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志沒事,你試試跟他說說吧!叫他放過阿萍,不過看來他不會放過你們,現在祗看他會否仍有一份歉疚之心而已。」
忽然心中有絲頭緒整理出來,祗要志哥沒死,應該可以擺平這件事。
過了一會,醫生說阿志沒啥大礙,祗是流了很多血,身體比較虛弱而已。
我跟小薇回到她的家裡,帶走了一包東西,然後跟小薇再回到醫院。我們等到約下午3時,醫生說阿志醒了,阿寬先進去說了很久,然後阿國,我請阿國回廠打點一切,然後我才入病房。
「想不到我還沒死掉吧?!」
「我沒想過要你死的,這祗是一個意外而已,我已說過很多遍我祗是一個普通至極的上班族而已,我不是來跟你爭權,爭利益。現在你也沒事了吧,請你放過阿萍?」
「你是在說笑嗎?她捅我一刀,你叫我放過她,我一定要報回這一刀之仇,如果她不被判重刑,我這一口氣怎能消。」
「你們已害死了阿蕙,為了自己,真的可以不顧別人生死嗎?況且這樣纏下去,大家也沒啥好處吧!」
「刀我已挨過了,難道要我此當沒事發生嗎?我這口氣怎能嚥下?」
我為了他的理所當然而感到憤怒:「好!如果你真的要堅持,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你也準備進牢陪阿萍,我就坐在這裡看你的下場。」我把手上的一包東西拆開,然後拿出來給他看。
「這些照片怎會在你手上,我明白了,上次是你坑我的,難怪,玩了這麼多年,才第一次受栽,還導致我要跟阿寬這鬼女人結婚,原來是你,很好啊!做得好啊!平時假道學,還不是幹這些偷雞摸狗,勒索勾當。這些照片拍不到我,我也可以說是你拍的,我看你可以拿著這些相幹什麼?」我氣得握緊雙拳,從沒想過有人可以對自己所犯的錯誤,完全沒有一絲內疚,是害了一條人命啊!
「我就是要令她坐牢,看你有甚麼辦法。」
我走出病房,把小薇帶進來:「我沒你辦法,還認得她嗎?她就是給妳虐待過的女孩,她祗有16歲,她可以指證你啊!你要阿萍坐牢嗎?我保證你一定坐得比她長,你要繼續糾纏下去嘛?我便跟你繼續糾纏,我等不到你死的那一天,我也絕不會放過你!」
「你既然覺得自己是贏定嗎?我偏要你輸給我看,還要是最難看這種。」我也不知自己是否真有這種能耐,但就是看不下這賤人。他給我連續的爆發,臉容看來比較鬆一點。
「我答應妳,事情完結後,我跟阿萍會離開公司,你大可繼續做你的山大王,沒人會阻礙你,那可以了吧!」
偵查來到,要跟阿志拿口供,我和小薇離開了病房,離開前,我語重深長的叫阿志自己再想想,不要誤人誤己。我送了小薇回家,著她這幾天小心一點,也請小嫻和阿芳過來陪伴她。
當我回到阿萍家,我已經累得站不起來,我倒在阿萍的床上和衣而睡,這是我第一次睡在她的床上,嗅到一陣陣女兒香,不覺便睡著了。
當我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我是給電話吵醒,醫院打來說小雲已醒來,叫我馬上去看她。
我去接阿蕙一起去看小雲,她一定會很高興了,忽然才想起阿蕙已經不在了,我強忍淚水,趕到醫院。看到小雲一臉茫然的坐在病床上。
「小雲,還認得我嗎?」
「你是樸哥,蕙姐呢?」
「她回鄉了,未知甚麼時候回來。」就連我自己也聽到聲音在發抖。
「她怎會回鄉了,這幾天她都陪我玩,鼓勵我叫我重新站起來,我醒來時,還看見她坐在旁邊。怎會忽然回鄉?」是蕙喚醒小雲嗎?
我無法再去面對她,便問她道:「餓嗎?要吃東西嗎?」
她搖搖頭,祗說很累,我扶她睡回床上、蓋上被子,便隨即離去。
再回到阿萍的家,已接近晚上11時,幫她收拾一些掉在地上的東西,看到門邊竟然有封信是給我和阿萍的,我把它拆開。
「樸哥,阿萍:
當你們看到這封信時,我應已離開了這個灰色的世界。要去結束短暫的一生,雖然殊不容易,但實在我也沒勇氣和動力存活下去。
我曾想過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回鄉休息一陣子,找個人結婚終老。當我致電回家時,原來老爸已經得知這裡所發生的事,有老鄉已經致電告訴老爸,他聽到我聲音後,便大發雷霆說我這個女兒令他們蒙羞。嗯,原來我已無處容身了!還以為家永遠是我的避難所,原來自媽媽逝世後,那地方已不再是我的家,我已被遺棄了。
以為讀完大學後,便可以海闊天空,見識這個世界,但結果卻鎩羽而回,一敗塗地。父親也許說得對,我連面對自己也不能,又有何面目回去見他們呢?!
樸哥,謝謝您的栽培和教導,是你支持我在之前的一個難關撐下去,可惜這次這難關太難了...
請珍惜阿萍!很羨慕你們,真的很聋你們可以隔除障礙,互相扶持,渡過未來的日子,我想我的問題就是找不到那個可以互相扶持的人吧!還有不要把我的骨灰送回鄉,因為我沒有回家的理由,如果不太麻煩的話,希望妳把我的骨灰洒在香港,我常想到香港看一下,希望可以跟你和阿萍一起去!
最後麻煩你送小雲回鄉,她一定可以醒來,但就怕她不能單獨在這裡生活,所以希望她可以回鄉,重新生活。
好像要交託很多事,其實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