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身体的一块白肉才能用,因此价格不菲。
不过这不是重点……
“好臭!”林慕被林深用了激将法,挑了些臭鲨鱼肉放进嘴里,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氨臭味。
林深淡定地挑了些放入嘴里,不紧不慢地嚼了嚼,慢条斯理咽下,笑道:“你果然不行。”
“不行,这我真不行。”她连忙端起一杯酒大口喝下,压一压嘴里的臭味,接着不可思议地皱眉问他,“你怎么吃下去的,好浓的氨臭味。”
他面色如常地又吃了些:“慢点嚼,会有鲜香味,味道还不错。”
林慕看他淡定地吃了一块又一块,嫌弃地撇了撇嘴:“噫,吃这么多别想有人亲你了。”
林深挑了挑眉:“又不会有别人亲我。”
林慕:“……”
她这才觉得刚才那话太暧昧,又因林深的回答红了脸,借口去厕所离开去透透气。
两人用过午餐,在午后的街道随意走走停停,阿克雷里虽说是北方之都,但更像一个宁静小镇,居民不到两万,走在路上倒是经常能碰见很多游客。
“林慕,想不想拍极光?”
林慕“啊”一声,这才觉察自己来了冰岛快两周,竟然从没想起拍摄极光这码事。她高兴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这里合不合适。”
林深低下头觎她一眼,笑道:“阿克雷里比雷克雅未克更靠进北极,你没发现这里白天更短?一定能拍到极光。”
“好。”
定下计划,两人回到酒店细细研究了行程,林深还租了辆车。
她有点担心,问:“雪地开车,你没问题吗?”
林深揉了揉她的头发,眉尾一挑:“你质疑我的能力?”
她拉下头发上的手,皱起眉:“不是这个意思,雪地开车没经验容易出事。”
他又拍了拍她的头:“心思还挺多,放心,我有丰富的雪地开车经验。”
听他这么说,林慕也安下心来,两人一道走去超市买些吃的,以备晚上饥饿。待两人推着小车在货架间穿梭时,林慕才觉察这是他们第一次逛超市。
本来也不算多暧昧的举动,但经过那一夜后,稍微一点都能引发她遐思,两人刚进去有商有量选出行食品的感觉,实在太像老夫老妻了。于是开头兴奋地挑选食物的状态顿消,她安安静静跟在林深后头,看他选,也不怎么吭声。
林深挑了几盒饼干放入小车,看了她一眼:“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啊,你挑就是了。”
林深停下脚步,讥诮道:“随我怎么挑,你都吃?”
“嗯。”她看了眼小车,里面有她爱吃的。
“哦,突然觉得这几个不太好。”他弯下腰,精准地把林慕爱吃的几个东西挑出来,搁在一边,走去货架又拿了好几个林慕从不吃的零食放入小车,状若无事地继续推着往前走。
“诶?”林慕一把抓住他袖口,张了张嘴,一跺脚,恼羞成怒地瞪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林深弯了腰,直直地看着她:“什么故意的?”
食指伸直,指向搁在一边的食品,她别别扭扭地说:“故意把那些剔除,明明……都是我爱吃的。”
“是吗。”林深依然定定地看着她,又偏头瞄了眼车里的食物,“刚才你说随我挑,还以为你不挑食了。”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林慕忿忿地撇开脸,不想看他。
林深也没多话,继续推着小车往前走,她只好追上去:“可你也不能全选我不爱吃的啊。”
他没回头:“不知道你爱吃什么,要买自己挑。”
她咬了咬牙,又折返把方才那一堆东西抱起来追上去放入小车,林深挑了挑眉,故作惊讶:“原来你爱吃这些,早说啊。”
林慕撅起嘴,别过头,却不再当个透明跟班,也仔细瞧路过的货架,看到喜欢的就拿下来放入小推车。
这会儿,林深正拿起一瓶酒看年份和配方,她皱眉问:“你要开车,还买酒喝吗?”
“哦。”闻言,他准备把酒放回去。
林慕踮起脚从他手中拿下酒看了看:“貌似不错,买一瓶试试。”
“刚才你还说开车不能喝酒。”
她偷笑了下,对他弯起眉眼:“你不能喝,我可以喝啊。”
他劈手夺过酒放到最高层的货架:“让我看你喝,休想。”
林慕跳了几下也够不到最高层,不满道:“哪有你这样的人,自己不能喝还不让别人喝。”
林深闻言对她咧开嘴,一副无赖样:“我就是这样的人。”
林慕:“……”
两人结了账,提着大包小包坐上车,开始往米湖出发,距离阿克雷里九十多公里,等两人到了那儿,天刚好转黑。
阿克雷里更靠进北极,这一带居民稀少,没什么光污染,夜晚也更漫长,比起雷克雅未克更容易遇见极光。林慕怀着期待,在林深刚停好车,就兴冲冲地蹦下车,找了个自认绝佳的位置架好三脚架。
夜里风大,林慕站在三脚架边,不住四处张望,冻得直搓手。林深走过去给她披上坎肩:“不知今晚能不能看见。”旁边停了不少车,看样子都是追慕极光而来。
林慕抬头对他笑了下,又双手合十虔诚地默念,再睁开眼又笑:“心诚则灵。”
“你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
林深无奈地笑笑,又揉了揉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