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一次敬告宋晨曦,夏青生性偏激阴郁,一旦他恨起一个人来,就不会再原谅她。因此,他既不会体谅她报仇的苦衷,也不会对她重拾旧日的爱恋。奈何,宋晨曦全然听不进他的忠告。眼下,他看宋晨曦对夏青的卑微样子,不禁对她失望透顶。
“你信我!从头到尾,我只爱你一个人。”宋晨曦捧起夏青的手,让他轻抚自己秀丽无双的脸庞。她看夏青的眼中,闪着盈盈的光,楚楚可怜,满含着对夏青的深情。她不信,有什么样的男人,会拒绝这样的自己。
谢仕元不忍再看下去。他沉了脸色,径直推门离开。
“你和谢仕元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爱不爱我?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夏青厌恶地甩开了宋晨曦的手,想起夏风曾对他说的那些宋晨曦和谢仕元的亲密事,他现在对宋晨曦,就只剩了满腔的憎恨。
宋晨曦愕然。她没想到夏青会对自己绝情至此。在过去,即便夏青不接受她,但也从没说过这样伤她的话。她不甘心,拉住了起身的宋晨曦,泣声说道:“我不信!我们以前那样好,你怎么会……”
“宋晨曦,”夏青不耐烦地抢断了宋晨曦的话,“世上的事,不会都照你的剧本演。世上的人,也不会都愿意做的你牵线木偶。”
夏青越说越激动,他捏紧了宋晨曦的手腕,不觉得间,他的音量高了起来,带着怨愤,亦夹着复杂的恨意:“凭什么你想报仇时,我就要做你的棋子。现在你目的达成了,想追求些别的了,我又要配合你的需要。宋晨曦,我告诉你,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就要付出代价。”
宋晨曦的手腕被夏青握得生疼。夏青的指责,彻底凉了她的心。她不再祈求夏青回心转意。倏地,她恢复了往日的自尊自傲、冷心冷情。她略仰起头,轻蔑地讥嘲夏青道:“就凭你?”
宋晨曦不认为夏青有做自己对手的资格。在她心里,夏青不过是个终日沉溺玩乐的二世祖。过去在夏氏的时候,他从没有过任何出众的表现。后来他去了j国发展,就更是消失匿迹。现在,哪怕他得了夏氏的海外资产,也不可能是在商海里历练了数年的她的对手。
夏青不以为意宋晨曦的轻视。他的唇角勾勒出抹意味深长的笑。他退步向后,对宋晨曦放话道:“夏氏集团属于我母亲。夏桓宇没资格把它给你。别以为那一半的财产已经是你的了,我一定会替我母亲拿回来。”
说罢,夏青转身离开,再不看宋晨曦一眼。
“夏青!”宋晨曦蓦地叫住夏青,她试探地问道:“你一定是爱上了什么人吧?才会这样对我。”
夏青忽的放缓了脚步。他似是有所触动。但是很快的,他加快了脚步,既没有回答宋晨曦的问话,也没再回头看她一眼。
望着夏青的决绝背影,宋晨曦终于明白,这一件事,她猜对了。夏青的心里一定有了别的女人。现在夏青的心里,已经没有任何她的位置了。想到这个,她不禁恨了起来。她不仅恨夏青,也恨那个夺走了夏青的女人。她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因大仇得报而空了的心又充实了起来。现在取而代之的是她对夏青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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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鼎大名的夏氏餐饮集团被一分为二。许多好事的人们都等着看夏桓宇继室与亲子的争产大戏。宋晨曦和夏桓宇果然不负众望。在遗嘱公布的第二天,他们即先后公布了要收购对方手里夏氏集团的决定。
于是,一场争产的大戏拉开了帷幕。
历经数月,宋晨曦和夏青你来我往,互相争斗不休。起初,人们都以为他们势均力敌,毕竟两人拿到的财产相差不多。
可是收购战一开始,宋晨曦便莫名地占尽了上风。夏青屡屡失利,一点招架的能力也没有,节节败退。这大大的印证了人们初时对夏青的看法。终究,他也不过是个只知享乐的无能二世祖罢了。
“夏青的那一半财产,可就要被吃掉了。怎么,你一点也不为他着急?”谢仕元关上了财经新闻的页面,他见夏风从房间里出来,不禁调笑地问她。
就在夏青和宋晨曦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夏风和谢仕元照着他们的原计划去大溪地度假。两人在那里一呆就是近半年,远离了夏青和宋晨曦之间的纷争。
“他有什么好让我着急的,”夏风不以为意夏青现在面临的困境,她自顾自地倒牛奶在盛了麦片的碗中,闲闲地戏谑谢仕元道,“倒是宋晨曦,你真的决定不帮她?”
“不是你说的,我帮不了她一辈子。更何况,她现在占尽上风,看来也不需要我的帮助。”谢仕元推了煎好的荷包蛋到夏风面前。自从那次被夏风提醒了后,他便开始有意地疏远宋晨曦,不再像过去一样大包大揽性质的无条件扶持宋晨曦。
此时正是清晨,海尽头的第一缕强光直射进沙滩屋内,满屋的光亮中,泛着海浪的浅蓝。
夏风的清丽面容被笼罩在这光亮里。她略低下了头,似乎正专注于面前的荷包蛋和麦片。而实际上,在谢仕元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