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更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也就不再妨碍黄玉玲干活,旋即迈着缓慢的步子朝着私塾的方向走去。
踏着这黄色的土路伍更没有在意道路两边的村民们,而那些村民也没有注意伍更,纷纷埋头干着手中的活。
偶尔的能听到一些打鱼的汉子在埋怨那些外来的人,弄得如今在莽山的人都无法外出,毕竟障眼大阵被重启,外界都看不到莽山,村民们除了单个浅下海捞鱼,然后顺着水下的海底长城游回莽山之外,就再也做不了别的。
毕竟进来莽山的路在水下,而船是在水面行走的,如果靠游泳,恐怕在半途中又会遇到一些凶猛的水下生物,如果在海上迷路那也是死路一条。
想着想着,他就走到了这条土路的尽头,面前是一面布满土灰的老木门,门面上只有两块地方比较干净,那就是推开门的地方。
或与在过去一年的时间里,李府伊天天都会来这里推开破旧的木门,等待村里的孩子来授课。
伍更推开木门往里走,只见这私塾里面光线并不怎么好。
定睛一看....屋子中间有一个人影!
有时候在一个阴暗的地方突然发现一个人的确是很吓人的一件事,目前伍更就被这道身影吓得够呛,仿佛有点见到鬼的感觉。
大白天哪来的鬼?伍更擦了一把冷汗纳纳的走进屋子里,那道身影背对着自己坐在椅子上,从后面看来应该是一个敦实的中年男子。
“你好?”伍更走了几步,试探性的打了声招呼。
“呼....呼....”回应伍更的是一阵粗犷的呼噜声,再一看只看到那道背影的确在微微的晃动,如此一看原来是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伍更不好意思把他叫醒,但是看这个坐在板凳上也能睡着的姿势他也是觉得这人睡功实在了得,不过这样下去不着凉也会摔下凳子的。
“嘿,大叔?”伍更小心翼翼走过去拍了拍中年人的后背。
一叫不要紧,叫了之后几乎同一个瞬间那个中年人的下巴就抬了起来,如同鸟类一般把脸扭了过去看这伍更,黑暗中一双眸子似乎绽出了精光。
“呲。。”伍更被吓了一跳,惊乍抽回了手下意识倒退一步,手一摸扶住了身边的木桌。
这段日子实在是受到太多刺激,一有突发状况伍更就会被吓到并下意识准备跑路,而这个中年人的反应也太快了,仿佛此前一直都在装睡,就为了吓伍更一跳。
“您是昨晚被那两个外来人背回村的那人?”未等伍更说话,那个中年人就站了起来面向伍更,语气之中略带着疑惑。
伍更看他会说正常话,笑着说。
“您好,突然来访叨扰了,我是李府伊的朋友伍更,几个月前我收到黄山村长的书信,特地赶过来的。”伍更晓得有些勉强,也或许说但凡是提到李府伊的事,他都无法笑出来,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他依然是无法释怀李府伊的事,尤其是初到昨夜在山路中遇到被金甲兵押送着的“李府伊”,就越发觉得蹊跷。
伍更话音刚落,不曾想到对面的中年人瞬间就激动了。
“哎呀!!”中年人大叫一声,突然上前双手握住了伍更的手,一脸的激动。
“您就是伍更先生啊!”中年人身子有些颤抖,盯着伍更的眼珠子似乎都有浑浊的泪水在打转,这一幕却是把伍更吓懵了,这人怎么一惊一乍的?
“我就是黄山,莽山村的村长。“黄山介绍着自己,但是握着伍更的手却没有放下,温热手掌显然是经常做活的粗糙,磨得伍更手背有些痛。
”你好你好。“伍更无奈道。心想原来这家伙就是黄山,睡功了得的中年人居然是村长。
激动完,黄山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隐隐的可以看出愤怒的涌动。
”娘了个瓜皮,那些外乡佬害死了李先生,现在居然又缠上了伍先生,真是丧尽天良,不得好死!!“黄山放开了伍更的手狠狠道,隐隐的有唾沫星子横飞。
伍更闻言一惊,心想信里说李府伊去了招待所找了一伙人之后就失踪了,可是至今不知道是哪一伙人,如今黄山再度提起不正好问个清楚?
”村长,李府伊那晚出事的经过,您可得和我细细说!“伍更一把抓住黄山的手,似乎生怕他突然跑了。
”他到底找了谁?“伍更紧接着问。
黄山黝黑的面容有些不悦,但是显然不是因为伍更。
”就是昨晚把你背回来的那人一起的外乡人!“
看过侦探文的人都知道,探案的过程仅仅是满足读者们的好奇心,而最后引燃全场的无非就是揭露凶手的那一瞬间。
在黄山揭露答案的瞬间,伍更的脑子里的确发生了一场小型的轰炸,但是显然比不上几个月前刚得知李府伊失踪时候的。
”差不多半年前,他们外乡人分几趟来了莽山,那时上了莽山就四处搜罗,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东西,后来听说是要挖什么老祖宗留下的宝贝,要不是当时李先生拦着,我们早就拿鱼叉把他们赶出去了。”
“我们这些人很多都是建国后来莽山垦荒的后人,不了解这里当年的历史,所以他们就打上了李先生的念头,看李先生知书达理要利用他帮他们挖宝贝。“
“村长,您怎么能肯定是金哥拐走了李府伊?”听着听着,伍更突然问。
按照理论来说,一旦发现盗墓行为,村民完全可以出去举报,请政府来抓人,可是想到这莽山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