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方便吗?”周分秋小心地问。
心桐闻言迅速闪过一个柱子后面,遮住自己娇小的身体。
“方便。”骋伟双眼扫一眼走廊,空无一人,问,“有眉目了吗?”
“有一点。”周分秋说,“高明阳,你认识这个人吗?”
“高明阳?”骋伟点头,这个名字在他心中是根刺,“没有打交道。他有问题?”
“有人看见他坐过你提供的出租车。”周分秋说。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出租车,谁都可以坐。”骋伟说,“还有吗?”
“嗯。”周分秋伏上骋伟的耳边,小声嘀咕一会,心桐间隔较远,一句没有听全。
但周分秋发音中“高明阳”名字,落入她的耳膜。
高明阳与他们刺杀案有关?心桐震惊。
“我们找你哥商量一下。”骋伟说。
两人一同下楼,找周分春。
骋伟结束谈话,回到房间,心桐还在发呆。
“心桐。”他搂她入怀。
她突然像一只兔子一样跳起,窜出三丈远。
“不准再欺负我!再欺负我,我就反抗!”她举手叫道,看上去很着急的模样叫他又气又恨。
“心桐,你怎么了?”骋伟心急,刚刚还好好的,转身就变了。
“高明阳跟吴雅医生分手了,我还有希望。我要为他守身如玉。”
骋伟闻言,如坠冰窖,全身冰冷彻骨。
原来她对那个人痴心未改,倔强得像头驴。
现实如此,他茫然,无力感瞬间袭击他。
“明天我就回去。”她说。
一阵沉默。
“我送你去宁海。”好久,他说,这是他最后为她做的事。
高明阳是她一直心仪的对象,只要她喜欢,只要她幸福,就行!
以后千忆集团有成批的事情等着他,他没有时间;她身边有个高明阳,她不需要。
他和她的人生线从此平行前行,互不交结,再见面大家只能说一句,“吃了吗?”或者“天气真好!”淡而不能再淡。
“不用。”她连连摇头,心情却很好。
“找到他以后怎么办?结婚吗?”他问,心情沉闷,又忍不住想知道预后。
“不知道。到时听他的。”她幸福地轻笑,笑得他的心直颤抖。
以前他并不知道有今天,可能自己恶劣的印象已经植入了她的骨髓,不是一两次表现就能挽回的。
两个人把离开行程跟周分春夫妇一说,李阿姨一怔,立即劝心桐再多留一段时间,心桐慌称医院来电催促她去上班,再不去就要开除了。
李阿姨并不知,医院是千忆集团的旗下单位,如果知道她肯定拉周分春出来保证。
现在她向心桐保证,医院开除,她付她一定比医院高一倍工资。弄得心桐哭笑不得。
“你怎么这样胡搅蛮缠。人家女孩有工作要做。”周分春看不下去。妻子一直通情达理,这时候怎么这样强人所难?
“心桐走了,我家云理怎么办?”可怜天下父母心,李阿姨的全部心思是儿子,“我怕她走后,云理又回到从前那个样子。”
“妈,让我姐姐走吧。姐姐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肯定想她的同事和工作。你想让她在我家做一辈子保姆吗?”不知什么时候,云理自己推着轮椅来到一起。
“云理。你自己真能行吗?”李阿姨担心地问。
“我行,不会象以前那样了。现在我有事情做,心桐姐姐在我身边,我还嫌她吵呢。”他望着心桐,笑着回答,眼睛里几滴闪亮的光点在闪动。
“好样的。”骋伟蹲在云理的面前,握起他的双手,鼓励他,“我盼着你的喜讯。”
“一定有。”云理自信满满,笑容灿烂,仿佛他已经成功。
“阿姨,还不放心吗?”骋伟扭过头看着李阿姨,“云理都已经准备好跟过去告别,重新生活,你还不赶快忘记恶梦般的记忆。不管什么样的?总要有个开始,试过才知道。”
总要有个开始,试过才知道。他试过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转头望向心桐,心阵阵发痛!女孩淡然的笑容象刀子一样插进他的心窝,我的妞妞,真的不属于我吗?
他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心儿总是这样的疼!《缘来缘深》仅代表作者蔚蔚蓝心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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