处还有郝老,申屠陌心里稍安了些,不过郝老的情况也不是太好,毕竟岁数摆在哪儿,体力还是跟不上的。申屠陌转向郝老,关切的问道:“老爷子,你没事吧?”,郝老摇摇头以示没事。申屠陌接机仔细观察了会这个深洞,心里默默盘算,按照他刚才下坠的时间和速度,最起码有十米了。只是不知道这洞往下还有多深,通往何处。
郝老喊了一声申屠陌跟上,自己则慢慢往下爬去,也对,老是悬在半空对体力消耗也确实不小,趁着还有些体力,先到洞底才是王道,可见郝老的审时度势的确不一般啊。
申屠陌立马跟着往下爬去,大约爬了一刻钟,终于到达了久违的地面,那种吊在半空中的滋味,申屠陌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了。
当到达地面的时候,申屠陌感觉自己好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似的,郝老也好不到哪儿去,累瘫在哪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俩人依偎在洞壁处,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总算有了丝力气,开始观察四周。如果刚才真出来个什么东西,以他俩的状态早是人家的盘中餐了。
他俩掏出随身携带的手电,不得不说邪子这次购买的装备真心不错,刚才那种高空下坠紧急情况下行囊并没有出现大的损坏,可惜的是手电还能照常使用。手电一照,只见此洞向前延伸,到底是延伸向哪个方向,他俩也是有点懵了。
只见洞壁出爬满了那些藤类植物,就是不知道这藤类植物的根长在那里。俩人见邪子久久未现身,喊了几声,除了回音,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这小子有可能是独自行动了。如果刚才在下坠中出现了什么意外,在没有遮挡物的情况下,随身携带的物品怎么也得会散落在洞底的,不过看目前情况发现意外的可能性太小了。俩人见无人回应,继续向前摸索前进,向着此洞深处慢慢走去……
两人就这样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也不见此洞的尽头,只是比之前宽敞了些,俩人并排走着也不显得那么拥挤了,刚开始只能是一人在前一人在后。不过随着此洞的深入,那些藤类植物明显多了起来,幽幽绿光越见诡异。
俩人实在是走不动了,虽然申屠陌担心邪子的安慰,不过心里不免有些恼怒,连等都不等自己率先进去了,当初还是他来找的申屠陌和郝老,现在却把他俩撇下,自顾自地独闯了,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关二爷啊!!
俩人拿出了些干粮,胡乱吃了点,填饱了点肚子。看看时间现在应该是深夜了。郝老提议俩人轮换睡,若状态不调整好,就这样冒失的前进的话跟送死没什么区别。申屠陌无异议,示意郝老先睡,他自顾自地在一旁守起了夜。
………………
这一觉睡得并不是很踏实,申屠陌接连做了好几个梦,梦里他梦见邪子浑身是血,胳膊少了一只,嘴裂到了耳朵根上,手里拿着一根铁棒,一瘸一拐地追着申屠陌,满脸狰狞,说他遭受的这一切都是申屠陌造成的,让他血债血还……
夏紫馨着一身白衣裙,在湖边秋千中来回轻轻荡漾,那一席倩影,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映射下,是那么的动人,也是那么的让人心血澎拜。申屠陌远远地躲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