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我哥是怎么受伤的?”
“有人要拐走你表姐,朱顺发现了,阻拦的时候被人所伤。”
听闻“表姐”一词,朱馨心中闪过惊疑,忍不住又想抬头,奈何对面的人不松力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姑娘是我表姐?”
“听见的。”
耳力这么好,又能救人,书里的高僧都是厉害角色,难道眼前这位也是?想到此,朱馨还是想抬头看看无秋。
只是又被对方实力碾压,“说了,别动。”
“我下来总可以了吧,站得远远的。”
“不行。”
“你讲不讲道理?”
“过会再讲。”似乎发觉这样不妥,又加了句,“现在要是生病,可没人照顾你。”
朱馨觉得,今晚的无秋很奇怪,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做着莫名其妙的事。算了,自己也不是那种拘泥于小节的姑娘。
“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表姐?”
“暂时还不清楚,对方会武,一次不成,应该会有第二次。”
月亮渐渐爬高,游廊上的灯笼把夜色照得更亮了,廊下的一对男女,以极其怪异反常的姿势,一问一答,把事情摊开,说得明明白白。
而此时的戚成,正襟危坐,脸色阴沉得可怕。通过星系与朱馨最后的对话,他当然知道,朱顺出事了。然而不等自己赶过去,在朱馨面前刷一个好印象,半道上就被几个管事拦了下来。
“大少爷,粮铺出事了。”管事甲是戚家老人,当先站出打头阵。
“有人找上门来,指责我们陈米翻新,谋财害命。”管事乙颤颤巍巍,接着道,“他们还把患者抬到了店里。”
“我的铺子,从几日前开始,就有人大量买入我们新推出的一款米,那时我只当生意好,不曾想今日也出事了。”
“少爷,这一定是阴谋,有人想一步步吞了戚家粮铺。”
这若是一道科研题,钟七分分钟能沉浸其中,废寝忘食。可这是一道商场的尔虞我诈题,按理说调用以往的经验、人脉,费点心思,也能解决。但对于钟七来说,这道题不重要,而且他不想做。
“天色也晚了,先替那些人请大夫,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少爷,这事可大可小,最好今晚连夜查探,打点好关系。”
“该安抚的安抚,该查的查,至于之后的事,我自有办法。”戚成言之凿凿,话语里透着当家人的镇定与自信。一时间,众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有办法就好。
待管事们退下,戚成才显露出烦躁,这时候朱府肯定乱作一团,于人于己,自己这个准姑爷都该去撑场子。可若想快速的解决粮铺的问题,他现在应该去找朱莲,她看过这本书,一定有办法。
打脸来得猝不及防,下午才跟朱莲闹掰,晚上就要放下身段,主动求和。
叹息一声,抬脚出门,往有福客栈而去。
借着夜色的掩护,戚成是偷偷摸摸潜入客栈的,摸到朱莲的房间,见左右无人,才快速轻敲房门,声音压低犹如线人接头,“酉画,是我。”
房中漆黑一片,无人回应,难道睡了?
来都来了,即使她已睡下,也得把她叫起来。戚成继续敲门,“咚咚咚”,手下的力道不自觉越来越大。
“哪个不长眼的,半夜三更不睡觉,敲什么敲。”也不知是谁,平地一嗓子如惊雷,全是怨气,“朱三,你管不管?”
白天如陀螺般转了一整天,晚上正好眠的朱三,翻了个身,咕哝一句,“去,大黄。”
可怜平日里,在家里说一不二,在外面fēng_liú倜傥的戚大少爷,于一个有月亮的晚上,被一条大黄狗,追出好几条街。
怎么能无功而返,既然见不到朱莲,那就去见朱馨。被狗追得一身狼狈的戚成,理了理衣摆,抚了抚头发,转身朝朱府走去。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
“事也说清了,你是时候讲道理了吧?”这话,朱馨问得有些揶揄,她听过很多人说自己讲道理,也见过很多不讲道理的,确实是第一次遇见有人说“待会再讲。”
这个灵活而透着生趣的路数,自己可以学学,留以后用。
无秋放开朱馨,退后好几步,拱手弯腰,诚意十足,“失礼了。”
“幸亏大师遇到的是我,这要是别的姑娘,早就赏你几个嘴巴子了。”
别的姑娘,会吗?
不会吧,别的姑娘不会靠自己这么近,就算靠这么近,自己也不会没由来地慌里慌张,做出有违礼数的事。
无秋心底长叹,或许是第一次见面的方式不对?又或者,在这本书里,无秋与朱馨本就是有些因缘际会的。自己占了无秋这个角色,除了要带回阿遇,自然也要尽可能地履行作为大师的责任。
“能遇见施主,的确是有幸。”这句话,前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