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叶华手中的兵力的确多了些,全留在城中守城,很是形成浪费,得想法在其手中抠岀半数出来才行。虽然不知叶华为何一心想要此部军司马之职,但若他答应下来,军司马之职就是让与他,又有何妨。只是还需激他一激才成。
心中虽有定计,可是龚彰却不愿轻易答应于他,只是笑盈盈的望着叶华,说道:“叶县尉,此军的建立是以征讨黄巾蛾贼为目地的,令侄虽敢射虎,却敢射贼乎?”
叶华胖脸气得满面通红,欲要发怒,可是召陵本是有力出兵平乱,却因自己胆怯之故,而多方阻挠。此事屈在自己,若是日后被赵太守与朝庭得知,怕是县尉之职难保。从前或者无谓,毕竟叶县叶氏的门第势力极高极强,一个县尉之职可有可无。现在可万万不行了。
因为荊州南阳郡的黄巾势大,贼首张曼成纵横郡中,己经攻破了叶县,使得叶县的叶氏族人死伤惨重,元气大伤,己比不得从前了。特别是嫡系这支,长房尽没,自己这小房子弟竟因年岁职务的关系,成了一家之主。
而嫡脉子弟的纷纷来投,让从来都没有当担重责的叶华顿觉压力。若是自己还如月前那般行事,又将失了县尉之职,叶氏复起之日怕是遥遥无期了。
为了叶氏的复兴,和叶氏子弟的前途,因此现在可不是与龚彰斗气之时,而是乘龚彰尚不知叶氏的底细时,为叶氏争得一部军司马之职。至于这一千二百人的义勇军,若是能够全部吞下,那自己麾下便有了二千二百人之军,若是再有些许的功绩,足可上表求得都尉之职了。
可是战乱之时,军权最重,只看龚彰一直没有明确答复许朴之建言,只拿自己的胆量说事,便知其心了。龚彰与已都欲借平乱之机立下大功来,可是县境四周贼兵过少,这点功绩还不够自己一人所独享的呢。
至于汝南郡中那四、五股数万之众的大贼,叶华有自知自明,就连赵太守也无能为力,自己可不敢前去触贼之虎须。而龚彰却偏偏胆大包天,欲要去平灭那几股大贼,这便是自己与龚彰最大的分歧所在。
叶华于是压下怒气,说道:“虎比贼凶猛,既能射虎,当能射贼。”
龚彰摇摇头道:“虎虽猛,却只有一只,贼虽弱,却有万众。敢射虎,却不定敢射贼。”
叶华怒道:“龚县君非要为了区区军司马之职与叶某为难不成?”
龚彰笑道:“非我为难你,而是你为难我。若是平时,让你一让到也无妨,可此军本官有大用,非勇士不可出任。”
叶华嘲弄道:“莫非这等怯弱的赘阉遗丑便是勇士了?”
龚彰说道:“是不是勇士本官不知,但目前他所展现的才能,勉强可为军司马。而令侄本官不知其能,所以不敢随意答应。”
叶华说道:“那叶某这便命人唤侄儿前来,于县君前展示骑射之术。”
龚彰摇摇手道:“若是其他的勇士还行,可偏偏是令侄……所谓有其叔必有其侄,这……还是不用了吧!”
叶华怒道:“龚县君屡屡拿我月前保境安民的老成之语说事,这是何意?本尉只不过是召陵尉,可不是汝南郡都尉。只守得县境平安便是功劳。”
龚彰应道:“此一时,彼一时。黄巾蛾贼初起三时,不明其势,当谨慎以对。现在既知其势,不过是乌合之众,为勉其继续壮大,成燎原之势,当以雷霆之力击之。若是对县境之外的黄巾蛾贼不管不问,以区区召陵一县,如何可抗成洪峰之势的蛾贼。”
叶华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是赵太守与张都尉所考虑的事情,不管我事。我只问你,要如何才愿将此军后部军司马之职授于我侄?”
龚彰笑道:“此事只看叶县尉的诚意了。”
叶华问道:“如何才算有诚意?”
龚彰说道:“我欲平乱,但兵力太少,若能借得叶县尉麾下的四百之兵,我便同意令侄与我麾下的邱军候比试一场,胜者可任军司马之职。若能借得叶县尉麾下的八百之兵,那我军后部军司马之职,吾将拱手相让。”
叶华耻笑道:“借鸡生蛋?龚县君倒是打得好算盘啊!”
龚彰拱手说道:“过奖过奖,若是叶县尉答应此事。大可带领二百正兵坐镇县境守城,无需劳烦你半步。我自领兵出战,所得之功劳,你我二人平分,若何?”
叶华思虑片刻,又细细计较了一会,凭己所知,龚彰这老匹夫向来老谋深算,从不做无把握之事,或许平贼之事不会太难,也许可让自家子弟全部入伍,趁机立下大功,好为叶县叶氏之复兴,出一番气力才是。叶华故作迟疑计较之壮,良久方应道:“八百兵卒可全部借于你,不过你需对我叶氏子弟多加照顾才是。”
“咦?”叶华轻易的答应下来,龚彰反而吃了一惊,不由盯着叶华那张肥脸有些不明所以来。
不提龚彰、叶华二人之间的思量,本来邱易初听自己被邱功推举为军司马之职,大感诧异。之后邱瑞的意愿与龚彰的偏顾,让邱易感觉到自己离军司马之职离得如此之近。双手不禁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双耳直竖,时刻聆听龚彰、叶华二人的谈论。
当听到叶华说到赘阉遗丑之类时,邱易不禁死死的紧咬牙关。在常人的眼中,赘婿比之阉人更加低贱,当年邱庆为了勉除自己的继承权,做得太绝了。害得自已现在就算是想提升自己的地位,都难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