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漆雕烟儿此刻的表情,恨不得亲手撕碎章妈妈。
许如凉心下微微一哂,低声道:“不是我。”
依然那么的微弱,却又那么的倔强,只为自己挣清白,不想攻击任何人……
漆雕烟儿眸光一凛,宽慰地道:“我和你爹爹都相信不是你,但你也要说出来是谁,我们才好为你做主,是不是?你别怕,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一定为你做主。”
冲哥儿已经走到必然被打脸的地步,必须让小蹄子也一样!
只她话锋转得太突然,倒让众人皆怔了怔。
片刻后才确定自己没听错。
许如凉不相信毒妇当真会替她做主,可一时也想不透,毒妇究竟想干嘛?
为今之计只能先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略略思忖,坚决地摇头:“当天冲弟和小凝去找我的时候,有好几个人,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乳娘教过我,不能说谎。”
就不上当!
漆雕烟儿眼底闪过寒光,转向丈夫道:“郡主宅心仁厚,不愿下人受罚,迟迟不肯指认。然而下人当值不力之风势必尽早整治,否则以后几个孩子的安危不得保障。妾身以为当时清心居应该也有侍女在场,不如叫过来对质,王爷以为如何?”
不能为下人审问主子,可是为主子审问下人却天经地义。
许琦点头应了。
王嬷嬷就当场点派了两个仆妇去清心居。
漆雕烟儿眼底寒光更甚,嘴边却绽开了一抹妩媚的笑容。
如果小蹄子敢阻止,就是心虚!
如果尓书也说不知道,就罚她个当值不力,刚好撞在整治当值不力的风口上,一个杖毙逃不了。先收割尓书,再收割章妈妈。
如果尓书指章妈妈,那就先收割章妈妈,再收割尓书!
总之怎么算都是她赢!
可许如凉却怎么都是输!
许如凉心思一沉,急急地想着对策。
只她对策还没想到,去清心居的两个仆妇就回来了,就两个人回来的,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郡主院里当天当值的侍女尓书碰柱,已经没气了。”
许如凉陡然间只觉得头晕眼花,傻尓书,怎么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