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又没住进来。要不,姑娘把这银子拿走,等公子回来再重新开间房?”
不恨倒没想到石言玉一晚上没回来。
“房间和银子你都留着吧。”
泸州城是座临海城市,他们入住又是当地极好的酒楼。
一出来便面朝大海,延安码头成一道凹线将泸州围着,海边搭了不少茶酒棚,白天卖茶,晚上卖酒,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不恨驻留一会便转身离开。
昨天到的时候有些迟了,还没到昆仑分堂去一趟。
只是走到一半,不恨又转变心意,从城外郊区练御剑飞行。
直到日薄西山,海水都被渲染成橘黄色,不恨才从剑上跳了下来。
走回去的路上,不恨拐脚去了昆仑分堂一趟。
分堂里的人虽然是世俗弟子,年龄比较大,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修为,只是看到不恨才练气一层,不由都懈怠起来。
“没有最新欢迎吴昊的消息,至于你说的石师兄更是见都没见过。”
不恨本来不急也不是很在意,可是连着几天都没见到石言玉,难免开始紧张起来。
她时间紧迫,不能真像石言玉所说的慢悠悠地找人。
直到有一天她归来晚了,岸边点起了河灯,众多船都停靠进内湾,船上亦挂着一盏盏灯笼,像是流星入怀。
鬼使神差地,不恨朝一艘三层高的小船看去。
那个坐在船尾,一边喝酒一边欣赏台上歌女的不正是石言玉。
不恨走到他跟前。
他略一侧头,“你挡住我了。”
——
感觉每次想文章标题更费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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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恨没有动,整个将他视线挡住。
“师兄可真是闲情逸致,一声不吭消失不见,我以为是去探寻任务了,却是来看歌女。”
“哎哟,这是哪家冒出来的姑娘呀,追汉子都追到我们花船上了。”
刘翠花着红色袄子青绿水裤,耳边别着一朵红花,掐着花帕子一扭一摆走过来。
邻座宾客起哄调笑,“还是柳妈妈船上姑娘们漂亮又懂事,哪个男人见了不喜欢的,比家里的母老虎…”
那人回头看到不恨模样顿时一愣。
柳翠花也停住了,大拇指和食指捏紧帕子。
这姑娘该不是来砸场的吧。
好在她刘翠花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凭着输人不输阵的气势,她甩了下手帕,捂嘴笑道。
“姑娘长得这好模样,却是不懂男人的心思。男人出门在外呀,就想着放松放松,自由点,你追得他这么紧,从岸上到船上,试想哪个男人会开心。”
“他自己逍遥快活了,却置我于何地。”
石言玉轻笑,提起酒壶略一倾倒出淡黄的液体,透着灯火阑珊,酒气氤氲。
“不是说井水不犯河水么,我来这边喝酒看戏,和师妹又有什么关系?”
“师兄难道忘了我们还有任务么。”
“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无关紧要……
不恨抿嘴,她本来也是不急的。
与云星逸的五年之约她从没真正放在心上,不过是借此机会离开云起山庄,进入昆仑罢了。
他那时境界被毁,修为倒退到练气一层,谁能想到短短两三年他便能筑基。
尽管这修为沙土上的堡垒,但是在他倾覆之前,依然可以轻易将不恨攥在手中。
“你还有别的事吗。”
港口的风不大,吹晃着桅杆上的灯笼,随着船轻轻摇晃着,光影在石言玉脸上来回,从高挺鼻梁翻过,落进他幽深的眼眸,似有抹别样的期待。
不恨不语,一旁的人倒先笑了起来。
“姑娘我劝你还是先走吧。这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好新鲜的?”
刘翠花捏着帕子捂嘴笑,“俗话说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不瞒你说,这位公子捧我们家玥玥已经好几天了,成天来我们这喝酒欣赏玥玥表演,出手那是相当阔绰啊,可以是说为了玥玥一掷千金呐。”
“咋们家姑娘啊,不但人美,还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所以很受男人欢迎的。像前不久有个恩客出手大方包了玥玥好一段时间,虽说现在人离开了,但她这丫头却是个知恩念情份的,这才一直迟迟没接受公子的邀请呢。”
刘翠花早转向了石言玉,就怕这位财神爷真被不恨拉走了。
“但是石公子别担心,我这几天一直有帮你和玥玥说道说道,我看她是已经有所松动了。其实啊,咋们姑娘就是野地里的花朵,恩客就像天上的云。咋们比不得温室里的花朵,就盼着天上的云能飘来落下几滴甘露续命。但这片云要是飘走了,咋们这花朵还是要有人浇灌的是不是,不然就要枯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