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荣高衣袍飞扬,毫不留恋的离去,云初戏痴痴的目光随着他消失不见,才堪堪收回,背对着阿月,她纤细的身影落魄,冷寂。
躲在暗处的阿月,冷笑,又是一个为爱情所折磨的女人,只是这深宅内,如果抱着爱情过日子的女人,到头来,只会落的容颜衰老,像个怨妇一样度过余生,对于这些上层社会所谓的一切荣华富贵,阿月从来都是抱着不屑的态度,在她看来,荣华富贵又哪来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来的实在,视线划过这屋内的装饰,没有她想的落魄不堪,反而看这屋内的档次,这屋内的主人倒像是个受宠的主,只是,刚才,她肯定没看错,莫非,这是那所谓王妃的房间,阿月心里猜测,云初戏正好从门外收回视线,和外面的侍女吩咐了几句,侍女过来将这里给打扫干净,再次期间,侍女并没有做错什么,然而这个妇人装扮的女子,不时地指责她几句,把侍女教训的频频落泪,女子才罢休,烦躁的让她滚出去。
是了,肯定是她在假山听到的消息,那两个侍女口中的王妃,如她们所言不差,这个王妃真是个坏脾气的主。
侍女关好门,整个屋内只剩下她一个人,屋内暖气融融,可是抵不住云初戏内心千疮百孔。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后,云初戏喝下去准备消消火,脑海中不经的想到她和荣高初次见面的场景,那时候的他对她非常的好,宠着她,爱着她,就算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恨不得给她摘下来,只是云初戏忘了,这一切是建筑在她的容貌上,因为她的容貌和原阮心百分之九十的相似,所以,荣高才会无条件的对她好,现在她被冷落,不去想想原本这个就非常重要的问题,反而把荣高对她的态度归结荣高身上,在她看来,荣高对她如此冷落的原因肯定有一部分是该那个该死的晨光,晨光消失几个月,她对她的恨意不减反增,如果,晨光昏迷在她面前,按照她的心思来想,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晨光用最残忍的手段给杀害,她的心思之毒,不是荒漠中不为人知的心酸造成的,而是天生的性格原因,注定她的结局不会..
她一边想着,一边将茶给喝了个底,喝完之后,泪也悄然落下,在外人看来好不怜惜的样子,躲在暗处的阿月冷冷一笑,看着她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扶着额头抵在桌子上休息。
过了没有一分钟,云初戏的视线进了恍惚状态,扫了扫眼前的景象,她以为是她眼神的问题,谁知道,眩晕更重,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咬紧自己的嘴唇,让自己清醒一点,哆哆嗦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刚走出一步,紧接着,阿月就从暗处走了出来。
“你是谁?”云初戏大惊,对于她的出现没有丝毫防备,转过头,阿月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裳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衣服略微凌乱,看起来像是经过了一番打斗。
打量着她陌生的容颜,云初戏确定她没有见过此人,对于她的靠近,云初戏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形,这个女人不好惹,阿月给云初戏的第一印象。
“我是谁,王妃倒不用知道,只是,久仰王妃的大名,前来拜访一下。”阿月冷冷地一笑,看着云初戏不经意的小动作,本来就冷淡的眼睛像是布满了一层冰霜一样。
竟敢在她面前做手脚,真是找死。
“前来拜访,姑娘这拜访可真特别。”云初戏温和一笑,这笑容里也掺杂着怒火,并没有多受阿月身上的气势影响,眩晕感越来越重,最终,她只得放弃手中的小动作,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抬首看着她,这个给她下药了的女人,她到底有几个意思,青天白日竟敢在她的房间里下药,还是刚才那个刺客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进来,只是自己还不清楚而已。
“呵呵…”阿月只是冷冷的一笑。
两人对视,云初戏在阿月的目光下没撑过三个回合,就败下阵来,视线微垂,落在地面上,咬破唇的疼痛也阻止不了的她的昏迷,就在这时,阿月的声音传了过来:“王妃背着王爷偷人真的好吗?”
此话一出,云初戏瞬间打了一个激灵,抬起眸,虽是竭力镇定,但阿月非常人,没有错过云初戏眼神中的恐慌,这是被人抓住把柄才会有的表情。
“你别血口喷人,再说你只是一个刺客而已,说出去谁会信。”云初戏握紧拳头,狠狠地道。
她咬牙切齿,她什么时候得罪这一号人物了,思来想去,她还是没想到她能得罪的人竟敢找上门来。
“是吗?”从背着手的后面抽出一件男子的衣衫,非常朴素,一看就是寻常老百姓的服饰,而不是这府里问王爷应该穿的。
云初戏脸色立刻一白。
“你别说王爷穿这样的衣服,再说,这尺寸也不适合啊…找到的时候还另有一股味道那。”阿月冷冷的讽刺,顺便闻了一下上面的味道,挥了挥鼻子间的气味,别有意味的说。
“你怎么知道不是王爷的?”阿月质疑的目光令云初戏非常的不舒服,心虚之下,她强自反驳道。
是吗?阿月自问也像是问云初戏,捏住这件属于张玄的衣衫向云初戏逼近,属于杀手的气势向云初戏逼近。
而云初戏养在深闺,早就将荒漠小镇内经历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平时挺机灵非常有心机的她,在阿月的逼迫下想要站起来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靠近,心里非常的惊慌,这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