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在……梁园。”
赵宗邈吞吞吐吐道:“他先是许以重金,然后又请动绿袖私下一晤,唱曲献舞,因而……”
“一个妓子便让你昏了头了?”与赵宗实一对比,赵允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赵宗咏则眉头一动,目光深沉,仿佛联想到了什么。
赵宗邈被赶去了宗正寺,赵宗晖这才轻声道:“父王,往后您当上宗正卿,千万把这一笔给八弟抹去,不然他恐怕要怨我一辈子。”
“宗正卿,哪是那么好当的?”赵允让悠悠一叹,有些东西虽然渴望,得手却很不容易。
赵宗晖:“也不难,如果八叔公不在了,这宗正卿还不是父王囊中之物嘛!”
“八叔公病了有日子了,恐怕…时日无多了。”
“尤其是今天这番奔波,据说是直接从宫里抬回王府的,只怕又去了半条命…”
汝南王府几个兄弟,你一言我一语,言辞与表情之间透着些许古怪与得意。
赵允让眉头微皱,喝道:“住口,休得胡言……宗懿,宗邈冲撞你八叔公,你作为兄长走一趟,前去致歉探病。”
“是!”
赵宗晖低声道:“父王,宗正寺固然重要,朝堂上却也不能放松,官家近来重用范仲淹等人推行新政,朝野怨声载道,这可是个好机会。”
“父王,孩儿以为还是谨慎些微妙,宗邈这一闹腾,官家少不得盯着我们,此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赵宗咏小声劝阻。
“四哥所言不错,不过官家可能也是这么想的,因而有所疏忽,于我们反是个机会,低调谨慎些便是。
收拢人心,时机正好,雪中送炭结下情分,将来才肯为十三出力。”赵宗晖转身看着面相稚嫩,故作老成的十三弟赵宗实,轻轻一笑。
“为父自有打算,你们管好自己,管好几个不成器的兄弟便是。”
赵允让不由苦笑,官家因无子苦恼,自家儿子虽多,却也不见得就多子多福,烦心之事也不少。
“谨遵父王教诲。”几个儿子纷纷点头称是。
“对了,想办法打听一下,上土桥的院子里究竟有什么?还有那个涉事少年。”
赵允让目光灼灼,沉声补充道:“能让八王叔和官家如此重视,想必大有来头,我们不能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