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时候邪子又开始犯倔了,招呼一声申屠陌,也不管人家同没同意,自顾自地顺着峭壁上的藤往下爬去。申屠陌肺子都快气炸了,舌头都肿成那样了,还不消停,真是作死的节奏啊。
邪子,你可真是无可救药了,以前我咋就没发现这憋犊子是这种货色呢,申屠陌气不打一处来。不过邪子这小子爬的到挺利索,只一会儿功夫已经爬下去三四米了,申屠陌再不下去,那就快看不见他的身影了。申屠陌气归气,他也不放心邪子一个人这样过去,其实,申屠陌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唉,叹了口气,申屠陌也跟着爬了下去,我这辈子是欠他的还是该他的呢。
就这样爬了将近一刻钟,两人双脚终于落到了地面上,地面踩上去湿湿的,全是腐烂的植物!一脚一个印,脚印里很快会流满粘稠稠的液体,别提有多恶心。看来此山涧的河流已经干了,这么大的河流就这样干了,是不是夸父追日的时候喝干的那条河呢。
下到地面邪子也不说话,含着大舌头,行进速度很快,看来大舌头对他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除了说话不清意外。邪子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很快把申屠陌拉下了一段距离。两峭壁中间距离也就二十来米,当申屠陌走到一半距离时,邪子已经到达了对面,这时候峭壁上的蛇和蜈蚣见有东西过来,纷纷开始爬向邪子,一开始只有几只,邪子还能对付,不过渐渐多了起来,很快邪子身上爬满了蛇和蜈蚣,申屠陌见状大急,这小子咋变得这么急性子,急匆匆的,是赶着要去投胎呢,还是赶着去死啊。
申屠陌虽然讨厌那些蛇和蜈蚣,但邪子危在旦夕,生死难料,不能不管。他大喊着邪子往回撤,他自己向前冲去,边跑边胡乱从背包里掏东西,一看掏出的是一把专用军刺,看来邪子买装备下了不少功夫。屋漏偏逢连夜雨,申屠陌越着急越拽跟头,当他追到邪子的时候,摔了不下七八次。
话说这时候邪子已经成为活脱脱的蛹了,只是这蛹的外壳全部是由蛇和蜈蚣形成的。别提有多恐怖了。申屠陌虽然害怕,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高举军刺要砍向“蛹”的时候,一个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蛇和蜈蚣犹如见到了什么克星似的,迅速地从邪子身上退去。很快邪子本尊露了出来,到最后他身上一条蛇都没有了。不过看邪子的样子还好,应该没出现什么大的伤势,看来自己赶到的比较及时。
只见那些蛇和蜈蚣迅速对着申屠陌围了过来,申屠陌连逃跑都没来得及,直接被围成了一圈又一圈,足足围了有九圈,申屠陌暗想,完了,此处是小爷魂归之地了。好不容易把邪子救了,自己却成了人家囊中之物了。申屠陌眼睛一闭,等着死神的判决。等了数分钟,可迟迟未见死神降临。申屠陌暗道奇怪,慢慢眯起眼睛一条缝,不过很快他的嘴张成了哦字,俩眼瞪得很大。
只见这些蛇和蜈蚣都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尤其那些蛇连蛇信都不吐了。都静静的匍匐在地上,犹如子民见皇帝跪伏在地请安的感觉。
邪子也是在一旁楞住了,他万万没想到他被救后会是这种情景。乖乖,我的吐沫大爷还有这般神通,直接能让这些蛇蝎鬼怪俯首称臣。
申屠陌也一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些蛇和蜈蚣也久久不散去,也不见任何攻击姿态。难道他们这是要围而不攻,活活想把我耗死在这里么?这世道是怎么了,这些蛇蝎不好好在洞里待着,都开始研究孙子兵法了么。
“它们这是对你致最高的敬意。”只见郝老慢慢悠悠的从地底下钻了出来,浑身沾满了那些黏黏的液体。申屠陌见到是郝老,犹如失散多年的流浪儿见到了父母一样,一下子各种情绪奔涌而来,又惊又喜,又有些其他东西,反正是酸缸里倒酱油和醋,五味杂全就是了。
不过还算没太丢人现眼,申屠陌很快从情绪中缓了过来,看了看郝老,嘴角向周围努了努说道:“老爷子,怎么说?”,郝老看了一眼邪子,神色不见痕迹地紧了紧,显然也是看出了邪子的大舌头。
郝老慢悠悠地说道:“在所有动物中,属蛇算是灵性最高的的动物,它的蛇信不但能感知周围环境,还能辨别一些其他信息。它们在你身上应该是感知到了些什么……”
邪子这时候也从震惊中缓了过来,虽有一肚子的疑问,但奈何自身这情况,有什么疑问也是表达不出来了。只能默默的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
郝老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是蛇类中最高的祭祀仪式,人们常称为九环蛇祭,不过这种情况极为的少见,有缘目睹这一切的也是屈指可数。”也是,谁闲着没事老往深山老林里跑。申屠陌没有心思关心这些五花八门的东西,目前最担心的是他自己的小命。他前后左右看看,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怎么才能出得去。
申屠陌见郝老一副滔滔不绝的样子,不免有些着急,急忙说道:“老爷子,你先把我弄出去再说。”郝老呵呵一笑,拍了一下脑门,道:“唉,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好,先救人要紧。”说着示意申屠陌举起右手,并在驱邪幽冥上滴血,申屠陌哪有心思提出异议,郝老说一他就做一。
就在申屠陌滴血的那一刻,驱邪幽冥好像是低吟了一声,本尊越发得深邃,那幽幽黑色好像更深了一份。只见,那些蛇和蜈蚣如潮水般退去。不过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