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任何事都随她的性子,幼清自然不会同他抬杠,便找了姜大一起。
姑侄俩往街去,姜大先陪着幼清买了她想要的点心果子,然后才去花市问寻新到的花种。
幼清一个人跑到不远处的小铺子挑拣绳穗,徳昭的荷包破了,他让她重新做个新荷包。
她针线活一般,需得再练练,不能随意就拿出一个抵数,若是在屋里头拿了绳穗碎步缝东西,定会被崖雪知道,崖雪知道了,说不定徳昭也就知道了,到时候到她跟前来打趣,定说她竟这般用心。
她不过是想用心做个“看起来随便做的”荷包,并不想让他窥得太多心思。
选了好几个花色,结账踏出门时,迎头被人撞了一下。
幼清一愣,半秒,她眼尖手快地出手逮住刚才撞她的人。
是上次那个递信的小姑娘。
福宝本想着递了信就跑,万万没有想到幼清手劲这般大反应这么快,一把就揪住了她。
她有些着急,带了点哭腔,“……你……你放我走罢……”
幼清有些吃惊,她就是想找福宝问清楚,问一问齐白卿为什么要给她递信,一见福宝委屈神情要哭的模样,当即慌了神,一边哄她,手下却并没有放开。
带她往墙角边去,“你莫哭,我并非想做什么,只需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即可。”
福宝咬着唇,眼泪汪汪,死命地摇头。
今天德庆没有跟他们一起出来,可马车上还有齐白卿在等她。
她想立刻就回到齐白卿身边。
幼清放柔了声音,继续问:“你为何要替他送信,他如何在哪,到底想做些什么?”
福宝又怕又惊,生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到时候连累齐白卿。
她双手不停打着颤,指着幼清手上的信,支支吾吾道:“……你……你看信……”
幼清皱了眉头,声音细细的,道:“你若不说,我便不看信。”作势便要将信撕掉。
福宝一噎一噎地抽泣,泪光盈盈地望着幼清,委屈地掉眼泪。
她哭得这般伤心,幼清心一软,将信收好,拍她后背,“你莫哭,我不撕了。”
福宝用手擦了擦眼泪,点点头,两颊红扑扑的,声音有些沙哑,拖着尾调道:“一定……一定要看……”
幼清拧紧眉头,没做回应。
身后忽地传来姜大的声音,“幼清?”
幼清转头的瞬间,福宝似兔子一般逃开,待她再去找,哪里还找得到人。
幼清叹口气,看了看手中的信,犹豫半晌,姜大已经走上来,她慌忙将信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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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宝回到马车上,齐白卿扶她一把,福宝看着自己和他肌肤相触的地方,窃喜地蜷了蜷手指,将手藏到袖子里。
“主子,我将信送出去了。”她颇为自豪地凑上前,眼睛扑闪扑闪,像是在讨齐白卿的夸赞。
齐白卿欣慰地点点头,“福宝真好,谢谢。”
福宝得了他的一句话,心里头跟抹蜜似的,甜滋滋的。
转眸望见他眉间一簇忧愁,福宝一顿,问:“主子,你怎么了?”
齐白卿眸色郁郁,问:“福宝,你说我这样做,是对还是不对?”
明明已经放她回到睿亲王身边,却又这般不舍。
他明知不该给她信,却还是忍不住,他太想她了。
福宝天真地道:“主子,不关你的事,是礼亲王逼你的。”
齐白卿一愣,随即点点头,像是自我安慰,勉强一笑:“对,是他逼我的。”
福宝咧嘴笑了笑,痴迷地看着他。
主子笑起来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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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清同姜大在西门分别,刚进跨院,正好撞见来喜押了几个人下去,匆匆一瞥,只觉得那几个人似曾相识,因他们低着头看不清面貌。
崖雪迎上来,指了指东屋,“主子爷回来了,刚刚惩治了几个外府人。”
幼清好奇,徳昭很少亲自动手,都交由下面人处理的,这会竟会亲自出面,也是罕见。
入了屋,徳昭在屋里喝茶,抬眸望见她,放下茶杯,语气平平的,“回来了。”
幼清点点头,“嗳。”
未来及得入自己的屋子藏信,袖子里的手越发攒紧了那封信,忍不住地将信往袖内兜里头塞。
徳昭扫了扫她的袖角,只瞬间的功夫,移开视线,道:“方才我从后门回府,见着你的家里人,本想等着你回来再处理,怕你见了心烦,遂做主发落了他们。”
幼清一顿,这才想起刚才被押下去的人是谁了,是姜大的家里人。肯呢个又是因为什么事上门来要银子,不想竟碰着了徳昭。
幼清对姜家人一向没什么好感,一直记着连氏在他们手里吃的亏,并不在乎他们是否受罚,念及徳昭的行事,出言道:“莫弄出人命来,毕竟是我姑父的家里人。”
徳昭挨近坐,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