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她玲珑的身段。
他全身的火苗,突然向一处直奔而去。
乔安龄猛的一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将自己暴露在空气中。
刚才觉得凉,这会儿只觉得凉快。
宁仪韵正迷糊着,突然感觉到身边男人发出的动静,疑惑的问道:“安龄,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本就婉转的声音,因为带着几分睡意,有些哑,更增加了娇柔慵懒之意。
那轻轻一声“安龄”,便像呢喃一样,只往人心里头钻。
乔安龄背对着宁仪韵,喉结滚了一滚,他连忙站起身,三步两步走到桌边,重重坐了下来。
“怎么了?伤口裂开了?疼的睡不着?”
宁仪韵见乔安龄这幅模样,有些担心,关心的问起来。
乔安龄背对着宁仪韵,沉默了一会儿,才开了口,声音却轻得就像是在自言自语:“生得这般妖娆,就是铁打的人都熬不住,我血肉之躯,凡夫俗子,却还得熬着。”
他喃喃自说自话,宁仪韵听不真切,却也听到了什么:“生得妖娆”“熬不住”之类的话。
宁仪韵心思一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俏脸一红,也小声抱怨道:“不是温润有礼的如玉公子,怎么,怎么这幅模样?”
乔安龄听她这么一说,便放大了声音说道:“你生得这般好看……我……”
我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何受得住?
“罢了,你好生休息着,我伤口无事,我坐一会儿就好。”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脸红红的,转了个身。
过了一会儿,她也睡不着,又转过了身子,朝乔安龄的背影望着。
她小声唤了一句:“安龄。”
“恩,什么事?”乔安龄侧过身问她。
宁仪韵说道:“你说你,你中意于我,是,是什么缘故?”
乔安龄一愣,过了一会儿,他淡淡勾了唇,瑞凤眼里闪过一丝儿促狭之意:“因为你生得好看……”
宁仪韵闻言一滞,啐他一口说道:“俗人。”
她正要背过身去,去见他转了过来,瑞凤眼里的温柔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自是俗人,不过我这俗人同旁的俗人不一样。旁人只看到你的皮相,而我却看到了你的骨相,”乔安龄说道。
世人只看到了她姿容绝色,然,他却看到了她铮铮傲骨。
若是论美人,他见过的不知凡几,每每看到了,便觉得毫无生趣,心中从来清冷一片。
可她是不同的。她生得极美,生得妖娆,自是没错。
他喜欢她的皮相,其实心里更爱着她的骨相和灵魂。
他见她不愿以色侍人,不愿被命运束缚,硬生生的想了法子,从宁府脱离出去。
他见她开棋馆,在尘世间努力的生活着,改变自己的人生,也改变亲人的人生。他喜爱她桃花眼里无人能及的华彩。
他喜爱她周身带着的光晕,让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永远可以第一眼就看到她。
他更喜爱她的聪慧机敏,不屈坚韧,在凡尘滚滚中,自己给自己活出一片精彩的天空。
宁仪韵听了他的话,呆了一呆,心防突然破了一个大口,如决堤一般,暖意和情感如洪流,涌进了心口。
她滑进了被子里,唇角勾着甜笑,眼角却有点点泪意。
她听明白了他的话,他喜欢的是她的内里和灵魂。
而她原本就是穿越而来的一缕孤魂。
她穿越而来,代替了身份,继承了相貌,说到底,只是她内里的灵魂,才真正属于她。
她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在古代从不适应到适应,从宁府庶女到珍珑棋馆的东家,从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到如今日子越来也好。
个中辛苦和内心煎熬,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过现在他说,他看到了,他看到了她自己。
宁仪韵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甜甜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她又觉得被子里有些闷,便探出脑袋,露出两只眼睛,朝乔安龄瞅瞅,见他瑞凤里充满了真诚的情意。
“安龄,”她轻唤了他一声。
“恩?”他应了一声。
“你会纳妾吗?”宁仪韵问道。
乔安龄远山眉一顿,随即眼角眉梢染上了喜色。他倏地站起身,三步两步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了下来。
“若是你我真能成夫妻,我决不纳妾,”乔安龄说道。
“那不是我的话……”宁仪韵问道。
乔安龄说道:“那我却也不知,但是你,便不纳。”
“你倒是老实,”宁仪韵说道,“我心眼小,是容不下旁人的”
“是我的心小,已被你占满,容不下旁人,”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脸红着:“那通房啊什么,屋里头伺候的人啊……”
“没有,”乔安龄打断道。
宁仪韵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说道:“你们这样的世家公子,不是十四五岁就开始安排屋里人了吗?”
“我没有,从来没有,”乔安龄说道,“没有什么通房,什么屋里人,也从来不去烟花柳巷之地……”
说罢,乔安龄脖颈一红,突然意识自己在说什么。
他这么说了一通,是在告诉她,他出生簪缨世家,身处高位,位高权重,不过到现在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初哥儿。
他斜睨了她一眼,见她眼睛晶晶亮,带着几分赞赏之意,便放轻了声音:“因为尚未遇到喜欢的人,而且今后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