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连串的未接来电里,除了管三叔的,还突兀的冒出了另外一个人,要不是她碰巧看到,还真差点忘记这个人了。
安珩冷笑一声,二话没说,将这个号码拉了黑名单。
渣前男友的电话号码,不拉黑,还等着他打电话过来秀恩爱吗?
滑动手机屏幕,停留在短信对话框里,那里依旧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回复,安珩轻哼一声,便把备注给改成了奥利奥,然后细嫩的手指飞快翻动,很快编辑了一条新短信发过去。
短信越过几条街,终于送达3866仓库的某人。
black现在心情不大好,看着低头站在他面前的几个人,非常不顺眼。
他们倒是认错态度很好,black只是往这里一坐,他们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不该交代的也交代了。
black听着烦,低斥一声,几个人都乖乖闭嘴不说了。
过了会,塔杰从外面回来了,将车钥匙和钱包交给black,然后余光瞟了瞟站着的人,才说道:“车完好无损,证件什么的都在,只是钱包里的现金没了。”
black掀了眼皮,目光中带着寒气,声音一沉,跟擂战鼓似的,一下一下敲在前面几个人的心上,他们是真害怕了,心中懊恼又后悔。
“当初你们跟我的时候,我说过什么?”
声音又冷又硬。
“我说,是个爷们就给我做爷们事儿,四肢健全就出去闯,绝不干偷鸡摸狗的事。”
3866仓库的人,在选择跟black之前,差不多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所以什么人都有,毛病肯定多,只要不触及底线,black基本不管他们,一个个都是放养,但是这不代表他可以容忍这种偷盗的行为。
black抽出腰间的m9军刺,扔到他们面前:“规矩不能坏,该怎么做你们自己来。”
说完,拿起桌上的东西就走,塔杰看了地上的人几眼,追上black,问:“老大,他们……”
今晚的月色很好,星星也亮,black就站在仓库门口,身影被拉得很长,塔杰就站在他身后的阴影里,然后夹杂着迪拜又干又涩的风,听到他说:“送出去,3866仓库不留手脚不干净的人。”
这是他的原则。
出了仓库往住处走,路过空地,阿菲娅还在指挥大家搬水,black目光在上面停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眉头一皱,转身往阿齐兹的地方去了。
阿菲娅刚想叫住他,见他走得急,也没来得及喊出来,倒是塔杰,慢悠悠的带着两个人过来了。
阿菲娅目光落在塔杰脸上,上下扫了扫,问他:“你看到我的飞饼了吗?”
她就是去洗了一个澡,回来的时候桌上的飞饼就不翼而飞了。
塔杰对着阿菲娅温柔得很,咧嘴就笑,笑容里跟抹了蜜似的:“飞饼给老大了,老大说他饿了,拿回去当宵夜,你要是没吃够,我待会儿办完事又给你做就是。”
阿菲娅狐疑的看了塔杰一眼,心想,老大最近食欲有点大啊!
***
失踪的战斧重新找回来之后就被送到阿齐兹这里检查,阿齐兹刚刚给它做了全身清洁,跟新的没两样,black进来的时候,他正对着战斧上的镜子顺他的头发。
black围着战斧走了一圈,阿齐兹向他保证到:“老大,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它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是吗?”black转身将目光落到阿齐兹身上,意有所指,“但是我有问题。”
长腿一抬,便跨坐到战斧上,价格摆在这里,这车就是牛气哄哄的,屁股底下跟坐着海绵似的,软乎乎的。black单脚撑地,腿线绷紧,拉长,姿势煞是好看,他透过车上的反光镜看阿齐兹,问他:“安珩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他还奇怪,以那女人的性格,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弃,原来她早就有他的号码了。
阿齐兹一听,一开始还没有明白过来,沉浸在老大的英姿中无法自拔,只是木讷摇头:“我不知道。”
说完了,回想起什么,顿觉委屈。
才后知后觉的向black告状:“老大,今天走之前她来找我了,她、她简直蛮不讲理,她把我摁在桌子上……”
black斜睨阿齐兹,目光危险,“把你摁在桌子上?”
单纯如阿齐兹,还一个劲儿的委屈:“嗯,摁住我,然后抢了我的手机。”
说完手往旁边一指:“就是那儿。”
black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瞅了阿齐兹一眼,有点鄙视他:“你没反抗?”
“反、反抗了。”可是完败了。
“……算了。”black看着阿齐兹一脸求安慰的表情,最后象征性的安抚了一句,“阿齐兹,这事儿不怪你。”
等到他从阿齐兹那里出来,空地上的水已经搬完了,周围除了站岗人,大家都各自回窝了。
他在空地上站着抽烟,时不时有探照灯打过来,他眼睛一眯,脸上光影绰绰,轮廓又深了些,映得眉眼深邃。
其实black五官算不上精致,但是凑在一起就是十分耐看,别有一番味道。他的眼睛也和现在流行的丹凤眼、桃花眼不同,说不出什么形状,非要形容,应该像风暴眼,敛着的时候,平静如水,却威不可触。
他很少笑,笑起来眼角却会起褶子,反正是看好的。
一根烟很快燃尽,火星子在夜里闪了闪,最后被摁灭丢进垃圾桶里。
有风,吹散了空中残留的淡淡白烟。
black回屋便开始脱衣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