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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小舅回过神来,小老道便开口一顿大吼大骂,而且吼出来的居然都是正中纯粹的东北大茬子口音。
这下小舅可真慌了,因为他看见小老道转回头对他大吼大叫的同时,还一个劲的挤眉弄眼。显然他这是在故弄玄虚拖延时间,让自己赶紧逃命呀!
于此同时,小老道双手也都没闲着。迅速的把挎在肩上的布兜子打开,迅速翻找。可是翻了一通,却只找出了一把一尺来长的桃木剑,和一个装着半盒朱砂的小木盒子。剩下的几件内衣内裤、一把梳子、两双袜子……连同那个大布兜子一起被老道狠狠的扔出了院墙外边。
接着又扭头扯着嗓子对屋子里喊道:“你这俩孽障听好了哦!老道我就站在院子等!你俩什么时候在屋里把阵布好了就言语一声,我再往里闯!别说我欺负你们啊!你们在屋里慢慢鼓捣,老道我不着急!”
“啊?呃……那啥师兄你别生气,我这就走,不在这讨你烦了!”小舅支吾了一句转身就朝院门外跑。
可是刚跑出没有两三步。就听身后“哗啦”一声玻璃被撞碎的声音。小舅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就见两个人影呼的一下子从窗户里面射了出来,将木质的窗棱连同玻璃撞了个细碎。
“拿还敢出来!!”
小老道低吼一声,扬手将半盒朱砂迎着对方扑来的方向望空一洒。
那两个东西便本能的用手挡住了自己的面颊,仿佛对朱砂有很严重的皮肤过敏一样,生怕被洒到脸上甚至迷了眼睛。
小老道抓住这个当空,侧身躲过扑在最前边的老太太半个身子,并迅速弹左腿抬右腿,一脚后踢;借力打力,接着老太太身体向前扑的余力未消,这一脚直接把老太太踢得撞到了小舅身后的院墙上
而且几乎就在右脚落地的瞬间,左腿也紧跟着抬了起来,一脚正踹在紧随老太太身后扑来的那个“半张脸”的胸口。把对方踹得一个后仰直接摔倒在了窗户下面,后脑咣的一下就撞在了水泥窗台上。
但是小老道自己却也被对方迎面扑来的惯力给冲了个趔趄。
小舅这才猛然想起小老道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侬沾了童子尿的裤衩和第一口舌尖血……”
原来之前老道能一巴掌将“半边脸”打翻,一脚将老太太踢飞,有一半的原因是借了自己那宝贝裤衩的法力呀?
想到这,小舅便低头四处寻找刚才随着“半边脸”一起摔进院子里的那半截红裤衩。结果一回头,裤衩没找着,却正好看见从墙角爬起来的老太太:“桀桀……你找我吗?”老太发出一声狞笑,迈步朝小舅走来。一边走还一边用手不住的揉眼睛,或许是真的对朱砂有点过敏,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老太太两眼已经经肿起来,眼珠子通红好像被人扬了一把辣椒面一样。蜡黄蜡黄的脸上更是宛如生了恶疮一般,满是米粒大小的密密麻麻的小疙瘩,还渗着脓浆。看着都让人做呕。
“不是呀!!啊呀……”小舅撒腿就想往院门那边跑。可是老太太那干枯瘦小的身体就像猴子一样敏捷,迅速堵住了小舅跑往院门的方向。
“我词奥……”小舅转身又想回头去找小老道帮忙。可是一回头正见小老道和那“半边脸”打得热闹。
虽然那“半边脸”明显不是小老道的对手,但更明显的是小老道的优势远远没有达到压倒性的程度,“半边脸”也远远没到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的地步。
“你个老帮菜!我和你拼了!”小舅知道这个时候怕已经没有用了,便索性发起了狠;两手来回在胯下蹭了两把,转身抡着巴掌就找老太太拼命去了。
小舅说,当时他心里合计着;既然童子尿那么厉害,以至于刚穿了三天的裤衩都管用,自己不妨使劲在“二弟”身上蹭两把。两个星期没洗澡了,好歹也能蹭下来点干货。虽说未必有裤衩上沾的多,但纯度绝对要高一些吧?
熟话说人怕急眼狗怕翻脸,兔子急了也咬人。小舅是真急了,十指齐张,胳膊轮开了,冲上去对着老太太满是恶疮脓包的老脸就是一顿连扇带拍。心底暗自发狠;我就不信你个老帮菜瘦的皮包骨样,除了指甲长不讲卫生之外还能有多大本事?我好歹不计也是个抗一百斤大米不打怵的小伙子,难道还打不过你?
可惜,巴掌抡的挺猛却一下没碰着。反倒是自己的手臂上被老太太那指甲如带了锈的铁钩子一般锋利的“爪子”,划了一下。虽然只是划了一下,而非实实在在的抓到。但几道伤口又深又宽,也不知被划去了几两肉,鲜血顺着胳膊往下淌。疼得他脑门冒汗。
一皱眉的功夫,又被老太太一脚踹在了大胯上,噗通一声就摔了哥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看朱砂!”小舅急中生智,趴到地上头都没回,就地胡乱抓了一把,连沙子带土挥手就往身后一扬。
或许是刚刚吃了小老道的亏,老太太本能的扭身一躲并用手挡了一下。
小舅抓住机会,就地打了滚,一下子就滚到了墙角,随手抄起一把戳在墙角的铁锹,铆足了力气抡起锹罩头就劈。
“咔嚓!”小舅说他当时听得是真真的,那铁锹劈裂老太太头盖骨的声音,就像一根干透了的枯树枝被砸断了一样。这一锹正劈到老太太头顶,锹头直接就嵌进了人头。小舅说当时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