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如果启程确实没问题吧?”他也不放心。
“当然多休息肯定会更好。依照我今天给她诊脉,应该没什么大碍。我给你的笼心丸要让她每天吃一颗。”她叮嘱道。
“谢谢荆姨。”
“小白,你是不是在躲避什么人?”她还是忍不住问起。
虽然才一两天,她也看出来,这墨璃和君沐白之间并非是那种关系。
“荆姨,别的你就不要问了,万一有人来这里,您如实回答就好。我相信他不会为难您。”
“荆姨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她爽朗笑了。
第二日一大早,唐若璃就和君沐白一起出发了。她包裹的像个粽子,马车里也堆得很厚实,密不透风。
荆夫人和他们依依惜别,回到芍院不出一个时辰,就听到家仆慌里慌张的说院前来了大队人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荆夫人来到门前,只见一玄衣男子一步入内,俊逸非凡,气势摄人。后面还跟了众多随从,看起来训练有素。
“不知阁下莅临寒舍,有什么指教吗?”她还是不卑不亢。
“在下卫玄渊,确有一事。”
卫玄渊?荆夫人心中一惊。就知道如此人物绝非平常。没想到竟然是那位湛王。
莫非他就是小白要躲避的人?才是那姑娘的正主。
“原来是殿下驾临,民妇失礼,还请恕罪。”
“不必拘礼。夫人是聪明人。这里来过一位姑娘吗?”
“殿下是说墨璃姑娘吗?”她微笑道。
卫玄渊神思大动:“她在这里?!”
“殿下不要着急,”荆夫人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墨姑娘一个时辰前刚刚离开。”
卫玄渊心中如遭冰雪:“她怎么离开的?”
“是...小白陪着她一起。”她突然感觉很有压力。
“谁是小白?”他面色一沉。
“回殿下,是君沐白。”荆夫人感觉自己底气越来越少,惶惶不安起来。
“君沐白啊……”卫玄渊垂眸,凝思不语,继而黯然一笑:“如果是他在,璃儿想必是安全的。”
此刻,他是该感谢君沐白出手相救,还是该惩治他乘人之危。
“她可安好?”眼下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事先了解到荆夫人善于制药解毒,那么,君沐白带璃儿来这里,必然有原因。还有那些血迹...
荆夫人看出他的心思,想了想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能否请殿下借一步说话。”
荆夫人敏锐的觉得有些话还是单独说给比较好,免得人多嘴杂不合适。
“这里就是墨姑娘住过的房间。”她料想他会想看看。
房间已经整理过了,房间里还有药香。桌子上放着一只茶杯。旁边赫然是一只嵌着琉璃的银钗。
当时他送给她一些进贡的琉璃珠,她选了最晶莹的一颗沁雪琉璃做了扇坠,一颗小巧的烟蓝琉璃做了钗。平时她也不爱什么首饰,一直带着这钗。
她把这钗留在这里,人却跟着君沐白走了。为什么不等他?
他拿起那支钗,握在手里。
“殿下,其实,墨姑娘的情况是有些特别的...”荆夫人心一横,把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婆娑毒发,小产之事,暂时失忆等等。
什么?!他身影一晃,勉强维持心神。
荆夫人说的每一件事,他都不知情。在这短短一天内,她竟然遭受了这么多伤害。
不是一天,她中毒的事情应该有很久了。虽然他一再觉得不对劲,但始终没有查清楚。还有孩子的事,他完全没有察觉。是不是因为这样,她才失望到忘记所有的事,不想再记起他。
事到如今,他没有资格指责任何人,最该指责的是他自己。
他的手攥着那支银钗,刺入掌心,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指流下来。
眼下,他只期望君沐白能保护好她,让她身体不要再出问题。
卫玄渊走出房间,众人一片安静,不敢造次。
廖霜清注意到他握着银钗的手上滴血,正要问询,却见卫玄渊扫了众人一眼,吐出几个字:“回靖城。”
他指示一队暗卫顺着君沐白离开的方向继续追踪,其余人等回大营。
他要开始动手,铲除陵王这个祸端,以绝后患。
之前一直袖手,除了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是担心对皇兄冲击太大。眼下,陵王的手却伸的太长,触到了他的逆鳞,必须得死。
“林介,你率精锐急行,秘密押送郭洪回京,向皇兄请一道旨!”
各种手段并用之下,郭洪如实招认了和陵王的交易协定。卫玄渊给皇兄写了一封奏陈,交给林介。
“属下领命!”
“陈槊,明日起整顿大军主力,绕过岭安,围困洛州。林介的速度应该会比我们快,等圣旨一到,陵王必定会反。”
“末将领命!”