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干脆选一个喜欢又轻松的。”
喜欢……
又轻松……
她嘴角微抽,补充道:“为什么不申请麻省理工,理论物理最强。”
他淡淡道:“学的都是那些书,在哪里读不重要。”
她抬眼看男人,他脸上神色自若,并无嘲讽,只好低声回一个“喔”便不再言语。
“学校还有小鬼头招惹你么。”他忽然问道。
女孩愣了下,淡淡一笑:“没有了。”
“也是,你是撒旦的小天使,小鬼头怎么可能欺负到小恶魔头上。”咧开嘴,他跟着笑了笑。
她轻哼一声。
晚上女孩和男人告别后,跟着父母一起回家,一家三口的背影徐徐而行,路灯下有几分温馨。
男人站在大厅门口望着她的身影渐渐缩小,直至消失。
“深,你在看什么呢。”jy攀上他的肩,顺着视线看过去,“上次的小女孩?冷是冷了些,确实漂亮,可这也太小了,一米六有没有,没想到你居然是萝莉控。”说完啧啧作奇。
他略一侧身,jy的手滑落:“你想太多了。”
jy收回手,指向女孩的身影,嬉笑道:“还想唬我?那双高跟鞋原来是送给她了。辛德瑞拉的故事啊,你这手法真过时。”
男人转过身,端起手中果酒,浅酌一口。
“只是看一只折翼的蝴蝶怎么挣扎罢了。”
……
时间流过,面前走过的人渐渐减少,直至安静,只剩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
“深,sherry情况怎么样了?”年轻英俊的棕发男人从走廊一头跑来,手拄着膝盖,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林深被这一声从回忆里唤回,眼皮一抬,略微艰难地扯动唇角:“暂时稳定,还在昏迷。”
紧抿着嘴,过了几秒他又开口:“多亏你告诉我,jy,谢谢。”
jy闻言微睁大眼睛,移步坐在林深旁,讷讷道:“第一次听你说谢谢,还真不习惯。”抬手擦擦额上的汗,“sherry也是我的朋友,早知道她会这样,我肯定第一时间去找她。”
他大叹口气:“她怎么会想不开到自杀啊……”
林深面上神情变得复杂起来,看着地板,低声说:“她没有自杀。”
他顿了顿,补充:“三天没有进食,低血糖严重,加上她本来也有低血压,精神受了刺激,陷入昏迷了。”
“可吓死我了!我听电话里你那口气以为她自杀了。”jy夸张得连拍胸脯。
她现在的样子,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林深仍震惊于自己第一眼看见躺在地板上了无生气的林慕时,心里蓦地生出的那股钝痛,甚至漏掉一拍呼吸。
这感觉太难受,无处宣泄,又太新奇,让他耿耿于怀。
他心有余悸地按上左胸,掌下跳动得很有力,又一下一下地震麻了他。
他低喃道:“我好像,错了。”
“错了?”jy耳尖地听到,怀疑自己听错了,诧异地看向他,“你在说什么。这是意外,任何人都无法预料。”
“不……不是这个。”林深抬手捂住脸,轻声道。
他以为自己不过是看客,看一只折翼的蝴蝶幻想再飞上天。
折翼了还诸多幻想,跌落成泥不是很好。
她不死心,一点点地修补,一次次地尝试,居然真的快要成功。
只是快要。
最终停留在快要的一瞬。
他一路看着,不知不觉陷进去。
直至今天,才惊觉自己早已不是看客。
……
“深,我能进去看看她吗?”jy看林深这副模样,心情很是复杂。
他一直以为林深对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上心。如果不是自己脸皮太厚,从小热脸贴他的冷屁股习惯了,估计林深一个朋友都不会有。
不,也还是有的,sherry。
林深唯一会主动关心的对象,也许说关注更准确,只有sherry。
坦白说,jy曾有些小嫉妒,sherry冷冷的,看起来对林深并不上心,而他要靠死皮赖脸才能勉强成为林深的朋友。
他以为林深喜欢她,但两人怎么看也不像有情意。
而此刻,他看着多年老友如此痛苦,也不禁动容,抬手拍拍肩:“sherry一定会好起来。”
林深直起身,动作小心地推开病房门,扭头朝joh:“要安静。”
jy连连点头,轻手轻脚跟着进去。
床上的林慕和之前有些不同,脸色不再苍白,却是诡异的绯红,嘴唇也轻微蠕着。
林深赶忙上前,探手摸上额头,察觉到异常的高温,飞快按下床侧的按钮。
他走去一边洗手池,拧开水龙头沾点儿凉水,回到床畔轻柔地拍在林慕的额头和脸颊。反复几次,一边用凉水覆下高温,一边轻声唤:“林慕。”
henry和两个护士很快来到病房,几番测量体温,嘱咐护士一些注意事项。
henry还在和护士说,林深等不及地发问:“体温多少?她怎么会发烧?”
“你别急,103华氏度(39.4摄氏度)。”henry只好中断叮嘱,先安抚林深。
林深顾不上其他,上前一把抓住henry的胳膊,恶狠狠反问:“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